“再令!”
程普深吸口气,双目炯炯,厉声而言:“黄盖、祖茂保持原位不动,以防御为主,不得后退半步,只令其纵向拉长即可。”
毕竟,程普要的是战线的拉长,并非全面的后退,这样可以增加与骁骑、狼骑士兵的作战面,却不会导致整个作战节奏的崩坏。
哔嘀阁
传令兵虽然不懂程普如此的意义,但依旧拱手:“诺。”
旋即。
分两人赶往左右两翼,传递军令。
“再令!”
程普的目光越过桥头战场,落在桥面上,估算着对方的门板数量:“射声营全部集中在左右两翼,待其盾阵脱离桥面,给我集中打它的后续队伍。”
传令兵拱手:“诺。”
......
一道道军令,雪片般传向各个岗位。
各部分立刻开始运动,以最短的时间,达到指定地点。
望着缓步后退,却始终稳定的战线,刘辨心中不免有些惊奇,试探性问:“老师,程普这到底是要干嘛?”
在刘辨的潜意识里,接连的后退,必将会影响到军队的士气,令狼骑、骁骑越加嚣张,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辩爷不必担心。”
可军师联盟的声音却显得非常镇定:“程普此举的目的,是想拉长战场,令全军的各个部分,都起到它应该有的作用,尤其是左右两翼的黄盖、祖茂、射声营。”
“放心吧。”
军师联盟极其肯定地道:“等程普的布阵结束,距离这场战斗的结束,也就不远了,真是艺高人胆大啊,如果没有绝对的自信,程普一定不敢如此。”
“原来是这样?”
刘辨茫然地凝望着战场。
程普勒马而立,背影坚定,指挥有度,的确是自信满满。
刘辨安静地观察良久,发现只要后方的士兵,挖出一段陷马坑阵,程普便会命令队伍,向后撤一段距离。
这是有序撤退,而非抵挡不住。
没错!
的确是这样。
专家不愧是专家,对于程普作战意图的把握,简直细微到了极点。
此刻,河对岸的吕布仰天狂笑:“李将军不愧是丞相帐下第一骁将,若是照这样打下去,要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凿穿对方,杀出去了。”
“没错!”
又有郭汜点头称赞道:“稚然,你的计策实在是太厉害了,如果不是对方及时增加兵力,可能现在咱们已经凿穿了队伍。”
虽然,相隔数百丈宽的洛水,吕布、李傕等人看不清战场的真正模样,但队伍一直在稳步而有序的推进,却是他们能够看清的。
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李傕的战术已经奏效,相信要不了多久,便能杀出条血路,令骑兵真正得以突袭出去。
可是......
此刻的李傕却是皱着眉,双眸微眯,努力看清前方的战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战局在按照自己的预想发展,但这心里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彷佛即将要迎来一场浩劫似的。
“稚然!”
郭汜试探性问道:“骑兵可以上桥了吗?汜以为,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凿穿弘农王的军阵,此刻应该派骑兵出阵,随时准备突袭了。”
吕布嗯的一声点点头:“没错!理当如此,李将军以为如何?”
二人的目光落在李傕身上,李傕却依旧皱着眉,迟迟没有开口。
良久。
他才冒出一句话来:“先别着急,我要上前线瞧瞧,确保万无一失,再派骑兵出战不迟。”
吕布凝望着战场,哂然笑道:“李将军,我军进攻得如此顺利,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未免也太小心了吧?”
即便是郭汜本人,也觉得李傕有些小题大做:“稚然,你这一来一回,需要浪费不少掉不少时间,万一贼子从南门调来援兵,岂不贻误战机?”
“没错!”
吕布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弘农王帐下有一支骑兵,数量虽然不多,但战斗力极其强悍,人人皆可骑射,且是双手持矛作战,他们若来,我军小股骑兵必遭重创。”
李傕自然清楚战机稍纵即逝,但他依旧小心谨慎:“吕将军,这样如何,末将带着传令兵前往,若是没有问题,则以令旗为号,派兵出战。”
“这......”
吕布沉吟片刻,旋即点头:“好吧,但将军速度务必要快,切莫贻误战机。”
李傕拱手:“诺。”
旋即。
他勒马转身,直奔桥面:“随我来。”
不多时,李傕便来到桥面前部,这里的视线更加清晰。
但见......
桥头方向,左右两翼的兵马,没有丝毫寸进。
然而,桥面上的盾阵,已经快要脱离。
这意味着,骁骑、狼骑的突袭方向,乃是一点突破,并非全面突破。
这与自己当初的战术推演,明显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身经百战的李傕清楚,这样的突破方式,意味着正面力量强悍,侧面力量明显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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