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
同样的一幕,莫非要重现吗?
袁术心里的这口恶气,真的很难咽下去:“来人。”
可是,他才刚一张嘴,尚未发令,便被殿中男子出言打断:“主公,切不可冲动,如今战机已失,若是强攻颍川,只怕会中了贼子奸计。”
袁术勃然大怒,视之乃是谋士阎象。
可他早已怒火攻心,岂能在乎阎象的劝谏,当即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哼!他曹操手里才有多少兵马?尚不过万人,而且分布于各县,岂能阻挡我大军。”
“子像!”
袁术眸中闪烁凶芒:“你别忘了,咱们如今可是有三万雄兵,麾下战将百余,若集中于一点强攻,他曹操岂能抵挡?”
“哼!”
袁术怒哼一声,已然是战意汹汹:“弘农王不是要登基称帝吗?那我袁术,便给他的登基大典,献上一份厚礼。”
阎象再次拱手,苦口婆心:“那曹操将此物送来,摆明了是激将法,他在颍川一定早已做好准备,咱们盲目进攻,只怕会落败啊!”
“子像。”
袁术怒气冲冲地瞥了对方一眼:“你别总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想当年,曹操在雒阳,不过是我袁家家奴身旁的小厮而已,何足道哉!”
袁绍在袁术的眼里,尚且只是个家奴身份,又何况是袁绍身旁的跟屁虫曹操?
袁术打心眼里,就没正眼瞧过对方,腌臜遗丑也配与世代贵胃叫嚣?
简直不自量力!
“你放心。”
袁术拍着胸脯保证道:“有纪灵在,必可战败曹操!”
阎象心知难以阻止,摇头叹息:“唉—”
袁术则是铿锵下令:“传令!命纪灵引兵一万,进攻郾县,张勋引兵八千,威胁新汲,牵制曹操部分兵力。”
传令兵拱手抱拳:“喏。”
*****
荆州,襄阳。
州牧府。
此刻,上首端坐着一人,面如冠玉,五官分明,有棱有角,资貌甚伟。
其人不是别人,正是新晋州牧刘表。
不过......
他却没有因为升官而欣喜,反而露出一抹愁容。
叹口气,刘表目光扫过众文武,轻声道:“敢问诸位,这长安汉庭的诏书,我刘表是接,还是不接?”
按照常理,从刺史变成州牧,成为掌握军政大权的一方诸侯,此乃可喜可贺之事,这种诏书自然是要接的。
但是......
除此之外,还有提拔蔡冒为南阳太守的诏书。
如今这天下局势已然明朗,董卓挟持刘协,居于长安,麾下乃是先帝遗产,除了没有传国玉玺外,其余种种,一应俱全。
而弘农王辩,却是手捧传国玉玺,掌控数万雄兵,欲要在南阳帝乡,建立与长安对峙的另一个汉庭,自己来当皇帝。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一国岂容二君!
如今,南北汉庭,争锋对立,对于天下诸侯而言,必然面临一个抉择,是效忠南阳新朝,还是长安旧朝?
单从军力上判断。
目前南阳新朝占据绝对优势,毕竟弘农王可是三战三捷,硬生生把董卓,从繁华的雒阳,撵到了破旧的长安。
可如果要从政..治资本而言,长安方面可谓是全方面吊打南阳,毕竟那里,可是云集了汉帝国最杰出的人才。
反观南阳方面,在刘表的眼里,弘农王帐下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新人,根本支撑不起一个朝廷。
其所依仗的军师荀或,虽号称有王左之才,但也不过是个守宫令,芝麻大的官儿而已,没有处理朝政的经验。
而其最信赖的大将张辽,在被拜为大将之前,连次像样的大战都没经历过,其人原本也不过是何进派出去的军司马而已。
呵呵!
为首者尚且如此,何况其余文武,只怕更是不值得一提。
单从刘表内心而言,对于长安汉庭的实力,是持肯定态度的。
最为重要的是,自己能当上荆州刺史,更是因为长安汉庭的一纸诏书。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自己的根儿,是源自于长安汉庭,既然如今老板有需求,自然是要冲锋陷阵,跟南阳汉庭展开决战。
可是......
刘表对于刘辨的南阳新朝,同样寄予希望。
毕竟,长安汉庭早已经是乌烟瘴气,病入膏肓,在董卓的胡作非为之下,更是日薄西山,及及可危,早晚必定没落。
身为汉室宗亲,刘表自然希望大汉可以强盛!
何况,弘农王辩作为先帝的嫡长子,乃是正统的汉室皇帝,如今又手握玉玺,上承天意,下顺民心,势不可挡。
双方各有优势,又各有劣势。
实在让刘表难以抉择。
“使君。”
当下,殿中横出一人,视之乃是中庐县人蒯越:“在下以为,此招当接,而且必须要接,因为只有这样,咱们才能名正言顺,稳坐荆州。”
对于蒯越、蒯良兄弟,刘表还是颇为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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