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刘协不由一愣,双眸中写满了惊诧:“禁止了?”
袁基极其肯定地道:“恩,禁止了。”
“昨日还没禁止,今日便禁止了,这会不会有些太巧合了?”
“的确巧合,但或许,是弘农王的情报到了。”
“该死!”
刹那间,刘协想要平安进入武关的梦,直接破碎:“这情报来得未免也太巧合了吧?没有早到,也没有晚到,偏偏咱们刚到武关,它就到了。”
嗤呼!
嗤呼!
刘协气得接连大喘口气,皱眉望向袁隗:“太傅,看来咱们只能依照此前的计划行事了,配合关内兵马,强攻武关。”
袁隗捏着颌下一缕山羊胡,皱着眉,轻声道:“陛下,这件事怕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老臣以为未必会是巧合。”
“哦?”
刘协愣怔,不明所以:“太傅这是何意?”
袁隗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向袁基:“速去打探,弘农王距离咱们,还有多远。”
袁基揖了一揖:“喏。”
旋即。
转身离开,下令斥候速速打探。
刘协试探性问道:“太傅,你这到底是何意思?”
袁隗叹口气,扭头望向皇帝:“陛下,按照斥候的脚程来判断,在弘农王返回武关道时,开始核算,也应该早封闭城门了,不是吗?”
“啊,这......”
刘协皱着眉,情况似乎的确如此。
袁隗捏着颌下一缕山羊胡:“如果弘农王从长安返回武关道,证明他已经识破了咱们的计策,而武关却迟迟没有封锁,证明他识破计策比较晚。”
“陛下,您不觉得这两者之间是矛盾的吗?”
“还真是......挺矛盾的。”
刘协仔细想了想,缓缓点头道:“难道没有一种可能,最开始皇兄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而现在才刚刚得到准确的消息?”
“的确有这种可能。”
“但是......”
话锋一转,袁隗直接否定道:“如今是什么情况?咱们要杀奔南阳,鸠占鹊巢,若弘农王已经有了疑心,是绝对不会等到证据确凿,然后才下令的。”
“没错。”
刘协点点头。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皇兄刘辨,那么同样会尽早动手,而非是等有确凿证据再动手,毕竟南阳若是有风险,他在长安打得再好,也没什么卵用。
然而......
刘辨却没有在第一时间下令封闭武关,而且刚好又赶上自己抵达武关时,封闭了武关,其中的确有种阴谋的味道。
嘶—!
刘协倒抽一口凉气,试探性问道:“太傅,那您说,皇兄如此这般,到底何意?”
袁隗捏着颌下一缕胡须,思考了片刻,轻声道:“暂时还不清楚,要等情报回来以后,才能真正得出结论。”
“不过......”
言至于此,袁隗双眸中露出阴诡之色:“弘农王此举必定有重要的意义,绝非咱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而且,他既然从峣关返回,必然应该是骑兵开路,快马冲锋,但这么长时间,咱们后方没有半点消息,俨然已经证明,对方压根不着急。”
刘协听得有些迷湖,但却感觉很有道理:“那这是为何?”
袁隗吐口气,轻声言道:“按照老臣的猜测,弘农王之所以敢放慢脚步,根本原因是因为武关方向,已经有了完全的准备,他完全可以以逸待劳,慢慢赶来。”
“毕竟,武关道两侧尽皆是悬崖峭壁,除了武关、峣关外,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弘农王已经控制了峣关,若再掌控武关,咱们就只能等死。”
刘协惊诧,目瞪口呆。
不得不承认。
袁隗分析得非常有道理。
若自己是皇兄,也一定会这样做。
“报—!”
正在这时,后方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刘协、袁隗扭头望去。
但见......
自家斥候急匆匆上前,欠身拱手道:“陛下、太傅,大事不好了,咱们后方的老百姓,忽然全都不见了。”
“啊?”
刘协顿时愣怔:“老百姓竟然都不见了?”
斥候点点头:“没错,的确都不见了,他们没有向前,似乎在往后走。”
“往后?”
袁隗闻言,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弘农王这样做,是害怕咱们以老百姓为要挟,因此才放慢脚步。”
“对方必定有官兵混在队伍中,然后趁着咱们集中兵马时,快速将老百姓运输出武关,以及弘农王后方,好给接下来的作战提供战场。”
在进入武关道内以后,袁隗为了接下来的战斗,就必须要将分散的兵力集中在一个范围,而且为了不暴露,甚至要远离老百姓的队伍。
而弘农王正是抓住了这一点,这才派人加速分化队伍,前面有人,后面也有人,独独将他们给空了出来。
厉害啊!
可真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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