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帅!”
“恩。”
“渠帅......”
“好。”
“......”
暴雪过后,万里晴空。
管承在营中巡视,与黄巾士兵亲切地打着招呼。
表面上看,管承风光无限,但实际上,他非常惶恐,生怕黄巾士兵们戳他嵴梁骨,骂他是靠诛杀管亥,才成为黄巾渠帅的。
毕竟,管承非常清楚管亥在军中的影响力,单凭自己这一张嘴,压根就不可能轻易取代管亥,成为黄巾的渠帅。
在下暴雪的这段时间内,营中已经产生了流言蜚语,说是自己贪恋权力,密谋诛杀管亥,想要取而代之。
管承原本以为,自己这次巡营,恐怕依旧会是谩骂声不绝于耳,但不曾想,骂自己的人不仅比之前少了,甚至还多了很多跟自己打招呼的人。
这在以前,管承压根想都不敢想,即便现在它就真实的发生在自己面前,管承依旧感觉很不真实,就像是军中将士已经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一样。
不过......
管承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管亥说不定已经逃到不知何处,又岂能再回这里受死?
万一呢?
勐然间,一个极其恐怖的念头,在管承脑海中浮现。
他皱了皱眉,心中暗问自己,谁说管亥不可能再回来的?他是个负责任的好渠帅,怎么可能坐视袁绍利用黄巾,与南阳为敌呢?
不可能!
这一定不可能!
难道,他真的回来了?
就隐藏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中?
嘶—!
管承惊诧,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他试着抬头望向营中士兵,一双朗目仔细扫过每一个背影,与脑海中管亥的模样,一一对照,企图寻找到那个隐秘在角落的男人。
可是,即便他从营前走到了营后,又在营外的百姓队伍中转了一遍,也始终没有寻找到管亥的影子,甚至连个相似模样的人都没有发现。
呼—
长出口气。
管承遥望着横七竖八的黄巾百姓,自顾自摇了摇头,感觉是自己想太多了。
这怎么可能?好不容易逃出了狼窝,又岂能再回来受虐!
走吧!
回营里歇会儿。
正当管承伤心失落,准备转身回营时,一个声音自背后响起:“渠帅。”
管承扭头望去,皱了皱眉:“你们是......”
一个脸上有络腮胡的男子凑上来,轻声道:“哦,我们就是想问一下,如今大雪已经过去了,咱们什么时候启程赶往琅琊,接受南阳汉庭的物资?”
“这个嘛......”
管承皱着眉,正在思考该如何回答时。
络腮胡男子将个纸条,强行塞入了管承的手中,压低声音道:“是管亥渠帅让我给你的,渠帅注意,你一直是被监视中,要配合我们。”
“管亥?”
管承眼瞪如铃,一脸的不敢置信。
“恩。”
络腮胡男子点点头:“他找到了南阳徐荣将军,已经跟南阳取得联系,徐将军知道了这里的情况,希望咱们可以联手。”
正在这时,身旁人压低声音道:“有人过来了。”
管承当即明白什么意思,大声言道:“尔等莫急,这里的雪虽然已经停了,但是路还是封着的,咱们还得再等两天才行。”
络腮胡男子皱着眉,羊作一脸不爽的样子:“可是,弟兄们已经饿得扛不住了,若是再这样下去,估摸着非得饿死不可。”
“尔等莫急。”
管承急忙安抚道:“本将军一定会尽快想办法,只要道路通畅,咱们立刻赶往琅琊,绝对不会耽误大家的时间。”
“好吧。”
络腮胡男子叹口气,轻声道:“既如此,我们便再等些时间,弟兄们,咱们走。”
众人这才转身,离开管承,进入到百姓的队伍里。
管承转身,果然见一左一右两个人,正在盯着自己这个方向,而且这二人撞上自己的目光时,会下意识闪避,这明显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管承权当没有发现,自顾自往营里走,趁着没人的时候,他展开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替换兵卒,诛杀颜良。
短短八个字,内容已经表达的非常清楚,但如果是寻常人,是很难抓得住细节的,但管承与管亥配合多年,已经形成了默契。
替换兵卒这种事情,别人或许不明白要如何操作,但管承却一下子明白了管亥的心思,当即暗松口气,彷佛吃了颗定心丸。
回到军营。
管承望向上方的颜良,长出口气:“还在看地图吗?”
颜良点点头,轻声道:“徐荣是一员将才,他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否则不会停下来,按兵不动,咱们万不可小觑对手。”
“哦?”
管承皱着眉,羊作好奇:“徐荣这家伙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动静?那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刚才营中又有士兵逼问了,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不好交代啊。”
颜良深吸了口气,试探性问道:“那你是如何安抚情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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