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明白这围点打援的套路,轻声询问:「来者何人?有多少兵马?」
严纲回答:「从旗号上判断,应该是步度根的兄长扶罗韩,兵力恐怕得有一万余人,是咱们的五倍左右,势力不容小觑。」
「将军。」
严纲把手一拱,试着询问:「咱们该怎么办?」
原本,公孙瓒还想坐山观虎斗,让轲比能、步度根好生厮杀一番,两败俱伤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如此一来,既保住了轲比能,又削弱了鲜卑实力,而且还能完成任务。
可是现在
轲比能总兵力不超过两万人,在旷野之上,即便坚守营寨,恐怕也不是步度根的对手。
如果一味按照之前的想法去施行,恐怕不会出现两败俱伤的局面,反而会出现一边倒的局面,轲比能顷刻间被消灭。
如此,不仅自己的任务失败了,甚至会给朝廷惹来一定的麻烦,若是陛下怪罪下来,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战!」
公孙当机立断,铿锵下令:「速速集合兵马,咱们主动出击,会一会这个叫做扶罗韩的,白马义从许久不曾出战,便拿他的首级祭天了。」
「严纲!」
「在。」
「你且传令下去,诛杀扶罗韩者,官升两级,赏千金。」
「喏。」
严纲拱手,旋即转身出帐。
公孙瓒戴上头盔,披好大氅,拿起柱子上悬挂的宝剑,扣在腰间的系带上,又从兵器架上取下许久不曾使用的亮银枪,走出大帐。
咚!咚!咚!
擂鼓之声响起。
军中士卒迅速动身集合,很快便集合完毕,白花花的一片,像是浮在草原上的一朵云彩,但森冷的枪锋,却预示着它没有表面上那样柔和善良。
公孙瓒翻身上马,犀利的目光扫过白马义从众将士,朗声山呼道:「弟兄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鲜卑扶罗韩率领一万余人,想要将我等围杀,我等为之奈何?」
「杀!」
「杀!」
「杀!」
震天的喊杀声响起,汹汹的战意顷刻间燃烧起来。
公孙瓒心中大喜,声音再次提高:「没错,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我白马义从生来便是为了戍边,保护百姓。」
「如今大战在即,弟兄们自当全力以赴,挫败敌人,好让他们明白,我白马义从是不可战胜的。」
「杀!」
「杀!」
「杀!」
战意愈发的高昂。
公孙瓒把亮银枪高举冲天,厉声山呼:「白马义从,随我出战。」
众将士齐声山呼:「杀—!」
乌泱泱如同白色的浪潮一般,涌出白马义从的大营。
如果从高空俯瞰,更像是一道白色的匹练,在草原的汪洋中,急速向前飞驰。
约莫狂奔了半个时辰,前方的地平线上,忽然出现一条黑线,跟着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厚重,四面八方,宛如乌云一般,强压过来。
没错。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扶罗韩的兵马。
即便是扶罗韩自己,也没有想到,公孙瓒没有选择绕过自己,直扑轲比能,居然会选择与自己正面硬刚,简直是自寻死路。
毕竟,自己的兵马在数量上,有着绝对的优势,别说正面硬刚了,便是完成合围,一点点消耗对手,都没有任何问题。
也因此,扶罗韩自信地将兵马散开,形成一张巨大的网,企图将公孙瓒包围,不给它突围出去,营救轲比能的机会。
「哈哈。」
扶罗韩仰天一声狂笑,凝望着前方飞扑而来的白色匹练,在他的眼里,彷佛是一只白蛾,扑向了汹汹烈火的地狱,绝无生还的可能。
「都说白马公孙是一员骁将。」
「没想到」
扶罗韩不屑的摇了摇头,眼神中写满了鄙夷:「居然是个不知死活的莽夫,我军足有一万八千余人,是他总兵力的六倍,竟然还敢与我正面硬刚,简直不自量力。」
身旁的大将盖楼昊,手里拎着一柄马槊,不屑地道:「单于,看来咱们可以很快消灭掉他们,然后回军支援诸位大人了。」
扶罗韩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考虑到公孙瓒的名声,还是不敢随意下定论:「白马公孙的名头是打出来的,咱们不可小觑。」
「扯淡!」
盖楼昊压根不把公孙瓒当回事:「单于,末将愿意为先锋,替大军开路。」
扶罗韩瞥了盖楼昊一眼,见其高大威猛,乃是一员骁将,便点点头:「好,既如此,你便去试试,我亲自为你掠阵。」
盖楼昊大喜:「多谢单于。」
呜呜呜—!
浓郁沉闷的号角声响起。
盖楼昊策马扬蹄,带着大军直扑过去。
此人也的确堪称一员骁将,人高马大,臂膀腰圆,手中的马槊重达四十余斤,杀人如麻,在鲜卑军中鲜有敌手,由他出手,必可试出公孙瓒真正的本事。
望着前方呼啸而来的一支兵马,以及从四方迂回包抄过来的兵马,严纲大喊一声:「将军,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必须从正面打开缺口。」M.casco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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