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兰香的安全,兰芽从镇上将鸶儿调了过来,鸶儿武功强大,随时候在兰香的身侧,将那些如陈家心怀不诡之人隔绝。
园子里的菜色已经长成了一片绿色,煞是喜人。
看着角落里开花的葫芦,兰芽玩闹心起,画了一张弥勒佛的图样,让鹦鹉到镇上做成模子,准备让葫芦随着模子长成弥勒佛的模样,不愁卖不得一个好价钱。
王家的粉条厂已经开工建设,离兰芽家只有几十步远,王安世有意让于兰芽负责粉条厂的全部事物,兰芽却不愿意接管,与沈家打过交道的事,让她怎么都觉得对王安世有些愧疚之情,她还是安安静静的收她的提成银子好了。
于三光却很乐意谋一个差使,是于、王两家合作的生意,自己再当上个小管事,他在于家村的地位定会超过里正,风头无两。
兰芽本来不想去向王家提及此事,但自己刚刚因为红杏之事,让于三光彻底没了脸面,兰芽索性由着他,让王丰给他安排了个不痛不痒、表面风光的管人活计。
于三光每天被一大群的村民恭维着,脸上油光闪现,很有些老爷派头,在陈连大着胆子相求的情况下,表现的极为受用,给陈小志在里面也安排了活计。
在厂子紧锣密鼓建设之后,镇子上的小陶夫妻两个却突然到访,向兰芽汇报了一件事,让兰芽再次头痛不矣。
原来,红杏怀孕了,而且,找了镇里有名的三个郎中,口径一致,诊出了喜脉。
问小陶夫妻,红杏可曾出过庄子,夫妻异口同声说---没有;兰芽又转换了问法,于三光是否去过庄子,二人纷纷点头道:“老爷近两个月来每隔上几天便去了庄子,点名让红杏侍候。”
兰芽不由懊悔不矣,什么是大意失荆州,什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亦不过如此。
不是鸶儿不负责任,鹭儿交待,让她紧紧看着红杏,勿让她出了庄子。
鸶儿直觉的以为兰芽怀疑红杏是细作,怕不利于小姐,便日日圈着红杏,连空中偶尔飞过的一只白鸽都被她射了下来,阻断的红杏一切与外界的通信可能,压根就没想到是让她监视红杏与于三光的私情,于三光来到镇上让红杏伺候,她也只以为是红杏在村里照顾时用惯的,哪里会想到是有人篡位当姨娘?
兰香险些出事后,为了兰香的安全,兰芽不得不将鸶儿调回村里,由春梅接手看着红杏,继续拘着红杏,不让她出庄子。
春梅人老实,又与红杏打小一起长大,被红杏几句话便哄得找不着北了,监视从此如同虚设。
于三光倒乐得轻松,以厂里活计忙为借口,瞒着海氏和兰芽,从些过上了镇里、村里两头消遥的日子。
兰芽在佩服红杏的手段的同时,只是万分不理解她的行为。与柳紫鸢勾引霁风朗月、年轻多金的萧然不同,红杏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为何会喜欢上一个比自己父亲还要大的男人,这个男人,甚至没有魄力,没有权贵,没有金钱,表面上的金钱也是兰芽按月给的月例银子。
和海氏商量此事之时,海氏的面色竟是出奇的平静,叹道:“芽儿,哪个富贵人家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我,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只盼着红杏,莫和刘寡妇一般的厉害,居家不贤,扰家不宁。”
兰芽苦涩的咽着口水,自己,始终做不到绝决,做不到对一对儿有心机的母子下手、永绝后患。
于兰芽最终妥协,同意于三光纳红杏为妾,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分开居住,养在外室,不到上元节、团圆节等重要节日,两房便少有往来了。
于三光倒不是个贪心的,将老宅旁刘寡妇留下的破宅子买了下来,重新盖了三间青砖房子,红杏住了进去,春梅照顾着她的起居。
自纳妾之日起,于三光就再也没有回过海氏这里,天天腻在红杏那里过夜,兰芽乐得清松,但看着海氏布满愁思的脸,兰芽心中愧疚不矣,若是自己早点下狠心,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将杮子树下埋的那坛醴香醇挖了出来,兰芽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闹,吓得鹭儿和鸶儿轮翻看着她,生怕她不小心磕到碰到。
直到后半夜,鹭儿和鸶儿折腾得狠了,以为兰芽闭着眼睛睡了觉,这才回房间睡觉。
兰芽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抓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一壶见底。瞟见已经绣好的荷包,神情恍惚的抓起来,就向山上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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