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白哪里管沈轻东内心里的蠢蠢欲动,小心翼翼的从袖中掏出一大摞宣纸放在桌案上,抽出其中一张,站到沈轻东面前,蓦然展开,一幅画就这样肆意的展现在了沈轻东面前。
宣纸足有一人多长,上面画着一个美妙的公子裸-身图,图上之人眼睛明亮,身材匀称,可谓是妙笔生花、栩栩如生。
这不是一张普通的赤身画像,画上翩翩公子面无表情,僵直的立在画上,身体不着寸缕,各个部位用红色漆笔详实标注了各个穴道及名称,内容之详实,画面之清晰,当称医学之至宝,绝世之佳作。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男子的面容,竟与沈轻东别无二致,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连小腹上的那颗痣也是一般无二!!!
沈轻东感觉自己的心猛的被人抓在手里,疯狂蹂躏后再踩在地上,猛跺了两脚,最后碎成了肉靡,和血混在一处,怎么分也分离不出来了。
他一忽想起几年前,他的好弟弟,不,是他的好妹妹也用一张春宫图威胁自己,饶了她心上人的性命,他有些怕,又有些恨,将水淼烧成了废人,将妹妹从此软禁沈府,若不是方府的方原求了嫁给自己的发妻方艳容,他甚至想将沈轻影一起剐了。
时光再次转回来,没想到,他的画像以这种形式出现在了鱼白的手里,让他情何以堪?
沈轻东伸*过画卷,三两下便将画册撕成了碎屑。
管知府的三角眼里难得的透露出无限的同情,那眼光说他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丝毫不为过。管知府将桌案上足有一尺厚的宣纸拿起,同情的递给了沈轻东。
沈轻东连打都未打开,直接就要撕毁,鱼白一把抢过画纸,放在桌上郑重的抚平,万分可惜道:“沈公子,这是鱼某生平仅见的医学瑰宝,不可暴殄天物,沈公子心放宽些,要从为医学做贡献的角度考虑问题,听说,这穴道图不仅在北萧大受欢迎, 在南萧更是医者人手必备,老郎中都是用他来教导徒弟的,听说......”
鱼白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道:“听说,青楼的老鸨都用它来做示范,让雏-儿们了解男子身体构造,这,就是活生生的行走的活样本啊。”
那只手,神灵活现的点指着画像上各个部位,最后放在最为关键的部位,沈轻东下意识的收紧了双腿,看向鱼白那张欠揍和艳羡的脸,沈轻东感觉自己不只指甲痒,脚指也痒,拳头也痒......
于是,沈轻东的手动了,没有撕宣纸,而是照着鱼白的脸就挥了过来,那驾势,分别是要将鱼白挫骨扬灰。
鱼白有些身手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躲开轻而易举,偏今日不易也不-举,不仅没躲过,脸还有凑上来的嫌疑,于是,“啪'的一声脆响之后,鱼大管家还夸张的在地上连滚了四五个跟头,头碰到了桌角上,“唉呀”一声,顿时鲜血横流,半张脸都被血染了。
李大可闻声而至,一把扶起鱼大管家,气得嘴唇都是哆嗦的,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沈轻东,声泪俱下道:“沈东家,鱼管家见市面上涌现了无数你的赤身画像,马不停蹄给沈府报信,沈府说你拒不见客,鱼管家多方打听,才知道你今日拜会管大人,又巴巴的跑到这里通风,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吗?此事还请知府大人做主!”
李大可将鱼白扶在椅子上,单膝跪倒,悲愤溢于言表,眼睛里泪花若隐若现。
管大人心中犯乐,自己是太子系人,与王安世和北萧王均不是一个派系,这两家打起来,越热闹他越开心,就当过年取乐了。
管行一脸难色的看着沈轻东,叹了口气道:“沈公子,你看这,这,鱼管家当真是一片好心,是来报信的,你自小也是读过圣贤书的,怎么还伸手打人呢?”
沈轻东也懵了,当时手的速度快过大脑的速度,只想制止住鱼白那张嗲嗲不休的破嘴,没想到鱼白灵活的身子竟然如此弱不禁风,还见了血。
鱼白跌跌撞撞站了起来,虚晃了两下,一把支在半跪的李大可肩头,虚弱道:“大可,快,到医馆去。”
说完头一栽,倒在了李大可身侧。
李大可忙搀扶起来,愤恨的瞪了沈轻东一眼,鼻涕眼泪终于一股脑的滴落下来,有几滴毫不留情的滴在了鱼白的嘴里,“昏迷”的鱼白眉头轻皱,将脸向李大可怀里扭一下,躲过这“涕泪雨”的袭击。
李大可哪注意这些,一脸悲愤的指着沈轻东道:“沈公子,此事沈家要是不给王家一个合理的说法,王家绝不罢休,就是告御状也要讨个公道。”
说完,给管知府和沈轻东留下了一个悲怆的背影,抱着鱼白出了沈府,一出沈府,鱼白一下子从李大可怀里窜了下来,呸呸啐了好几口吐沫,目光森森的看着李大哥的眼睛,李大可忙捂住了眼睛,虽然不知何事得罪了鱼大管家,但他的眼神,明晃晃的要戳自己的双目。
正忐忑间,鱼大管家却扑哧一声乐了,拉着李大可装不胜风力的模样,不坐马车,缓慢的往街上人多之处凑,边走边裂着嘴呼痛,如讲评书般将沈大林子恃强凌弱的事迹讲上一遍。这一路下来,整个龙阳府都知道沈大公子丈着北萧王欺人太甚,连忠义王的大管家也敢上手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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