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唐瑁到公堂找到唐姬:“女儿,这几天你白天晚上都在忙,我也没去打搅你,今天晚上一起进餐吧。”唐姬满脸疲惫,点点头:“好,我也正好有许多事情想请教父亲。”
晚上,唐瑁支开下人,和唐姬正襟对坐,唐瑁把参汤递给女儿,并爱怜地看着她喝下去,才满意地点点头。
“能不能告诉父亲,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变得我完全不认识了。”
唐姬想想,“其实我也不清楚,在去长安的路上,我突然昏迷过去,等醒来以后,就发现我的全身充满力量,心里多了许多念头,好像上天给了我许多使命,要我来拯救这个社会,带领百姓过上幸福生活,而且脑袋里似乎凭空多了许多知识。”
“知识,什么知识?”
“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比如,看见你现在喝的酒,我就知道这是一种十分劣质的酒,我还知道有一种酒比这酒高档得多,开发出来会赚很多的钱。如此等等,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嗯,会有这样的酒?”
“当然有,过些天女儿就给您生产出来。”
“好吧,也许你是遇上仙缘了,也许是上天眷顾。唉,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但是,只要你做的事对百姓有好处,我还是会支持你的。”
“谢谢父亲。”
“你真的打算做这个会稽太守?”沉默了一会儿,唐瑁接着问。
“哪里,我不做太守,我就做我的弘农王妃,为了对付王朗,我才那么说的,我就是要和董卓对着干。但是,父亲,有一点我得给你说明白,我既然来了,会稽郡就要由我弘农王妃来节制,不再听董卓那个朝廷的了。”
“那当然,现在,到处诸侯林立,有几个真正听长安的。”
唐姬点点头:“明天,我下王妃令,恢复你的太守职位。”
唐瑁未置可否,似在沉思。
唐姬接着说:“这几天我抽空问过一些官员,对父亲总体评价还是不错的,说您为人平和,不为难下属,也不强征暴敛,清正廉洁,是个好人,但却不是个好官,说您为政平庸,无所作为,手段软弱,放任自流,虽然没有发生大乱,却也没有什么建树。不知道他们对您的这些评价对不对?”
“比较中肯。可能是我追求无为而治、一味求稳带来的问题吧。”
“不完全是,我觉得主要还是心态问题。想父亲也是有为国为民的抱负的,也是想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只是看到朝廷动荡,社会纷乱,豪强当道,心中迷茫,于是想偏安一隅,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明哲保身罢了。如果你真的不忘为国为民的初心,心态积极,主动作为,难道会没有建树?”
唐瑁继续沉默。
唐姬转到唐瑁身后,用手搭在父亲肩上:“父亲,人生几十年,不求青史留名,也该求个问心无愧,大丈夫就该顶天立地,拼一把吧,不要老了再来后悔。”
“你对我还有信心?”
“当然,政务这一块您很熟悉,重大决策我替您把关,怕什么?再选几个得力助手,把有能力、想干事的人用起来,不要像以前那样,老想着照顾世家,贪图平稳,一定要唯才是举,不拘一格降人才。”
唐瑁点点头。
“好好做吧,我对你有信心。我们分一下工,地方上的官吏您多考虑考虑。当然,要一步一步来,稳步推进。但军队我要统一管理,我要建设一支强大的军队,这个方面,女儿就僭越了。”
“那到没问题,只是会稽人口少,经济弱,养太多的军队可能会有些困难。”
“不怕,这次我从皇宫带出来的珠宝价值几千万,收编黄巾又得了几千万,可以顶两三个月了。后边,我会找到挣钱门道的,你就放心吧。再说,我不是马上要造酒了嘛,那可是我的一颗摇钱树喔。”
“嗯,你这样说,我还真来了兴趣,你给我具体讲讲。”
“好,到书房,我一边画图一边讲。”
来到书房,唐姬一边画,一边说:“现在造酒的方法是发酵法,用酒曲和小麦混合搅拌发酵,在自然温度下酿出酒来。这种方法比较简单,但酒的度数也低,口感差,颜色浑浊。我现在直接以这种酒为原酒,通过生火加热,用蒸馏的方法得到新酒,这样的酒不仅度数高,酒味香,口感好,颜色还透明清澈,您说这样的酒大家会不会喜欢?”接着,唐姬指着草图详加解释。
“嗯,工艺似乎不是很复杂,能造出这样的酒当然是奇迹。”唐瑁显得很兴奋。
“正因为工艺不复杂,所以保密很重要。我们可以选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托付给可靠的人,这事就由父亲来操作吧,您身边不是带有几个家族的人吗,我就假公济私一回。但要说清楚,他们可以拿高薪资,但作坊不是他们的,这不是家族企业,以后我还会办许多类似的企业,这些企业赚的钱必须交上来统一支配。当然,第一次生产我会亲自去指导。”
“好,我倒要看看,这酒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哈哈,保证包您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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