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早上,黄巾开始从四面八方向各城门集结,管亥的主力集结在都昌县城主城门北门。管亥头缠黄巾,身披铠甲,手持大刀,骑着枣红大马,来到城门前。
“‘孔北海’出来答话。”管亥大喝,声音之大仿佛晴天霹雳。
孔融战兢兢地走到城楼前面。
唐姬喊:“张定宽,保护孔大人。”张定宽带着几个人在孔融左右站定。
“你胆敢抢我的钱粮,火烧我的先锋队,你不想活了。”
“管渠帅,我孔融乃一介书生,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打高密,是江南那个王妃娘娘干的。杀渠帅的先锋营是那个太史慈干的。你知道,那太史慈只是客居于此,只怪下官一时不察,把骑兵队给了他。没想到这家伙敢冒犯虎威。唉,是下官的失误,下官这厢给你赔礼了。”
管亥没想到孔融如此恭谦,有些发愣。
“我那高密县的钱粮还在不在?”
“在,在。是下官再三劝说江南的王妃娘娘,说管渠帅英勇神武,所向无敌,管渠帅的东西绝对是动不得的。后来王妃娘娘才没敢乱动。”
管亥半信半疑:“我的钱粮在哪里?”
“就在城里,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下官拿了一些赏给下属,赏得不多,也就一点点。我这就马上给你追回来,保证分毫不少。”
管亥听孔融这么说,信了七八分。
“打开城门,我进城看看。”管亥大声喊。
“管渠帅息怒,容下官先做做下属的工作,争取全部人马都归降渠帅,尤其那个武安国,兵权在他手里。”
“哈哈哈哈,武安国那个独臂将军,不值一提。你真的要降?”
“当然,这次我是决心投降渠帅,做你们黄巾中的一员,跟着渠帅风光一世。何况……何况,您用十万大军围着小城,下官还有选择吗?”
管亥看看守城的士兵,稀稀拉拉,畏畏缩缩,得意地笑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好,好。谅你也飞不上天去。你要多少时间?”
“给下官五天时间,我保证……”
“五天,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你想等待援军?”
“没有,没有。那就三天,三天。”
“不行,两天,后天早上,再不纳降,我就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好,两天,多谢渠帅,多谢渠帅!”孔融连连拱手。
“哈哈哈哈,孩儿们,就等他两天,谅他也不敢耍花招。退兵,休整休整。”
管亥退兵,孔融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定宽一把把他扶了起来。
唐姬说:“孔大人,你表演得不错嘛,为我们赢得了两天时间。”
“算了吧,我的脸都丢尽了。”
“好了,我在这里给你赔礼了。”唐姬给孔融道了个万福。
“不敢当。娘娘,你的援军真的再过10天就能到?”
“那当然。现在也不瞒你,我有飞鸽传书,我的命令两天之内就能到达江南。江南的部队坐船的坐船,骑马的骑马,现在早在路上了。”
“那就好,那就好。”
“走,回郡府。”
唐姬、孔融等回到郡府。唐姬想,扯点其他的调节一下气氛吧。唐姬说:“我听说你这两年大兴学堂,很受百姓爱戴。”
“还不是黄巾闹的,我想给大家传授儒学大义,让大家走正道,唉,谁知黄巾越闹越凶。”
“你的决策从长远来看并没有错,只是无法解决当下的问题。”
“那如果娘娘来处理,应该怎么办?”
“剿杀,毫不留情。我江南是这样的:组织若干小队,深入村庄山寨,坚决消灭山贼土匪、地痞流氓,发现黄巾传教人员立即格杀。”
“我就缺少娘娘铁血的一面。”
“同时,大办医院。黄巾传教的主要手段就是以治病为幌子,通过大办医院来解决老百姓看病难的问题,消除黄巾传播的土壤。”
“咦,娘娘,讲到办医院,我这里倒有一个人,也许对娘娘有用。”
“谁?”
“脂习。”
“朝廷太医令脂习?”
“对,他是我的至交,对董卓的做法十分不满,去年潜出京城,逃到北海,怕朝廷追捕,隐姓埋名,躲进我府上。我想,全天下只有娘娘敢用他。”
“太好了,太好了,我正缺一个医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立即请来相见,不,我还是去你府上见他。”
“好,娘娘请。”
孔融带着唐姬来到孔家宅院,安排唐姬在客厅落座,去偏厅请脂习。
一会儿,一个白皙微胖的中年人进来:“下官脂习拜见娘娘。”
“起来吧,我们是老朋友了,在宫中的时候承蒙你多多照顾,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这里。”唐姬做个了鬼脸笑嘻嘻地说。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娘娘。看娘娘气色红润,光彩照人,真是天下百姓之福啊。”
“好了,好了,这些皇宫里的马屁就不要在这里拍了。你从宫中出来,不到江南找我,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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