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初平三年(公元192年)腊月二十九日,江南(包括北海)所有郡守、各兵团司令及副将聚集到临海郡龙泉县,参观炼焦、炼铁及炼钢工艺。
一早,大家列队准备出发,突然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他就是攻占交州南海郡并自封南海郡郡守、唐姬曾经的死对头严白虎。
“娘娘,严白虎给娘娘拜年了。”严白虎叫卫兵送上礼品,是一盒南海的玳瑁首饰,包括戒指、手镯、耳坠、胸坠、发夹、玳瑁栉等。唐姬看着精美的玳瑁产品,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玳瑁筵,想到了贫苦的渔民。唐姬拿起一枚戒指,轻轻吟诵:“轰醉王孙玳瑁筵,渴虹垂地吸长川。侧商调里清歌送,破尽穷愁直几钱。孤棹舣,小江边。爱而不见酒中仙。伤心两岸官杨柳,已带斜阳又带蝉。”
“娘娘大慈大悲。”严白虎说。
“好了,先和大家一起参观吧。”
“诺!”
炼焦厂修在一个山沟里,许多土窑排成几排,远远望去,烟雾缭绕,热气腾腾,许多工人在窑旁操作,运煤运焦的马车来来往往。大家看到这样的场景,都很兴奋,可唐姬却紧皱眉头。唐姬问:“焦炭厂主事在哪里?”
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过来:“娘娘,草民就是。”
“炼焦厂附近有农民吗?”
“没有。”
唐姬点点头:“工人每年换一批。”
“娘娘,我们这里工人薪俸高,大家可能不愿意离开。”
“你告诉他们,长期在烟雾里工作容易生病,换下来的安排到炼铁厂、炼钢厂去就可以了,他们还可以继续挣钱嘛。”
“诺!”
不久到了炼铁厂,许多工人在炉前操作。参观的人都站在远处,看工人们用钢钎捅开炉口,霎时间火红的铁流喷溅而出,铁花飞舞,像怒放的花朵,亮光闪闪,铁水奔流,像闪光的火龙。这个场面,这些郡守、武将何成见过,都感到深深的震颤。
严白虎挤到唐姬身边,大声说:“娘娘,全大汉没有人是您的对手了!”
唐姬笑笑,对这个场面还感到满意。虽然离唐姬梦中的炼铁厂还有差异,但毕竟有点像了。唐姬知道,这个大汉最紧缺的战略物资,江南算可以逐步解决了。
随后,参观炼钢厂,反而没有炼铁厂壮观,但大家知道,钢是制造武器的主要材料,士兵们的刀枪会更加锋利,战斗力会更加强大。
整个参观持续了一天,晚上,大家一起吃年饭,都情绪高昂,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大家排队向唐姬敬酒,由衷地赞扬娘娘为江南发展做出的贡献,许多黄巾将领和投降的将领,都觉得自己能加入江南是多么幸运,对未来充满信心。而严白虎却心情复杂,觉得自己和江南的发展距离越来越大,对自己的未来充满忧虑。严白虎想:“我到底该自立为王呢,还是加入娘娘的队伍?”
大家都许久未见,各述衷肠,晚宴一直持续到凌晨。
唐姬半夜就回到寝室,司徒婉儿、吕绮玲一起跟了进来,唐姬问吕绮玲:“什么时候和甘宁结婚啊?”
“听娘娘姐姐安排。”
“你不征求你父母的意见?”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好,有主见。我和孔融商量一下,等到春天,春暖花开,我们就给你办了……”
甘宁却和严白虎一直在拼酒,甘宁说:“你看,这里的人都是娘娘的部下,就你是外人,我都替你难过。我告诉你,再过十年八年,全大汉都是娘娘的,你到那个时候再来投降,说不定娘娘不要你了。”
“好,甘宁兄弟,我再考虑考虑。”
“我说你还考虑什么呀?你看人家‘孔北海’孔融大人,见到娘娘就投降了。我跟你说啊,人家娘娘是仙女下凡,我们都是凡人,凡人见到娘娘,哪个腿不发软?所以啊,见娘娘下跪,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像我甘兴霸,这一辈子服过谁?没有吧。可一见到娘娘,我就服了……”
许靖酒量不好,端着茶杯看甘宁和严白虎闹酒。严白虎心里一动,来到许靖面前:“许靖大人,您觉得下官何去何从?”
许靖微微一笑:“降则久安,不降,则看娘娘的心情了。”
“我可不可以成为娘娘的附属国?”
“交州是大汉土地,何来附属?”
严白虎一凛:“下官明白了……”严白虎心里十分难受,“唉,我一生都想雄霸一方,可惜生不逢时啊。”
第二天是东汉初平四年大年初一。唐姬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授剑。唐姬给这个剑取了一个名字——正义剑。
第一批上台领剑的是各兵团团长,他们是:火器兵兵团团长陈到、骑兵兵团团长周仓、连弩兵兵团团长何曼、步兵兵团团长廖化、水军兵团团长甘宁、北海兵团团长贺齐、建设兵兵团团长张康年、卫戍营司令吕绮玲。
唐姬给这8人授剑后,持剑念:“手持正义剑。”大家跟着念:“手持正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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