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姬知道了许靖等人的心思,心里反而敞亮了。心想,我就假装不知,看你们怎么办?
到第三天,许靖等人果然憋不住了,大家经过商议,让许靖和孔融率先“病好”,去觐见娘娘。孔融动了心眼,把洪七公也拽上了。
到书房,许靖、孔融高声喊:“下官许靖、孔融拜见娘娘!”
“两位大人的病这么快就好了,我以为要病到明年春天呢。”唐姬谈谈地说。
两人一愣,心想:“这是什么话?”呆在那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唐瑁赶紧圆场:“看来华神医医术高明,当真药到病除,两位请坐。”
许靖和孔融尴尬地坐下来。唐姬厉声说:“你们敢装病,敢威胁本王妃,胆子也太大了。念你们平日忠心耿耿,尽心尽责,这次不做重罚,每人上缴半年俸禄。”
“这是不是太重了,他们也是一片忠心。”唐瑁想打圆场。
“一片忠心,再忠心也不能用这种办法。”
“是,是,我们认罚,认罚。”许靖、孔融赶紧答应,心想:“我们还是太小看这个娘娘了。”
“好了,下不为例。你们有什么阴谋诡计说出来吧。”
两人面面相觑,脸色难看。过了一会儿,许靖说:“这两天,我们请人在漳河附近好好查看了一番,发现这个邺城为‘阳地’,整个漳河的形象就是一条蓄势欲飞的蛟龙,与钱塘凤凰山的凤雏正好阴阳相配。这是我们大汉唯一的一龙一凤,合在一起就是龙凤呈祥。”
“哦,真的?”唐姬果然来了兴趣,脸色变好。
孔融暗暗夸赞许靖:“这家伙还是比我高一筹啊,会用这种方法吸引娘娘注意。”
“当然,你看这是八卦的乾位,这是坤位……”许靖连说带比,听得唐姬连连点头。
唐瑁不知许靖说的是真是假,但也听得兴趣盎然。
最后,许靖总结说:“邺城到漳河之间的这片地是旺地、宝地,在此建宫殿,必然繁荣昌盛,但这块地属阳,不能建王妃府,因为王妃府属阴,建在西湖边最合适,不能建在这里。”
“那这里建什么好?”唐姬毕竟是个小女子,也相信阴阳之说,热切地问。
“这个……这个……不敢说,怕娘娘再罚俸禄,今年没钱过年了。”
“小气鬼,既然你们还办了点正事,就改罚三个月俸禄好了,但不能得寸进尺啊,你们装病几天,置正常工作于不顾,不可能不罚的。”
“是。不过,我说了娘娘不能生气啊。”许靖小心地说。
“好,我不生气,你说吧。”唐姬笑了。
“这里一定要建属阳的宫殿,我们商量来商量去,觉得只有一种选择,就是建太子宫。”
“你说什么,太子宫?”唐姬惊愕,紧皱眉头。
许靖和孔融赶紧跪下:“娘娘赎罪,娘娘赎罪。”
“起来吧,你们到底怎么想的,说明白些。”
这次是孔融来说:“我们两个想了很久,觉得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娘娘容我细禀,当今皇上到今年才11岁,还没有大婚,自然也就不可能有孩子。而娘娘呢,是少帝的皇妃,当然也就是皇后。皇后产下的孩子自然是龙子,既然是龙子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立他为太子。等过几年,我们打下长安,我们再让皇帝心甘情愿地把皇位传给太子,不就名正言顺了?如果是这样,天下不就太平了?百姓也可以安居乐业,于国于家都是件大好事,娘娘您说是不是?”
唐姬听完孔融的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想:“我以为天下只有我会异想天开,没想到你们的想法更加匪夷所思。”
唐姬说:“可是刘辩已经死了三年多了。”
“娘娘不必忧虑。”孔融解释说,“我们查阅了大量典籍,发现古时哪吒竟也怀了三年零六个月,可见所谓十月怀胎只是针对百姓而言。百姓需守此规矩,圣人可不受此限。娘娘不是凡人,怀的又是天子,自然可以怀得久些,莫说三年四年,就是更久也无不可。何况这事,华神医还可以用医理来阐明其中奥秘。”
“难怪华佗会跟来,原来你们早有预谋。这可是你们众人之意?”
“不,不是,此等大事,自然不能轻易让众人参与,只有许靖、我、华神医三人知道。”孔融赶快解释。
“好,这事我考虑一下。看看大汉的天子到底应该怀多久才是?”
“娘娘,时间不宜太长,天下百姓都盼着小太子早日降临,以安众心。只是,百姓只希望有太子,不希望有新皇帝。娘娘也明白,当今天下不可能有人再去辅佐娘娘以外的任何人,否则会失去民心。这一点望娘娘体察。”
“失去民心,多好的理由。说来说去不就是不让我嫁人呗。”唐姬想:“过去只听说逼良为娼,逼的都是百姓,没想到居然也会逼到我这个皇后头上。”唐姬沉思着没有答话。
“娘娘,我们可先给您举行一个皇后的就职仪式。娘娘就任皇后,就可以新建太子宫。钱塘的王妃府可以改为江南府,娘娘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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