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占领濮阳,兖州各郡望风而降,着实把曹操吓了一跳。后面斥候传来的消息,更让曹操陷入困境。曹操大骂:“张邈、陈宫,你们胆敢大逆不道,请吕布出任兖州牧,我发誓打破城池,把你们碎尸万段。”曹操的脑袋一下又痛了起来:“嗨,千算万算,没算到张邈、陈宫会谋反;没算到吕布这支流浪军会趁机发难。”
曹操“后院起火”,只得放弃徐州攻略,速速回军包围濮阳。可几仗打下来,曹操丝毫占不了便宜,面对城上扔下来的“轰天雷”“燃烧弹”,曹军损失惨重。
曹操大怒:“又是这个小妖女作乱,先退军,我去邺城找她理论理论……”
曹操冒着盛夏酷暑往邺城赶,好在濮阳离邺城不远,横渡黄河,穿过两个县就到了。
曹操到达邺城正好是下午,唐姬悠闲地在花园躺椅上乘凉。司徒婉儿进来禀报,唐姬躺着动都没动,撇撇嘴说:“这个杀人放火的家伙来了?你就说娘娘怀有身孕,行动不便,请许靖大人接待他。”
婉儿出去了一会儿,又会来:“曹操定要求见娘娘。”
唐姬说:“非要见我,那就花园里见,告诉他不能怪我礼数不周。”
不久,曹操进来,大声说:“见娘娘满面红光,精神康健,实乃天下苍生之福也,微臣拜见娘娘和未来太子。”
唐姬微笑着坐起来:“身体不便,望曹公原宥,请坐。不知曹公远道而来,有何见教?”
曹操在唐姬对面椅子上坐下:“见教不敢,曹某是有事请教。这些年来,曹某一直希望与娘娘和平相处,不敢轻易得罪娘娘,不知娘娘为何要取我兖州?”
“曹公消息有误,取濮阳的是吕布,不是我唐姬,我明人不说暗话,我是对你屠杀徐州百姓非常不满,但吕布确实不是我指派。当然,他向我借兵,我把甘宁、吕绮玲给了他。你也知道,这两人是他的女儿、女婿,他来要此二人,我不好拒绝。”
曹操点点头:“我相信娘娘为人,也没必要对我隐瞒。唉,都怪我内部出了逆贼。”
“你确实应该吸取教训,你这人杀戮太重,不仅对外,对内也是如此,非你嫡系人人自危,如果不改,乃自掘坟墓也。”
“张邈、陈宫背叛我,是因为这个原因?”
“除此,还有其他原因吗?”
曹操眉头紧锁:“我就是没想明白,平日我对此二人不薄,没想到他们会反叛。”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你这种想法要改,它让人害怕。如果不改,你得不到真正的忠臣。”
“娘娘说得对,曹某闻过必改。”
“那就好。”唐姬笑笑。
“可是濮阳之事,娘娘务必帮我。”
“这事有些难办,你知道吕布并非我的下属,他并不听命于我。”
“娘娘说哪里话,天下人都知道,吕布把抢占的邺城奉送与娘娘,世上还有更大的礼吗?吕布自然会听从娘娘吩咐。当然,我也不是无条件地让他归还,我给他打下徐州,用徐州和他交换,请娘娘帮忙周旋。”
“嗯,这样甚好,我当尽力促成。”唐姬笑颜如花。
“和娘娘相交真是痛快。娘娘,再请帮忙借几千火器兵给微臣,攻下徐州归还。”
“可以,就借5000兵给你。”
“好,谢娘娘,告辞。”
“何必那么急,你看天色阴沉,似乎有雨。听闻你煮酒为一绝,不知可否让小女子品尝品尝。”
“娘娘有此雅兴,自当效劳。”曹操看了看唐姬精致的龙鼻下略厚的红唇,心想,可惜我不能品尝品尝你那小嘴,真是人生的大憾。
一会儿,煮酒器具送到,曹操开始操作,厨房送来几碟小菜。唐姬笑曰:“凉风习习,花香阵阵,在此环境中品尝曹公煮酒,真乃人间乐事耳。”
“谢娘娘谬赞。”曹操想:“要是能在闺房为你煮酒,那才是人间最大的乐事。”曹操看着唐姬隆起的小腹,“妈的,不知何人有此福气?”
不久,酒煮好了,唐姬品尝一口,果然温热适中,清纯回香。唐姬大赞:“好酒,好酒,可惜我不敢多饮。再饮下去,可就要进入‘温酒浇枯肠,戢戢生小诗’的境界了。”
“娘娘又要吟诗了?在下洗耳恭听。”
“哪有这等才学?不过我听说你们男人煮酒论英雄,谁的酒煮得好,谁就是英雄,像你这等本事,自然是天下大大的英雄了。”
“那是酒鬼们调侃之言。煮酒乃雕虫小技,岂能玷污‘英雄’二字。”
“哦,那你心目中的英雄是什么样子?”
曹操想想:“大智大勇,杀伐果断,有作为,敢担当,就像娘娘这样的,可惜您是女人。”
“怎么,女人就不能当英雄?你做一个男英雄,我做一个女英雄,这世界不就阴阳平衡了。”唐姬笑着说。
“怎么,娘娘也把在下当英雄?”
“那当然,你不想当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非要兖州吗?因为你这几年在兖州屯田,那是你的兵源地。你的所谓‘青州精兵’,实际上真正的青州人并不多,主要是兖州人。你想集兖州、豫州之力拿下司隶地区,伺机抢夺天子。嘿嘿,‘挟天子以令诸侯’,霸业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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