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2年(公元197年)农历三月二十,唐姬沿着“钢铁大道”的巡视开始,大队人马从邺城出发。根据安排,司吏刘虞、司马关羽、吏部令陈胥、政部令王朗、刑部令盛宪、兵团部令公孙瓒、民兵司令部令贺齐、兵器装备部令陈到留守邺城;司政许靖和礼部令孔融、户部令鲁肃、民部令曹操、工部令马异、商部令甄逸、学部令刘晔随行。因这次是内部巡视,唐姬叫少带军队,只带了3000侍卫和1万卫戍营。唐瑁则带着上千情报人员暗中保卫。
与此同时,攻占夷洲和“三韩”的部队同日出兵。
按照计划,巡视的第一站是冀州清河郡,唐姬将小太子交给司徒婉儿乘车,唐姬则和大家一起骑马。
北方的“钢铁大道”十分宽敞,八匹马可以并辔而行,每三十里有一个驿站,依托驿站都形成了崭新的小城镇,唐姬暗暗点头,心里很高兴。孔融感慨地说:“娘娘,您看这两边绿油油的庄稼,今年应该是个丰收年。”
唐姬笑着说:“这就要看我们曹操大人的本事了,要看今年会不会遭旱灾。”
曹操赶紧说:“我们采取了不少措施,娘娘您看,两旁许多沟渠都是新修的,目的就是预防旱灾。我们还打了不少水井,只要不是大旱大灾,应该问题不大。”
唐姬点点头,和大家嘻嘻哈哈一路前行,无需鳌述。
到达清河郡郡治甘陵县,听取了清河郡太守公孙续汇报。公孙续是公孙瓒的儿子,唐姬见公孙续的汇报重点突出,思路清晰,心想:“单从治理水平来说,这个公孙续比他父亲强多了。”
唐姬说:“清河郡地处大平原,历来是冀州的粮仓,这里土地肥沃,地下水丰富,只要不遇战乱,司政得当,应该是富裕之地。好了,讲讲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
公孙续说:“西汉以来,清河郡一直都是皇室封地,这里也一直叫清河国,是娘娘到冀州后,才改为清河郡,但这里皇室后裔很多,他们一直要求落实皇室特权。这次听说娘娘要来,联名写了一份奏章,希望下官呈给娘娘。”
“哦,那就呈上来。”
唐姬一看,不外乎是些官吏举荐特权、税收优惠和专卖分享之类的要求,唐姬说:“这些人辈分都很高嘛,有的都是我的爷爷辈了,他们在哪里?叫来相见。”
公孙续说:“都在郡府等候,下官马上叫他们来。”
一会儿,几个老人和十几个中年人进来,唐姬叫免礼,坐下说话。唐姬说:“你们的奏章我看了,作为皇族,你们曾经享受过这些特权,现在要求也无可厚非。但是,黄巾之乱给了我们惨痛的教训,虽然原因复杂,但朝廷失道、社会不公是导致这场动乱的重要因素,这一点,你们应该有所体会。现在,你们跟我要特权,不外乎希望自己比别人更容易做官、更容易集钱,比别人更富有。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社会动乱,你们的财产还是你们的吗?你们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成为泡影。所以,我觉得还是踏踏实实过日子比较好。但你们大多比一般家庭更重视教育,许多人都读过书,我现在是用人之际,你们可以给我推荐一些读书人。记住,要让一个家族兴旺发达,不是要什么特权,根本的是要培养人才,要让儿孙对社会有用,这样,才能保证家族长久不衰。”
“这么说,这些特权都取消了?”
“可以这么理解。这样吧,我给你们一项特权,就是你们可以直接给我举荐人才,我会量才录用。我给你们的这项特权,才是真正的特权,如果你们的孩子有出息,还需要什么其他特权?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希望你们树立良好家风,在培养人才方面做表率。你们一定要明白,为朝廷培养人才,为华夏振兴奉献,才是皇室家族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只有华夏强盛了,你们的家族才会兴旺发达。”
唐姬一番话,自然是拒绝了大家的要求,有的人显得脸色不好,但也没有办法。好在唐姬在人才使用上给他们开了一个口子,大家只好任了。因为黄巾之乱以来,许多家庭都遭过抢劫、敲诈,他们也知道如果国家不太平,什么特权都是假的,集财甚至会给自己带来灾祸。
于是,大家聚在一起做了简单商议,拟定了8个人名给唐姬。唐姬说:“好,你们给每一个人写一个评语,叫他们明天早上自带评语来见我……”
送走这些长辈,曹操很感慨:“娘娘,如此棘手的问题,被您轻描淡写就处置了。”
唐姬一脸苦笑:“也是无奈之举。不过这也给皇室成员一个信号,培养人才才是正道,不要动其它歪脑筋。当然,给他们人才举荐权,实际上也是一种特权,对百姓来说还是不公。”
“娘娘这样做,已经是圣明君主了,无须自责。”曹操笑着说。
第二天,唐姬、许靖、孔融、鲁肃、曹操等一起接待了8个皇室家族子弟,“面试”结束后,唐姬问曹操:“曹大人眼光独到,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人才?”
“不敢,娘娘识人的眼光无人能敌。要不这样,请许靖大人、孔融大人和在下各写一人,看看我们的眼光是否一样。”
“好,看看是否英雄所见略同?”唐姬笑着说。
一会儿,三人写好了,递给唐姬,唐姬一看。大笑:“果然英雄所见约同。”原来大家写的是同一个人:刘放。
唐姬说:“这刘放是燕剌王刘旦重孙,曾举孝廉。我看他谈吐文雅,才思敏捷,刚才问他几个问题,回答中规中矩,而且在灵县为吏多年,有从政经验。你们看该怎么安排?”
曹操说:“娘娘既然先问我,就给我吧,给我做记室,掌管文书。”
“你们觉得呢?”
“本来我想让他到《大汉新闻》做记者,可曹公开的价码太高,我抢不过他,就让他好了。我要那个叫刘珣的吧,总不能空手而归。”
唐姬笑了:“可见人才是个好东西,大家都抢。”
马异说:“我不和你们抢,剩下的我都要了,我现在工厂太多,到处都缺有文化的人。”
甄逸笑了:“工部、商部亲如兄弟,有好事大家得分享,你3个,我3个。我这里好多商铺,找记账的都找不到。”
最后唐姬说:“别争了,工部、商部各2人,给这里的主人公孙续留2人,都放到基层去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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