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浓忙让人又拿了两把椅子进来。
“冒昧而来,打扰三位了。”
霍文灿仪度极佳的给诸人送上浆水,环视一圈,目光落在李苒身上,笑着解释道:
“是你三哥,说这场角力指定精彩无比,非要来看不可,好在太子听说今天设擂的是谢将军部,一说就准了。”
霍文灿说一句,李清宁就点一下头,配合的殷勤无比。
“可等我们赶过来,你看看这人多的,后来我就想,也许你会来看这个热闹,就问了句,果然,托四娘子的福,这么好的地方。”
“是托桃浓姑娘的福,今天是桃浓姑娘的东道。”李苒笑着示意桃浓。
“可不敢当,姑娘能来,诸位能来,这是给我脸面。”桃浓忙站起来,福了一福。
周娥斜瞥着霍文灿,从霍文灿又瞥向浑身都是赞同的李清宁,嘴角似有似无的往下扯了扯。
“托三位的福,中午我请你们吃饭,四娘子想吃什么?周将军呢?还有桃浓姑娘?”霍文灿热情又客气。
李苒笑着没说话,周娥只当没听见,桃浓欠身笑道:“中午……”
“真是你们!”
桃浓的话被一声惊喜喊叫打断,帘子往里冲扬而起,一个五大三粗,壮实的简直就是只大石磙的锦衣少年一头扎进来,从李清宁看到霍文灿,笑的一双小眼几乎看不见了。
“看看,我就说是三公子和三哥吧!还非说我看错了!”
锦衣石磙转身吼了句,立刻再旋身回来。
“三公子你不是说,今天公务太多,实在没空过来?我就说,今天咱们是擂主,我们家将军这个场,你跟三哥怎么能不过来?说什么也得捧个场不是!
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这里多挤,我不是跟你说,给你和三公子留着位儿,最好的位儿,你来了怎么没去找我?”
锦衣石磙一声声吼的又响又快,在霍文灿跳起来要堵他嘴之前,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李清宁抹了把脸,伸手揪在锦衣石磙衣领上,将他揪到李苒面前,“这是我四妹妹,我跟霍三过来,不找我四妹妹,找你?
这是忠勇伯世子,孙大庆,后面是他弟弟,孙二庆。
就你跟二庆?后头还有谁?”
“多得很,今天咱们是擂主,能来的都来了。我早就看到四娘子了。四娘子好。”
孙大庆被李清宁揪着衣领,也不挣脱,拱手长揖下去,扯的李清宁一个趔趄,赶紧松手。
周娥一脸淡定的抿茶,桃浓挪了挪椅子,挨近周娥,挑着一根眉梢,看来看去。
“三公子,咱们到咱们那边去看,这是黑班头的地儿,又是跟几个娘们……周将军您不是,三哥,还是咱们兄弟在一起热闹……”
“你闭嘴!”李清宁伸手按在孙大庆嘴上,“刚才你没听到?我四妹妹在这儿呢,我不陪着我四妹妹,陪你?难道你比我四妹妹好看哪?
别啰嗦了,你看看,又开始了,赶紧回去,赶紧走!”
李清宁揪着孙大庆往外推。
“唉,三公子……那也行,三哥,三公子,中午我请,订好了,咱们指定能赢,中午咱们好好喝一杯,无论如何……我等你们!就在门口!”
孙大庆被李清宁推着,用力拧着头,挣扎着发出了诚挚的邀请。
虽说从李苒到桃浓都没说什么,霍文灿要请的这顿中午饭,还是不了了之,第二对角力一结束,两人就哼哼哈哈了几句,赶紧走了。
……………………
隔天一大早,忠勇伯府三娘子孙妙娘就到长安侯府来找李清柔了。
忠勇伯府孙家和长安侯府李家,在没发达之前,是合在一起住过的,发达后各自分府,也一样亲密无间。
孙妙娘来往长安侯府之多,对长安侯府之熟捻,和在自己家没什么分别。
孙妙娘在二门里下了车,直奔荣萱堂。
时辰还早,阿柔肯定还在荣萱堂。
孙妙娘直进荣萱堂上房,给陈老夫人见了礼,将李清柔往边上拉了拉,压低声音道:“咱们回去,我有话跟你说,要紧的事,要紧的不得了!”
李清柔忙辞了陈老夫人,和孙妙娘往自己院里回去。
“什么要紧事?”刚出荣萱堂院门,李清柔就耐不住问道。
“要紧得不得了!”孙妙娘先错起了牙,“大事儿!”
“到底什么事儿?”李清柔站住了。
“我跟你说,昨天听我哥说了之后,我一夜没睡着!”孙妙娘挽着李清柔,压着声音,神秘中透着浓浓的愤慨。
“昨天不是我哥他们在北瓦子设擂么……”
“不是你哥他们,是谢将军他们。”李清柔打断了孙妙娘的话,蹙眉纠正她的错误。
“我哥也就是谢将军他们,谢将军是我哥的上峰,他们是一起的。”孙妙娘再纠正李清柔的错误。
“那就是谢将军他们,你说你哥他们,好象你哥是谢将军的上峰了,不能乱说的。”李清柔不高兴了。
“我哥他们都是……我的意思,就是谢将军他们,我说到哪儿了?”见李清柔要生气了,孙妙娘咽下了后面的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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