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十块钱在应如羽的眼里,那肯定都不算多,说不准人家还嫌少呢,压根儿不稀罕。
看应如羽拿的姿势和速度,李梨猜得到,应如羽在应家的时候,拿的红包估计都比这个大。
也是,应有容一出手,给应如羽一百,还想给枣儿两百呢。
可什么样的经济基础决定了什么样的出手宽度。
应有容有钱,能赚得到钱,所以出手松了点。
国根就是一个工地上搬砖的人,手能这么松吗?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枣儿赚到钱了,家里不缺钱,不需要数着抠着花。
这个家的负担没压在国根的身上,国根自己口袋也有钱了,这才对五十用了一个“就”和“只”的形容词。
这么想,李梨也是怪沈国根的。
沈早早帮沈国根从这些经济压力上解脱了出来,沈国根却在解决了之后,对应如羽穷大方。
这在李梨看来,怎么都是错的。
什么没想过啊,只给五十块钱,这些通通都是不能被理解的借口。
不作数!
“枣儿会赚钱,也愿意给这个家花钱。你不能花着枣儿的钱,压力小了,就给应如羽钱赚面子。”
“我跟枣儿之所以让你口袋里多留点钱,那是因为你是大老爷们儿,要在社会上面对其他人的。万一有点什么事情,你口袋里没钱,多丢人啊。你倒是好,那些应酬没让你花钱。应如羽那儿,你倒是大方。”
越说越来气,今天这事儿,真的只是五十块钱的事儿吗?
这里头的学问,大着呢。
但说一千,道一万,全是沈国根的错!
“还说什么我是女人,我怀了她十个月,她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所以我容易心软,你帮我看着点。我还没犯糊涂呢,你就先糊涂了。到底谁更容易心软?”
李梨挺挺腰板儿,觉得自己做得可比沈国根好多了。
她就没有被应如羽忽悠,没被应如羽骗。
哪怕应如羽帮忙做家务,枣儿不会吗?
以前枣儿也做的呀。
明明是他们看枣儿学习太辛苦了,让她多休息。
更何况,枣儿的时间除了休息,就是用来学习了,真的是一寸光阴一寸金。
他们怎么能让枣儿这么金贵的时间都浪费在做家务上,她又不是不会。
他们不让枣儿做,应如羽做了,又心疼应如羽,觉得应如羽也是一个好孩子。
国根这心也太容易摇摆不定,偏来偏去了吧。
沈国根捂了捂自己的脸,他也觉得自己今天做的事,不能看,太失水准,给自己丢人了。
“那现在怎么办?枣儿生我气了。”
早知道区区、不是,早知道这五十块钱会惹出这么大麻烦,他宁可扔了也不可能给应如羽的呀。
“五十块钱,五十块钱啊……”
李梨翻白眼:“别念叨五十块钱了,还是那句话,这不单只是钱的问题。别说这次给的两百,枣儿哪怕愿意花应有容两块钱,你心里都不会乐意的。”
重点不是钱的多和少,而是在于接受和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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