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晨听了曾剑深的话先是愣了一愣,转念一想,曾剑深说得也对,自己怎么就轻信了那个骗子的话!这莫不又是那骗子的什么骗人伎俩,借机脱身用的。
正在犹豫,赵心一拉着一个洪府的家丁进到院子,开口道:“从实招来,公主不会为难你!”
这家丁来到一派肃杀的小院,扫了一眼洪志御,血头血脸,果然如身边人所说,谁也保不了自己了,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战战兢兢地就要开口。
洪志御突然厉声大喝:“你敢……呜呜……”
燕晨一脚踩在了洪志御的面颊上,让他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家丁的身上,他一时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转头望向了赵心一,后者点了点头,家丁随即承认自己正是按照洪志御所说,给洪府发了信号。可至于是干什么的,他就不清楚了。
原来,洪志御之前被曾剑深劈倒在地,发出那一声“合情合理”的惨叫便是一个信号,一旦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便要通知院外之人执行另一个计划。
赵心一眉头皱了皱,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开口道:“定是他要毁坏什么重要证据,或是杀人灭口!”
燕晨望向了曾剑深,后者面色变了变,随即派出两个青衣赶紧去往洪府。
……
洪府。
梁学才一手挑着灯笼,一手揪着钱凌武来到一间昏暗的密室,四壁都是书架,堆满了各色账本。梁学才一把将钱凌武推倒在地上,将灯笼挂在门口,拎起角落的木桶,揭下桶盖,散出一阵油香味,阴恻恻地道:“钱老爷,在下最后送你一程!”说着,便将桶里的麻油向着钱凌武的身上泼了去,浇的后者一身都是。
钱凌武哭着求饶道:“梁先生,放我一条生路,我的钱都给你!求求你,饶了我吧……”
梁学才一边往四壁的书架上浇油,一边开口道:“听起来还不错,只可惜,那些钱早就不是你的了!”说着,放下木桶走回门口,提起了灯笼,正打算将灯笼扔到钱凌武的身上。外头却突然响起了钱守财的声音。
“梁先生切不可动手!”
梁学才眉头紧皱,转过头来,来人正是钱守财。
“梁先生,刚刚是那小厮错放了烟火,洪老爷和蒋千户差小人和樊驴子过来报信,告诉先生切不可动手!”
钱守财的身后果然还跟着一人,正是樊驴子。说着话,两人下了楼梯,来到梁学才的近前。梁学才迟疑不定,“当真?”眉头一挑,“你们怎会来得如此之快?”
“先生有所不知!”钱凌武赔着笑脸,似要好好解释一番,袖口突然飞出一道寒光。梁学才陡然大惊,双指一掐,一道符箓挡在了身前,正好挡住那道寒光。突然发现钱守财的脸上露出一抹阴笑,心知不妙,正要闪身躲避,又一道冷芒陡然自樊驴子指尖射出,眨眼间贯穿了他的胸膛。
原来,钱守财只是佯攻,故意吸引梁学才的注意,真正的杀招在樊驴子的身上。两个人一明一暗,杀了梁学才一个措手不及,轻松将其击杀。
“你……你们……都是……筑基期……修士……”梁学才口涌鲜血,一脸的惊骇。
“梁先生,你知道的太晚了!”樊驴子一把从梁学才的手中将灯笼夺了回来,随意一脚将他踹进了暗室之中。
钱凌武见到钱守财心下大喜,匆忙道:“守财,你能来救我,实在是太好了!快,快扶老爷起来!”
“好啊!”钱守财大步走到了钱凌武的身边,钱凌武伸出手,钱守财一脚踩在了脚底,痛得他哀嚎不止,“老东西,凭你也配受老子的服侍!”一口唾沫吐到了钱凌武的脸上,“你的下场会跟梁学才那厮一样!”面露冷笑,“不对,你会比他死得更痛苦,想一下,大火焚烧,会是个什么感觉?”
“求求你放了我吧……”钱凌武苦苦求饶。钱守财还待要好好吓吓他,另一边,樊驴子开口催促道:“快点干正事!”
钱守财厉声大喝道:“快把东西给爷交出来!”
……
不多时。
知府张志远的府邸突然杀出二十几个黑衣人,在一个帷帽汉子的指挥下,守住了前后门,逢人便杀。相似的一幕还发生在知县李淳强的府邸。场面血腥,惨绝人寰。不过片刻功夫,两府之人都被杀了个精光,一众黑衣人并未停手,四处肆意搜索、放火。
……
钱北院。
燕晨手指洪志御和蒋守静,发布命令道:“将他们两个绑了,槛送京师!”
“是!”李志新赶忙照办。
洪志御冷冷地道:“敢问公主大人,我所犯何罪,就要槛送京师?我唯一的罪过便是冒犯了公主,却也是着实不知,所谓不知者不罪,你这般待我,我叔父一定会为我做主的!”
“等我找到鱼鳞图册看你还怎么嚣张!”燕晨怒气冲冲。
洪志御大笑道:“草民也盼着公主大人能早点找到鱼鳞图册,好还草民一个清白!实不相瞒,即便是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蒋守静和知府张志远干下的,可是与草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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