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虽常说食不言寝不语,但这般只是吃饭饮酒,着实让人会觉得闷,于是大家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也无非就是一些恭维皇后与贵妃的话,这番虚伪的话,听的遥珈内心作呕,也没有搭话,就只自顾自吃着喝着。
许是这些人看她太过安静,也不知是谁将话题引到她身上,引得所有人都对她侧目,在这注目礼下,遥珈也自然不得不停下筷子。
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吃的太过专注,也不知道他们谈论的话题是什么,正想着如何回答,只听见外边内侍高喊“皇上驾到
!”
遥珈内心微微一凛,随即同众人起身跪迎。
待皇帝让众人起身落座后,遥珈这才看清皇帝的样貌。一身黑色五爪龙袍,倒是有些像秦代的龙袍。
虽经不住岁月的洗礼,两鬓已生白发,但这丝毫影响不了他的帝王之气。
只见皇帝与皇后一同落座之后,饶有兴趣的问道,“不知在朕来之前皇后和爱妃与这些孩子在谈论些什么?”
皇后还未开口,陈贵妃抢先开了口,“适才臣妾与皇后娘娘还有这些孩子们正聊到昇宁郡主呢,您就来了。”
“哦,是吗?说起来昇宁郡主已回来一月有余了,朕也是第一次见这孩子。”说着皇帝看向遥珈,继续道,“这便是虢国侯的独女吧,多年不见,如今出落的倒是标志。”
被皇帝夸奖,遥珈有种上课被老师当众点名的紧张,在沁碧搀扶下,起身向皇帝回了一礼。
之后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之态,只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这个宴会赶紧结束,赶紧结束。
果然,天不从人愿,一道清丽的女声不适时的响起来,
“皇上,我们这般饮酒也着实无趣,不如我们寻些玩法助兴吧。”
皇上看着那发声的女子问:“那依昭锦看应寻何法助兴呢?”
“不如我们来玩个行酒令,陛下您取一物出一题目,而后众人相传,再选一人以筷击杯,待声音停止,传到谁手里谁便作答,若答不出便饮酒。如何?”
皇帝对这游戏甚是感兴趣,随手取下腰间一玉佩,让内侍传了下去。百里泽却是自动请缨,做这击缻之人。
不知是不是遥珈的幻觉,她似乎从百里泽眼中看见他扫向她时那一闪而过似乎带些算计的笑意。
待她再去看时,百里泽眼中一片清明。转念一想他两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人一王爷算计她做什么啊。
为公平起见,击缻时百里泽必须得闭上眼睛。
皇帝第一回出了一对子:水车车水,水随车,车停水止。
一听这对联,遥珈大脑嗡的一下,只觉脑细胞已经报废。
心中暗自祈祷:上帝啊,耶稣啊,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啊,虽然我平时不怎么帮衬各路大神,但看在我临时抱佛脚的份上,千万别点到我。
事实证明因她平时不怎么信神佛,结果到头来,神佛也都没空理她。
那玉佩刚传到她手里,百里泽便停止了动作。
她拿着玉佩好像是拿了快烫手山芋,不知所谓。
这对子其实不算太难,可是对于遥珈这种吟诗作对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的人来说,这简直比让她拍戏背专业术语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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