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突然死亡,遥珈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如果不是她信了百里泽的话,那么父亲也不会被人下蛊害死的。
在看到幻瞳蛊从父亲身体爬出来另寻宿主的那一刻时,遥珈就已经猜到了是谁下的手。
整个盛京有谁三番五次的要害她,又有谁多次使用毒蛊,除了皇宫里的陈贵妃还有谁!
遥珈心中怒恨交织,紧紧的握住拳头,就连指甲陷进肉里也好似毫无感觉一般,一双眸子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百里泽大概也能猜出是谁下的手,看到遥珈现在的样子,心中担心怕她失去理智不管不顾做出冲动的事情来,连忙伸手去拉遥珈,想将她拥入怀中安慰偿。
遥珈此时心中早就被仇恨填满,根本就没有了理智。
现在看到百里泽就好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一般,一把推开接近她的百里泽,自己则瘫坐在地上。
“嘿嘿嘿……”遥珈突然就犹如傻子一般低低的笑了起来,眼中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看着遥珈这样百里泽也是心如刀割,这件事他的确是要负上一定的责任,如果不是他的人看守不慎,那么也不会给别人钻了这个空子。
遥珈瘫坐在地,看着父亲的尸体,她笑的那般绝望,猩红的双眼恨意是那般的浓烈:“我信你,我竟如此信你,百里泽就是因为如此信你,父亲才会死!从今往后你我情断意绝,总有一日我必叫你付出代价。”
遥珈这话说的决绝,竟是将一切的责任都怪到了百里泽的身上
。
百里泽见遥珈眸中浓烈的恨意看向自己,喉结上下微动,却是说不出话来。
许是因为遥珈心中恨意浓烈,猛地只觉得心脏剧痛,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百里泽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遥珈身上,见她晕了过去,在遥珈倒地之前就已经把她给抱在了怀里。
百里泽便什么都顾不着了,吩咐了人将虢国侯的尸身送回虢国侯府,然后抱着遥珈快步向宁阳王府而去,并让随从将御医带到宁阳王府去。
御医一到王府百里泽火急火燎的就揪着御医去给遥珈诊治,这架势把前来诊治的太医给吓得着实不轻,就连给遥珈把脉的手都不停的颤抖。
“怎么样?”百里泽急怒的问。
御医还从来没见过百里泽这般的震慑力,吓得趴在地上回答,“回王爷,昇宁郡主并没有什么大碍。”
百里泽的声音更加阴沉,“没什么大碍?那怎么会晕倒?”
御医连连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郡主恐是急怒攻心所以才会晕倒。”
百里泽想恐怕是遥珈一时接受不了父亲的死讯才会晕倒,这才放下了心。
“出去吧!”
御医听到这一句好像如临大赦,连忙起身跑了出去。
百里泽坐在床边握住遥珈的手心痛道:“我知道你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你父亲,我知道你心中痛苦,可你要知道你痛苦我只会比你更痛。”
虢国侯于狱中自尽这个消息很快也传遍了整个盛京,云梓听到的时候也是难以承受的晕了过去。
杭晋初的死讯对于皇帝而言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杭晋初一死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收回其手中的兵权,以后也无须再忌惮虢国侯府。
对于杭晋初的死皇帝心中虽然开心,但面上仍旧表现出一副难过的样子。
遥珈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遥珈看着床顶的帐幔才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而且百里泽的房间,才知道原来一切都不是做梦,都是真的。
遥珈刚一醒,一直守在一边的百里泽立马就有了知觉,见遥珈想要起身,赶紧伸手去扶。
可是却被遥珈给躲了开来,百里泽就那样尴尬的保持着那个动作一动不动。
遥珈没有去看百里泽,只是移了移身子,自己下了床穿上鞋子。
好一会儿百里泽才收回手,拦住想要离开的遥珈。
“我知道你在怪我,但是能不能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但这在遥珈心里就是一个死结,她想如果不是她太相信百里泽,太依赖他,如果她当初听她娘的话没有坚持要跟百里泽在一起,她父亲就不会卷进皇权斗争中,那么也不会被人陷害冤死狱中。
遥珈低着头没有去看百里泽,声音不辨喜悲,“你不要拦着我,我家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必须要回去了
。”
“那我送你。”百里泽急切的看着遥珈。
“不用了,归根究底害死我爹的是皇上的疑心,他是你父亲,我不想姓百里的出现在我家。”
百里泽没有再坚持,他明白这样逼她只会适得其反。
遥珈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道:“你不用再让飞月跟着我了,我已经不需要了。”
在上朝前百里汾已经得知了杭晋初的死讯,第一时间与杨开商量对策。一番合计下来,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即使杭晋初死了,那也不能让他翻身,杭家绝对不能留一个活口,所以与杨开一番商量下来,两人决定把杭晋初谋反的罪名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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