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唤做玄武的男子立刻打开手中的坛子,遥珈看到坛子里放的竟然是毒蛙。这也是非常厉害的毒蛊,取数十种剧毒毒虫放于坛中让其互相撕咬吞食,留到最后的就是毒中之毒的蛊王。
正当遥珈不知所以然的时候,那妇人拿出刀子照着遥珈的手指就是一滑,遥珈吃痛的要缩回手,可是手被妇人给紧紧拽着。
然后就见一时没什么存在感的那个女子掏出一个瓷瓶接住遥珈流出的血。
接满了瓷瓶之后,那妇人干脆利落的给遥珈包扎了伤口,然后站起身从那女子手中接过瓷瓶走到玄武面前。
玄武将坛子往前伸了一下,那妇人将还温热的血淋在毒蛙身上,遥珈看不到坛子中的情景,只看到妇人和那个叫玄武的顷刻间就变了脸色。
然后那妇人突然神情就十分的恭敬,立马跪下来,“白矖一族长老见过祭司大人。”
看长老跪了下来,那叫玄武的和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女子也都跪了下来异口同声道:“属下玄武(朱雀)拜见祭司大人。”
遥珈在进来的时候就猜出来她应该就是白矖一族的长老,听姜夫人所说这白矖长老现在是苗疆最有话语权的元老。
她现在要利用人家的势力,那也不能太端着了。人家掌握苗疆大权都十六年了,如今还肯认她这个所谓的祭司那是人家的度量,她谦虚尊老那是她的义务。
遥珈连忙把白矖长老给扶起来,“长老快快请起,如此大礼真的是折煞晚辈了。”
白矖长老没有起身一脸抱歉道:“还望祭司大人能原谅属下刚才的无礼之举,您的血竟然能杀死蛊中之王的毒蛙您就是我们的祭司继任者。”
“我明白,长老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怕认错人给苗疆带来麻烦而已,我能理解。”
白矖长老这才起了身,对遥珈从进来到现在一番表现很满意,落落大方,丝毫没有拘泥之态,真的是称得上他们苗疆大祭司。
“相信具体的情况,若一已经跟您说过了,我等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接您回苗疆。”
若一,遥珈想应该是姜夫人的名字,于是点了点头。
白矖长老继续道:“事不宜迟,我等还是希望您能尽快同我们回去,这样才能稳定苗疆的局面。”
遥珈明白她们的心情,等了十六年自然是希望一切可以早些尘埃落定,可是她如果就这么一走了之,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呢?可是,她现在已经欠了连阳了,她无法回报他以真心倒不如就这么走了。
“好,那就听长老的。”遥珈猛地就下定了决心。
只是遥珈没想到他们准备的也是马车,有些为难道:“能不能换成马呢?我晕马车。”说到后边遥珈也有了丝不好意思。
“属下这就去备马。”玄武立马抱拳道。
她们走的是姜家后门,正门口连阳家的车夫在候着,遥珈已经拜托姜夫人送信告诉连阳她离开了的事情。
连阳从遥珈出去后哪里都没去,就一直等着遥珈回来。
这些日子有遥珈在这,连阳已经习惯了身边多出来一个人陪他吃饭。现在遥珈不在他反而有些不习惯,午饭都没好好用。
连阳在府中踱来踱去,心中也是十分焦急,终于在晚饭时分等回来了马车回府。
连阳兴冲冲的跑过去却发现没有遥珈,只有遥珈给他的一封信。
连阳拆开信,信中写到
连阳,出手相助之恩没齿难忘,上次你说的报仇的办法对我来说的确很有吸引力,但是毕竟你是北燕皇室,你插手此事只会让你皇兄难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我无法以真心回报你,再继续赖在你府上也不合适,所以我走了,莫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遥珈字。
只有短短几行字,可连阳却看了能有半刻钟。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发涩,她竟然就这么不告而别,原来在她心里他竟然是连正式告别都不用的人。
接下来几天,镇南王的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的,因为他们王爷的心情很不好,很不好。有一个小丫头去收拾遥珈之前住过的房间结果被王爷狠狠的斥责了一顿,自那天起连阳严加下令不许任何人轻易接近这间屋子。
再说遥珈这边四天时间就到了苗疆,在路上遥珈把自己的过往跟白矖长老大致提了一下,并告诉她如今的她姓萧名筱,以后在苗疆萧筱就是她的名字。
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陈贵妃是苗疆人,那么就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消息,遥珈抚了抚脸上的面纱,这个东西怕是要一直陪着自己了。
白矖长老也是很心急,才刚到苗疆她就吩咐玄武和朱雀去通知其他三族到神殿集合,要公布她的身份。
遥珈一直就站在神殿里面静静的听着大殿内所有的声音。
“白矖长老是说你已经找到了祭司继任者?”这话中充满了质疑。
“哼,谁不知道祭司继任者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白矖长老莫不是想扶一个傀儡上位,然后你自己垂帘听政?”这话中满是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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