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回头看着遥珈煞白的脸色,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刮子,她刚说她都知道,他自然也以为她知道这件事的,“我以为你知道。”
“我已经有四个多月没有去听过他的消息了。”遥珈低头看着地小声道。
四个多月那不正是百里泽从柔然回来的时候,谢长风立时就明白了遥珈肯定是听到百里泽要娶别人以后就再不愿意听到百里泽任何消息了。
“可是你明明还活着,为什么你不去找他?”谢长风认为既然遥珈还活着,听到百里泽要娶别人那就该去阻止。
“谢小白原本我就是打算要带着母亲她们离开这里,自此与百里泽相忘于江湖。而后来我母亲和彤画她们为了我而死去,你说我还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罢休吗?”遥珈仰着头目中有着掩饰不了的仇恨光芒。
谢长风心中明白造成这样后果,其实罪魁祸首就是皇帝,若不是他疑心太重,又怎么可能发生后边这一系列的事。所以谢长风知道按照遥珈的性格不杀皇帝就已经是底线了,怎么可能还会跟皇帝的儿子在一起。
“所以你这次回来是要报仇?”谢长风盯着遥珈问。
“报仇,那是一定要报的。百里汾,杨开,陈贵妃一个都躲不了,既然我不能杀了皇帝,可也不会让他好过。”遥珈说的咬牙切齿,显然对这些人是恨极。
虽然当时谢长风对皇帝处置虢国侯的事情十分不满,可那毕竟是他的亲舅舅,倘若遥珈要杀皇帝,他一定会阻止的。但是现在遥珈说不会杀了皇帝只是不会让他好过,谢长风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求情,遥珈心中有恨,如果连这都不能发泄又让她该如何。
谢长风叹了一口气,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遥珈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这半年你都去了哪里,还有为什么当初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谢长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遥珈把小黑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小黑雪白的皮毛,似乎这样才能给她一些安全感,而遥珈的思绪也回到了母亲死的那天晚上,把这半年来的一切向谢长风娓娓道来。
听完遥珈的叙述,谢长风简直就跟做梦一样,觉得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所以你是说虢国侯夫妇只是你的养父母。”良久谢长风就问了这么一句话。
遥珈抿了抿唇道:“虽然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但在我心里他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
谢长风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但是又认为这样是理所当然,遥珈从他认识的时候就擅长用蛊和摄魂术,现在这么一说倒也说得通。本来这么变幻莫测的蛊和摄魂术就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得了的,那如果是苗疆的人自然是理所应当。
“哎呀!真是没想到我谢长风的好朋友竟然是苗疆大祭司,这说出去该多么威风啊!还是小爷我的眼光好,一眼就挑中了你这样不得了的一个朋友。不错,不错。”谢长风听了遥珈现在的身份洋洋得意道。
“你不会觉得我可怕吗?”毕竟苗疆的人在世人眼中就犹如修罗恶煞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谢长风状似不解的回答:“可怕?为什么要觉得你可怕。就因为你是苗疆的人?你可是从出生之后就在中原生活,跟中原人有什么区别,再说了本小爷最好的朋友谁敢质疑本小爷的眼光。”
遥珈欣慰的一笑,就算是没有了百里泽,可是她还有谢长风这样一个好朋友,无论何时何地都处处维护她。
遥珈看了一下天色也不早了,这才说正事,“我这次来是因为听说了你们被北漠八卦阵给困住了,我就想着看我能不能帮到你。现在既然百里泽在这,我就更不方便出现在这,明日我会让白虎护法过来一探究竟,有什么事你可以去土幕齐城里的边城小栈客栈找我们。”
“你不跟我回去?”既然遥珈活着,谢长风自然是想把她带回军营,也让婧斓知道她还活着。
“我现在不方便露面,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杭遥珈还活在这个世上,还有就是我不想见百里泽。”其实她蒙着面就算军营中有人原来见过她想必也认不出来,可是百里泽也在这里,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去面对他,而且她现在根本就不想让他知道她还活着。
一提起百里泽谢长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不去也好,省得看见那负心薄情的小狐狸心里堵。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两个人多年的至交好友了,对对方的脾气都是了如指掌,遥珈明白她现在刚死而复生,谢长风是无论如何都得把她看住了,保护好了,才能放心。
送遥珈回了客栈之后,谢长风是一路哼着小曲回的军营,刚踏进军营就碰上了百里泽,那本来还洋洋开心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对着百里泽说话的语气都顿时尖酸刻薄起来了,“呦!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宁阳王殿下,您说您放着盛京的温香暖玉不去抱,倒是跑到咱这塞北自讨苦吃。您说您这马上就要当爹了,这还出来带兵打仗,就不怕孩子出生以后连爹的面都见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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