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离忧倒是不奇怪,毕竟他也知道自己皇兄并不想过那种奢侈的生活。不过,浊九慕说的轻巧,不当皇帝了,以后如何?继续呆在皇宫里?虽说二皇子无心去害他,不过要不是他这次篡位了,这皇位笃定是浊九慕的了。只怕……浊苏鸣会有私心。可浊九慕却道。
“二弟比我适合当皇帝,他来,万无一失的了。”
“嗯,我倒想也是。”
浊离忧不缓不慢喝着热茶,问道:“三弟怎样?”
绕想到自己至亲之人被皇兄杀了,有何感想。
浊九慕却淡然地回道:“不怎么样,该怎么样怎么样。”
不怎么样,该怎么样怎么样。要想多正常,有多正常。
浊离忧拉了下嘴角:“是吗?”
若是正常人,该说是冷血了吧?杀爹、杀娘还有挚爱。挚爱?何于倾倒是没这么想,看是一时风流罢了,谁知道他心里有几个挚爱。不过只要转念一想,这反而是一种解脱吧?应算是的。
“不然呢?”
浊九慕抱臂看着他,轻轻拍了拍手:“先走了。”
“这么快?”
“只是来看看伤势罢了?未想到你恢复如此之快?而且,这宫里的人也多了。”
阳光照射在忙碌的仆从身上,显得簇拥了起来。外边,白雪皑皑,却是暖的。昨日是灿烂鲜红的雪地上,被覆盖上了一层厚雪。为了遮掩罪过,天也偏袒。
出了宫之后,何于倾总算是有空问浊九慕:“你怎知二皇子有预谋的?”
浊九慕轻笑道:“猜的,之前他不找我要禁军,饶是他安排布的局罢了。能够在皇室眼皮底下窜来窜去的白晓荣自然是有人撑腰,想来也他吧。他怨气可不比其他人少多少,当真能做到篡位这份上来了。”
很快就要过了这寒冷的天气,冷风还是愿意吹拂着。何于倾盯着浊九慕,此人现在长得可谓是一个清秀,眉目都像是春晓里的媚阳,叫人不敢直视。眼梢向上扬起来的时候,甚是吸引人。此人,配白衣,配黑衣……都好看。何于倾这么想。
“你在看什么呢?”
“嗯?”
何于倾反应了过来,被浊九慕这么一问,脸上不禁呈现了一点红。但也只是一点桃红罢了,就像春日里泛滥的桃花,却是叫人离不开眼。浊九慕看着她一脸酡红,暗暗笑了声:“看你这样子,我还以为你是冻坏了。”
何于倾觉得脑子有些嗡嗡的,被气的回道:“那又怎么了?”
“你可是人,伤身可不好。”
“怎么说话的?”
浊九慕轻皱了下眉:“你想怎样?”
“皇兄皇嫂,倒是好兴致。”
二人闻声一看,是当今皇上——浊苏鸣。
浊九慕:“当今皇上也是有兴致。”
被浊九慕这么说,浊苏鸣蹙了下眉,似乎有些不大喜欢,还有一点的嫌弃。浊苏鸣道:“皇兄还是同以前一般吧,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身份罢了。”
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身份罢了。不错,换了一个皇上的身份。
“二弟说笑。”
“并未有。”
浊苏鸣问了浊离忧想问却被抢先回答的问题:“皇兄怎不想当这位。”
何于倾觉得他问得有些突兀了点,不过浊九慕还是回答道:“不想当。”
“皇兄莫不是说笑?”
“你不也想当吗?我也没有那个心思跟你抢皇位什么的,你看看其他几个。三弟尚不想当,四弟五弟不说,六弟的话……你若是想让他从县府回来大可,至于七妹嘛……”
“什么七妹?”何于倾问道。
浊九慕叹了口气:“你打算还真是有够奇怪的。”
“那算什么,那是她的自由。”
“也难怪为何隐珠闽那头未有消息了,楚冥都未有告诉我叶羽是七妹。”
浊苏鸣笑道:“那是他的自由,更何况知道了又怎么样。”
何于倾恍然:难怪前几次叶羽阻碍了楚冥的行动,楚冥那般心冷的人都未有对叶羽下手。不过,这样想想,他倒没有那么坏。
浊九慕抱臂:“我倒是没看出来,原来叶羽喜欢隐珠闽。她不是最讨厌皇族的人吗?”
“那可能是例外了,缘这种东西,来了赶不走。不来,死都等不到。”
“够明了了,所以叶羽就嫁过去了?”
浊苏鸣咳了一声:“暂且不能这么说罢,她倒是还有一些抵触的。而且六弟找过我说什么,七妹并不喜欢那种荣华富贵的生活,而且她也看不惯隐珠闽那一脸冷淡的样子。不过,最后还不是妥协了。不知是为了她自己,还是说……”
为了自己的国家。
“都有,更希望她为了自己。”
何于倾也这么想,默默点了点头。
“楚冥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有空去看看。”
浊九慕却笑着拒绝道:“不要,看他一脸心机的样子……”
“那好吧,不过,现在可不是同皇兄说话的时候了。我得去上朝了。”
“那恭送皇上了?”
“皇兄不必这般说。皇兄皇嫂,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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