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发女人看了眼腕表,语气舒缓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还去上野公园看了熊猫,我们也该回去了吧?”
“那就回家吧。”名字叫做歌子的小女孩缩了缩脑袋,声音绵绵的回道。
她们交谈完便准备起身。
而那个女人则拉起小女孩的一只手作势要走,只是刚经过他这边时,泷谷泽探出一直胳膊将她们拦了下来。
“这位小姐,还请稍等。”
“嗯?”盘发女人眼皮微抬。
泷谷泽皱着眉正打算开口,可下一刻眼角的余光却骤然有一道阴影迅速扩大,他脚底发力,伸出另一只手制止了侧边突然伸过来想抓他的手臂。
是刚才那两个像是保镖的之一。
此刻对方脸色冷漠坚毅,仿佛没有任何感情,跟泷谷泽互握手臂角力。
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犹如铁箍一般的感受和沛然大力,泷谷泽觉得如果不是原身有过两年的工地搬货经历的话,恐怕现在都已经被捏的疲软了。
他也暗自发力跟对方比着力气。
可这黑衣保镖明显不讲道理,对他竟然有这种力气脸上流露出一丝疑惑的眨眼之间,左手就已经悄然摸向后腰的位置,这个动作泷谷泽很熟,无论是在电视剧里还是在阿姐的身上。
与此同时,他的视线中也出现了对方别在左侧后腰之间的黑色短柄物。
枪?
泷谷泽心头一凛。
要知道日本对枪支的管理程度可以说仅此于老家,光是办证备案找担保人就麻烦的要命,而且费劲巴拉弄到手也只是猎枪而已,警察时不时还得上门验枪,生怕私自改造,像手枪这种虽然是小火力但管制也极其严格。
就算是在警察体系内,别说是身为警部补的泷谷椿,就连现在已成为警视的风间辅田也不能在平日里配枪。
只有出行任务时才能申请配枪。
而且每发子弹的减少,都要说明情况进行备案,绝非只是开玩笑而已。
泷谷泽全身绷紧,以便对方真的要动手时进行夺枪,虽说他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本事,但两人仅有一米的距离,尝试夺枪或者控制对方的手腕总比现在扭头就跑被当成靶子打要强。
“住手。”刚才那个女人出声了。
黑衣保镖的动作迟滞了下,停止了摸向后腰的动作,在得到盘发女人的眼神示意后松开了他的手默默退下。
泷谷泽脸色出奇的平静。
而盘发女人好像没看到,只是语气淡然的问了句:“您还有什么事吗?”
“即便是保镖,在我未表露出任何对你人身安全不利的情况下,也不能主动出手,这已经不是正当防卫,如果我报警的话,可以告你在故意伤害。”
他没有提枪,而且在看见枪短暂的震惊后恢复了平静,虽然隐隐猜到对方的身份也许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所谓大人物,但在晴空塔上这种公众场合对方也不是蠢人,否则刚才也不会出声制止,毕竟周围人已经望了过来。
实际上泷谷泽说出这句类似于质问的话,也是对刚才危及生命的不满。
任何人都不可能会满意。
即便是所谓的上层人,在素不相识没有丝毫冒犯的情况能公然做出这种举动,对方在任何地方都站不住脚。
换作平常人恐怕是敢怒不敢言。
其实他也不愿意招惹麻烦。
只是似乎有一种猜想能够尝试下。
“所以你是想要赔偿吗?”盘发女人脸色也不太好看,似乎对刚才保镖的贸然举动有些不满,峨嵋微蹙了下。
“赔偿不需要,但需要解释。”
泷谷泽让自己尽力冷静的说道。
“作为家长,即便是教育孩子,在不明实情的情况下当众把别人当做负面教材举例,这就不仅仅是不礼貌了。”
“那你能做到跟我交易?”盘发女人看着他又摩挲起食指上的翡翠戒指。
“能不能不是你说了算的。”泷谷泽脸色平静,继续说道:“我无权纠正你对孩子的教育方式,但当着别人的面前举例是一种常人无法忍受的冒犯。”
“这位小姐认为我说的对吗?”
“即便是说人坏话,也应该藏于心底才对,毕竟一个人再有能力让大多数人闭嘴,可还是有同等平视的人,要是跟相同身份的人这样说话,别人可并不会惯着你,这并不是好的教育。”
盘发女人静静的听完他讲的话,似乎上了心,但似乎又根本没有上心。
“还未请教尊名?”她问道。
“泷谷泽。”
“那么泷谷桑,你的身份是?”
“刚才被危及生命的人。”
盘发女人抱起双臂,手指轻敲在衬衫的外臂上说道:“当一个人询问姓名后,回问对方的名字也是一种礼貌。”
“请问你是?”泷谷泽眼皮跳了跳。
对方这次没有回答,而是侧过白皙微冷的脸颊朝刚才的保镖看了一眼。
黑衣保镖顿时会意。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来到泷谷泽面前双手奉上,而后者看了眼手中的纯黑烫金名片,并没有其他格外的信息,只有一串烫金号码以及中央位置上字体板正的名字,大仪见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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