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芬被她妈堵的说不出话来,她觉得楚榆不是那种人。
“她男朋友是高干子弟,很优秀的,她也是凭自己能力考上清大的,我们清大的学生到你嘴里,就成了一个只会依赖男人的人。”
陈母不以为然地瞥了眼陈秋芬,要么她总不放心这个女儿呢。
陈秋芬从小没受过苦,做事想当然,总是把人想的太好了,一个出身农村的年轻女孩,刚来京市就傍上了有权子弟,这能是啥好货色?
没点本事的女人,能拿捏住高干子弟吗?
这更证实了陈母的话不假。
陈母以前在单位就是搞政治思想工作的。
大革命期间,陈母看到单位一个女人穿高跟鞋、丝袜、涂口红,还背着一个国外产的皮包,她就知道这女人作风有问题,搞不好是国外的间谍。
毕竟那年代大家都吃不上饭,女孩家庭普通,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
后来她就把那女孩给关起来,多方逼供,言语刺激后,那女孩子果然什么都招了,承认自己勾引市长儿子,让人家送包给自己。
陈母最瞧不上这种攀附权贵的女人,不屑地嗤笑一声:
“哪里都有坏人,哪里都有好人,这种货色我见多了,瞧一眼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听我的准没错,以后离这个同学远一点。”
陈母手段雷厉,从来说一不二,陈父是个气管炎,老婆说啥都是对的,陈秋芬在家里没有说话的权利,母亲说啥她听啥。
小到吃饭穿衣,陈母要求她朴素大方,连露脚趾的凉鞋,短袜都不让她穿,怕她露皮肤,被人家说是狐媚子,也不让给她化妆打扮。
大到择校择偶,陈秋芬喜欢文科,很想读北大,陈母不愿意,说清大比北大好,逼着她学了理科。
有时候陈秋芬看楚榆烫了头发,画了淡妆,心里特别佩服,可母亲的严苛要求就像一道枷锁附加在她身上,她根本挣脱不开。
陈秋芳有点不高兴,她母亲可能调职来京市工作,那就离她越来越近了,本来来京市读书就是为了远离原生家庭,如今又活到了母亲的监视之下。
“妈,你不要这么说我同学,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我们宿舍拢共就这几个人,你可别让我跟室友处不好。”
陈秋芬听陈母的劝告,入学后就积极活动,跟同学们关系不错,帮着处理班级的事务,后来顺理成章成了班长。
楚榆在班上很有影响力,课题小组时,陈秋芬就多亏了楚榆帮忙,她可不想得罪楚榆,再说了,某种意义上而言,她挺羡慕楚榆的。
楚榆身上有她没有的生命力,这是一个热爱自由的女孩,陈秋芬从她身上窥测到了自己的可悲。
她就愿意为楚榆说话。
可她的护短看在陈母眼里,就是不孝的证明,女儿为了那么个货色,竟然违逆她,这不是学坏,是什么?
陈母觉得女儿都被带坏了,不过她这次来清大,不仅是为了看望女儿,而是听说清大有出国读书的名额,她希望女儿能有机会出国,就想来送礼物,贿赂学校的教授。
陈秋芬眼泪都要下来了。
“人家是不会收的。”
“怎么不收?世界上没有不爱钱的人,再说了我送的是又不是钱,而是老师们喜欢的文房四宝,这可是你爸花了不少心思弄来的,他单位的领导最喜欢了,你们老师肯定喜欢的。”
陈母和陈父刚批判完别人的品行,自己却贿赂老师,以求得到特殊对待。
陈秋芬觉得羞耻。
她抹着眼泪不肯去找老师。
陈母嫌弃她上不了台面,冷哼一声道:
“你看你能干啥!这点小事都能哭,一点出息都没有。”
陈母冷冰冰说完,就跟陈父去了老师办公室。
二十多分钟后,俩人面色铁青地下来。
“那个叫周楚榆的,就是你们寝室那个狐狸精吧?”
陈秋芬愣了愣。
陈母脸色不好看,皮鞋踩着小道上的积雪,咯吱咯吱的响,她边走边气道:
“那小狐狸精不知道使的啥招数,老师说明年系里出国的名额已经定了,是她还有一个叫晏鸿哲的学生。说他们优秀,没法替代成你,不管我怎么说,老师都不松口,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老师怎么喜欢那种品行不端正的学生。”
陈秋芬并不意外,楚榆做的项目得到了富士集团的认可,更做出了史上第一个杀虫软件,可陈秋芳入学这么久,都不明白为啥富士集团会花那么多钱去买一款杀虫软件。
更不明白为啥电脑一定要配备这东西。
这就是差距。
楚榆和晏鸿哲的英语都很好,陈秋芬英语要弱很多,就算有出国和保研的机会,也不会轮到她,所以陈母想给老师送礼物时,她才会觉得羞耻。
陈母见女儿护着楚榆,更不高兴了,骂了陈秋芬整整一路,说她没用,不认真,不思进取,还骂她被骚狐狸给带坏了。
等到了陈秋芬的宿舍,陈母面无表情地推开门,把买来的苹果放在陈秋芬的桌上上,怕室友们偷吃,又放在她上铺的床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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