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雪地中,一泓碧蓝的湖水,倒映着蓝天白云。
离岸边不远的水中,有一座小岛。
一座白色的二层小屋筑于其上,红色的人字形屋顶,让它看起来好像是孩子用积术搭起来的玩具,小巧而又可爱。
在这间小屋有些阴暗的地下室里,一个年轻人正戴着防护眼镜,捶打着挂在铁钩下的半扇猪。
“少爷,恕我直言,如果继续锤打的话,你今晚吃到肉可能就没有鲜嫩弹牙的口感了。”他的仆人面无表情站在一旁,他看起来二十五六岁,与他主人年纪相仿。
自从少爷看了一本奇怪的小说,每天就干起了奇奇怪怪的事。
甚至把他的名字都改了。
“华生,伟大的科学需要实践精神,如果我不能如实地追求真知,真知又怎会青徕于我?”那个年轻人,继续锤打。
他已经望了原本的意图,只觉得捶打这半扇猪十分解压。
“行了,”仆人一把抓住木棍,“请允许我我代表那只猪告诉你,它今天已经受够了。”说着,他把毛巾搭在肩上,把那半扇猪从钩子上取下来,扛在肩上准备去做晚饭。
“等等……”年轻人一把摘掉防护眼镜,露出一张俊秀而斯文的脸。
华生突然转身,两只猪腿从少爷的俊脸前一甩而过。
他说:“对了,您可能会有客人,一会您最好亲自去开门。”
“哼,两百年前还有奴隶制,怎么到你这儿就废除了?”少爷很不满仆人的行径,但他还是老老实实来到门边。
现在外面正飘着大雪,虽然在屋里听不到一点风声,但往年这时候,大雪已封住了道路,除了大哥亚蒙会不辞辛劳地过来,苦口婆心劝他去见一见父亲,应该就不会有别人了。
听说父亲回领地了,他不会提前过来劝说自己去看看他吧。
哼,他是绝不会回家的,老头子那是自作自受。
少爷整了整衣服,决定一会给哥哥一个温暖的拥抱。
很快,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来了,我亲爱的大……”他打开门愣住了,这大爷是谁?
穿着父亲的衣服,神色也有几分与父亲相似,可这从头到脚都不是福斯特公爵。
“怎么了?杵在门口?”福斯特公爵的脑海中还有一点对迪隆的回忆,这些福斯特家族的公子的待客之道,显然就是把客人堵在门口。
福斯特公爵用手杖,把那位一直盯着他看的少爷,拨到一边,自顾自地进了门。
与豪华肃穆的公爵府邸不同,这座房子的设计简洁明快,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即使没有壁炉也十分温暖。
华生端上了茶点,当他看到福斯特公爵,脸上也闪过一丝疑惑。
可那条特制的手杖,福斯特公爵从不离身。
就在他站在角落观察着这位公爵大人的时候,福斯特公爵开口了:“这里就你们两人住着?”
他端起银质的茶杯,呷了一口热腾腾的红茶。
不得不说,福斯特家的仆人们无论是制作食物还是茶点都十分出色,可惜即使龙觉凡果,也无法将这具身躯一直维持下去。
“当然,”少爷听他这样说,已经确定那肯定不是父亲。
当年父亲把他赶走时,只允许他带走这一个仆人,还说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财产。
那时他才六岁,要不是他外祖父留给他这栋房子,他早就冻死在那个冬天了。
“听着,陪我去钓鱼,这是你回到那幢公爵府邸的唯一机会。”福斯特公爵放下杯子,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
“好的,父亲。”他产生了一种想法。
这可能是父亲派来的杀手,由于迪隆在京城大受欢迎,导致他这个儿子显得多余。
他只是个四级法师,而且还是个少爷,没必要自己直面危机。
他示意华生拿上钓具,跟他一起去。
“不,你似乎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福斯特公爵在沙发上舒服地坐着,看着这个有些孱弱的年轻人,法术气息只能用稀薄来形容。
“好吧,公爵大人,”少爷接过水桶与钓杆,将滑雪眼镜扣在头上。不管这个人是谁,脾气与父亲实在有些相似。
福斯特公爵用眼神阻止了他身后的仆人,那个六级法师显然退缩了,又回到了角落。
福斯特公爵终于站起身,少爷跟在他的身后。
一开门,猛烈的风雪就灌了进来,到底什么人会在这种天气钓鱼?这个杀手是专业的吗?
少爷在心中吐槽,跟着福斯特公爵绕着小屋走了一圈,来到屋后的一个角落。
福斯特公爵在屋内观察过,这里无法父屋内被看到。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少爷询问道,他看了看四周,天气实在太冷了,他决定跟杀手直奔主题。
“当然,凑近点,我怕你听不清楚。”福斯特公爵回头向他走去。
这个环境有些莫名地诡异,他并不想搞出太大的动静。
“不不不,离我远一点。”少爷戴上滑雪眼镜,见他走来按下了鱼杆上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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