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我们已经按您的要求将模板和硬币制作出来了,萨拉丁,还不快把硬币献给大人?”休斯见佩雷兹打量他们的眼神不善,连忙说道。
萨拉丁从口袋拿出硬币,随着一道赭色的光,硬币漂浮在空中,飞到佩雷兹伯爵的面前。
他取过一看,这手感,这色泽,没想到短短两星期,他们就做出了以假乱真的硬币。
他抬手一挥,一道银光击中了萨拉丁的胸口,鲜血喷到了休斯的脸上。
萨拉丁松开了扶着他的手,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倒在地上,休斯也因失去平衡倒在了他的身边。
“萨拉丁,萨拉丁!”他慌乱地呼唤他的名字,徒劳地将手放在他的胸口,微弱的银光却根本无法堵住伤口。
他把心一横,就要转动手环,谁知萨拉丁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此时他口中鲜血喷涌,无法说话,只能用尽全力摇了摇头。
“你猜到了……”休斯有此吃惊,既然他猜到了自己也是皇帝的人,为什么不早点发出救援?
萨拉丁没有回答,他的手落在了草地上,而眼睛却望着遥远的星空,仿佛在那群星之间,看到了他最思念的人。
休斯不敢相信,朝夕相处十几天的人就样失去了生命的迹象,他吓得瘫坐在草地上。
“干得不错,”佩雷兹已从小屋中拿到了模版,他提起休斯的衣领,把他拖到河边。
休斯惊恐地看着他在自己身边蹲下来,用雪茄指着不远处的一条船,那如饿狼般的眼睛向他逼近,他说道:
“经纪人先生,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到那条船上去,继续替我铸造这种金币,我会派最好的医生治你的腿,分一笔钱给你去国外生活。
一个是留在这里,再过十秒这里就会爆炸,扣除我说话的三秒,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说着他脸上露出戏谑的表情,好像看着老鼠的猫,满眼都写着“妙啊”。
休斯不敢在此停留,立刻向水中的小船跑去,湿滑的水草,让他一头扎进冰冷的河水中。
他慌张地在水中挣扎着,却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呛了好几口水之后,终于让他摸到了一截缆绳,发现小船就在不远处。
就在他奋力想要爬上小船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他惊恐地慢慢扭头,只见佩雷兹伯爵身后冒起了冲天火光,小屋已完全被夷为平地,周围包括萨拉丁所在的地方,都被熊熊烈火所吞没。
他紧紧地抓着船舷,看着这一切,对佩雷兹伯爵怒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佩雷兹伯爵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随着一道银光,他出现在了船上,一掀斗篷,坐了下来,吸了一口雪茄说道:“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你要不做刀俎,就只能做鱼肉。
天很快就亮了,你要是不打算离开这里,就等着被当作纵火犯抓起来吧,况且那里还有一具尸体。到时你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呢?”
“‘我只是在这里做假币,其他我什么也不知道,’”佩雷兹伯爵用戏剧化的声说道,然后他弯腰用低沉而富有威胁性的语气,问泡在水里的休斯,“我想,你应该不想被绞死吧?”
休斯听了这番恐吓,立刻爬上了船,结结巴巴问道:“伯……伯爵大人,我们去哪?”
“顺流而下,我会告诉你在哪里停下,”佩雷兹伯爵悠哉地抽着雪茄烟说道。
他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胆怯地低着头的小经纪人,很快,他就会搞清楚他是不是另一个卧底。
此时,拜涅市中心的公寓,正被宁静的夜色笼罩着。
埃维斯正在熟睡中,突然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敲门声打破了这平静。
“华生,华生,”他下意识地推了推枕边人,手却摸了个空。
这才想起进宫后,他事务繁忙,为了不影响华生休息,他们已经分房睡好几个月了。
这时,他听到门开了,有人冲进了房内,跑上楼梯,“砰”地打开他的房门,抓住他的肩膀,将他从床上揪了起来,像枕头般不停抖动。
“埃维斯,帮帮我!帮帮我!”是费尔南多的焦急的声音。
“你这家伙又干了什么?”埃维斯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制止了他继续抖动自己,毕竟他的皮囊里装的并不是稻草。
“我……”费尔南多一张口又有些犹豫了,他瞥见旁边的酒柜,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趴在柜子上,痛苦地抱着头,呜咽着说道:“我原本是想让妮可拉搬到我的公寓的……我听说罗朗伯爵他欠了一点高利贷,于是我让他们去吓唬一下妮可拉。谁知只有罗朗夫人与女仆在家,一听罗朗伯爵的名字,她就发起疯来,追着要债的发狠打……”
“所以,现在是要债的找你闹事,还是罗朗一家找你闹事?”埃维斯问道。
“都不是,他们被你哥哥的人,接到怀特女爵府了!”费尔南多焦急地在房间里转起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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