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末的南海,风平浪静,白色的海鸟成群掠过天际,微风吹散了阳光带来的灼热。
美姬坐在一只小船上,往阿米南部的一座小岛驶去。
现在,正是女爵府最忙的时候,她后天就要结婚了,却特地让自己来这遥远的南部小岛送货。
远远便看到这座孤岛上有一座白色的豪华别墅,简约的线条在热带郁郁葱葱的植物的掩映下,显得美丽而又神秘。
这座孤岛竟然还有一座带蓬的船坞,一个大大的飞鸟标记,如同穿过云层的信天翁。
美姬从未见过这个贵族标记,有些疑心自己进了什么自由民的地盘。
正疑惑间,小船驶进了宽敞的船坞,一位着华贵黑色礼服,蓬松头发的阿米贵族青年迎了上来:“美姬,你觉得这一切怎么样?”
美姬一看,这不就是萨拉丁吗?
她有些不满说道:“你在搞什么?你这身装扮是怎么回事?”
想起自己一连几天都为他担心,谁知他竟躲在孤岛上捣鼓这些,不免觉得自己有些蠢蠢的。
萨拉丁耐心地听着她的,扶她下了船,带着她走过白沙的小径,来到一棵高大的耶罗树下。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被打磨一新的金色的指环,看起来有些宽,非常简约古朴。
萨拉丁单膝跪地说道 :“美姬你愿意嫁给爱瑟尔男爵为妻吗?”
“爱瑟尔男爵?那是谁?”美姬跑到船坞外,特地看了一下标记,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萨拉丁仍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喜悦地看着她像一只鸟一样飞出去,又像一只小鸟一样地向他飞来,他终于可以给她一个家,给她带来地位和荣誉。
“等等?”美姬有些吃惊地说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成了男爵?”
“昨天晚上,塞让王子册封的,”萨拉丁看着美姬拉下了脸,顿时感觉有些不妙了。
“你果然去干了什么危险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美姬的嘴一撅就哭了起来,“他们送来了一个你的顶针,我以为你……”
美姬说着拿出了那个烧得变形的顶针,哭得更大声了。
“你别哭啦,”萨拉丁抱住她,亲吻着她脸上的泪水,“是那些黑鹰卫士把我救走时,为了做得逼真些,才这么干的。”
“他们要这么干,你就让他们这么干,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美姬对他输出了一顿小拳拳捶胸口。
“当时我受了重伤,昏迷了……”萨拉丁的心被那梨花带雨的小脸给打乱了,顺口就把真相给说了出来。
“什么?你受了重伤!还昏迷了!”美姬急了,扒开他的衣服一看,果然有一道族放射形的疤,如同一朵地狱之花,开在他的孱弱的胸口。
她的手指抚过那道伤疤,那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疼痛,仿佛传递到了她的身上,她似乎感觉到了那一刻的危险而微微颤抖。
“别哭,我这不是好好在这里吗?为了你,我就是坠入了地狱也会爬出来的,”他握住这只小手,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她,不想她再看到这道可怕的伤疤而伤心。
“不要再说这种傻话啦,我只想看到你好端端的,”美姬伏在他的肩头,连日来的担心与害怕,化作止不住的眼泪,滴落在那礼服上,好像为它缀上了华丽的亮片。
“那往后余生,你都看着我好吗?”萨拉丁在她耳边说道。往后的每一天,他绝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再也不想感受自己再也无法见到她的心悸。
“嗯。”美姬哭哭啼啼地点点头。
“那你是愿意嫁给我了?”萨拉丁连忙放开怀抱,为她献上戒指。
“为我戴上吧,孤岛男爵。”美姬抽抽噎噎又带着点小骄傲伸出了手。
萨拉丁将那枚戒指小心地戴在她的手上。
“对了,你那个标记是怎么回事?你真的要把这作为家族徽标吗?”美姬在一条绒绣着金色花体“I”字的手帕上擤了擤鼻子,然后说道。
“我觉得我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信天翁,有幸乘风飞上了九霄,我只是不想忘记这件事,”萨拉丁十分谦躬地说道。
“谦虚是一种美德,”美姬拍拍他的肩膀,“现在可以让我看看礼服了吗?我相信你一定设计好了对吧?”
灿烂的微笑在她的唇边绽放,望向萨拉丁的眼中满是期待和爱意。
“当然,不过……”萨拉丁牵着她走进明亮的客厅,华丽的水晶灯下,人体模型上穿着一件贴着水晶亮片的白色纱裙,宽大的裙摆层层叠叠,如同海中自由翻卷的海浪,
“这真是太美了,”美姬赞叹着,她走到裙子前摸着如云朵般的轻纱,却又带着些疑惑说道,“这似乎不像是你的风格 ,老实告诉我,是谁帮你加工的? ”美姬调皮地说道
萨拉丁连忙解释道:“是我的母亲,一个乡间名不见经传的小裁缝,她经常听我说起你的事,她很爱听,所以她为你设计这件婚纱。”
“我真是太幸福了!为什么不把她接过来呢?也许我们应该现在就去拜访她一下,”美姬一阵风一样跑过来,抱住萨拉丁的脖子,她明亮的眼中满是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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