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我一个人......嗨......他妈的江凡狗贼!见色忘友!”星拍着大腿叹气,“我们坚不可摧的友情......我们一起抢婚的战友情...我的未来!”
“你看起来很紧张也很失落啊,星,难道是因为要与我同行的缘故吗?”黑天鹅端来一杯水放在入梦器前的桌子上,然后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小口小口地喝着酒神色温柔。
列车组答应与黑天鹅合作以后,每个人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准备入梦,只留下瓦尔特待在现实中的酒店里确保每个人安全无虞,还承担着出面与家族交涉的责任。
“看来即便我亲手拯救了你们的同伴,各位也还是很难信任我呢…当然没问题,只是有点伤害我的感情。”这是黑天鹅的原话,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我见犹怜,像是凋落夜的樱花。
可星却觉得这女人很厉害,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如果自己和江凡一样三观跟着五官走,那星穹列车大概就没救了。
所以星才铁石心肠,迎着救命恩人黑天鹅落寞的目光装瞎子,全当自己的良心被狗叼走。
“如果有心事,不妨向我倾诉吧,这世上可没有比忆者更适合做心理治疗师的存在了。”黑天鹅微笑。
“倒也不是很抵触和你一起啦...反正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星挠挠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和黑天鹅说自己其实不是抵触和她一起同行,而是单纯的想跟在江凡身边有安全感?那应该会被眼前这位忆者小姐记住一辈子吧?那她的脸往哪放?
以后没准就要流传出她堂堂银河球棒侠是个离不开江凡的小鬼头或小宝宝之类的流言蜚语,那她简直想一头撞在垃圾桶上。
“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黑天鹅摇了摇头,轻声说,“毕竟你很特殊...特殊到有许多双眼睛在注视着你。”
“比江凡和镜流还特殊吗?”星揉揉鼻子,心里莫名的欢呼雀跃。
“从某种情况来看是这样没错。”
“那流萤呢?她还活着么?还是去了西方极乐世界?”
“放心吧,那是一道单向门,只会通往清醒的现实。”黑天鹅安慰她说,“除非那女孩抱有强烈的意愿,怎么也不肯从梦中醒来...怎么可能呢?她现在一定正在酒店的某处揉眼睛呢。”
闻言星瞬间松了一口气,可很快脸上的表情就被迟疑所代替,在足足沉默了几秒钟后才抬起头凝视着黑天鹅的眼睛,缓缓地说:“说实话,我不太信任忆者。”
黑天鹅点了点头,声音温柔又柔和:“看来你有些不太愉快的回忆呢…但显然,接下来的合作对你、对我、对列车组都是明智的,对吧?所以你可以安心地依赖我哦。”
顿了顿她又说:“当然,前来这里的忆者不止我一人——匹诺康尼首次向家族以外的派系公开发出邀约,忆庭要铭记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所以你也可以试着和别人合作哦…只要你看得见他们,呵呵。”
“所以你不回房间吗?”星端起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不是要进入梦境里么,你在这里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黑天鹅对于星的反应有些惊讶,愣愣地看了她几秒钟,忽然笑笑:“不呀,我要陪你们一起入梦,免得你们受伤,可忆者不需要什么入梦池,所以...”
“那我们赶紧睡吧!”星咽了咽口水,利索地在入梦池里躺好,又忽然想起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合氛围,又小声解释:“我的意思是入梦,是入梦,你可别误会...”
“好呀~那就安心去睡吧,我会好好陪着你的。”黑天鹅被她逗得咯咯笑,抬手撩起额头前的刘海,眼神温柔。
.......
星再睁开眼的时候,模糊的视线里是熟悉的天花板和水晶吊灯,房间里的窗户开着,却听不见酒店外半点匹诺康尼平日里的喧哗,一切都很安静。
她忽然有点不适应匹诺康尼这份难得的寂静,就仿佛丹恒忽然脖子上挂个相机,有事没事就挑战站着迁跃不摔倒,而三月七则冷着脸,张嘴闭嘴都是‘我无意挑起争端。’
如果还要形容的更炸裂一些,那应该就是江凡剃度出家,嘴里念叨着“贫僧不好美色”吧!
她扶着桌子站起来,打量着房间里的环境,忽然余光瞥见客厅里的灯还开着,有一道人影折射在羊毛地毯上。
“是黑天鹅吗?”她贼兮兮地探出头来观察,免得自己认错了人,或是被家族的人撞个正着。
“终于醒了?这边,亲爱的。”黑天鹅向她招招手,好像站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黑天鹅认真地看了几眼星,轻声问:“怎么样,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没事,我体格好,一点感觉没有,我一般早晨都要先徒手劈个砖头才起床。”星眼皮微微发抖,故作云淡风轻地说。
“那我就安心了。”黑天鹅微笑着打量她。
“我知道你对忆质比较敏感,比其他人更容易受到梦境的影响,这也是我需要特别陪同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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