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权咬着白生生的牙,妙目圆睁,哭笑不得,伸出手,作势要捏,最后还是没舍得,点点孙策的鼻端。“你啊,真是我命中的魔星。”
孙策抱着袁权,在她脖颈间嗅了嗅,又在她丰满的胸前蹭了蹭,得意的哈哈一笑。“不瞒你,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定了。可惜你父亲不肯,要不然哪里需要那么费事。”
“我那时可是有夫之妇。”
“黄猗那伪君子怎么配得上你,只要你点头,也就是一刀的事。”孙策想起当年往事,莫名的感慨起来。他身边这么多女人,真让他动了心思的只有袁权。其他人要么太,让他不敢有亵玩之心,比如黄月英,要么是来得太容易,根本不需要他用心思,比如尹姁。
这可能和他两世为人有关,在他潜意识里,当时只有袁权是可以追求的女人,其他的都是未成年。十六七岁,可不正是上中学的时候,至于黄月英,那还是学生啊。可以疼爱,却没有太多的男女之心,所以很多时候看起来反倒是黄月英调戏他多一点。
想起当年有南顿传舍的事,袁权又好气又好笑,和孙策了一阵,一时情动,卿卿我我起来,不免颠鸾倒凤一般。感激孙策的情意,袁权使出浑身解数,让孙策尽享闺房之乐。结束后,两人还舍不得分开,相拥而眠。
“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袁权用指尖轻挠孙策的胸膛。“今收到了一件非常贵重的礼物。”
“什么礼物?”
“白玉美人。”
“白玉美人?”孙策心中一动。不会这么巧吧,陈到刚刚甘家想要送一个白玉美人,这边袁权就收到了一个白玉美人。这两个白玉美人命中注定要聚首吗?“哪来的?”
“河东。”
“贾诩?”
袁权点零头,掀被起身,披起一件衣服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孙策这才注意到梳妆台旁立着一个大木盒,约有四尺高,一尺见方。袁权打开木盒,有些吃力的抱出一尊白玉像,回到床边。孙策连忙接过,就着灯光一看,果然是一尊白玉美人,约三尺高,高髻圆脸,身体丰腴,醉胸半露,杏眼微乜,眉目含情。
袁权穿进被窝,打趣道:“是不是很美,宛若生人?”
“宛若生人,也只是宛若而已,毕竟不是活生生的人。”孙策打量了袁权一眼,将玉人和她并列,仔细端详了一番,笑道:“我觉得还是你好看,这玉人虽然白,却没血色,不像你白里透红。”
“我会老的,她不会老。”
“我也会老。”孙策将白玉美人放在一旁,重新将袁权搂在怀里。“贾诩突然送这么一件东西来干什么?这件白玉这么大,雕工又如此精美,不是等闲之物。”
“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宫里流出来的。我袁家也算是世家,却没见过这么大,这么精致的白玉美人。”袁权想了想,又道:“这玉是和阗玉,仅是玉料就难得一见,非宫中莫属,而且胡风浓郁,不像我华夏玉工常作,应该是孝灵帝时宫里新制。不会是董卓从宫里抢出去的吧?”
“我看未必,董卓入宫抢劫的时候,宫里已经被你们袁家洗劫过一遍了。这么好的东西,岂能逃过袁本初的掌心。”
孙策也没把握。袁权的分析有道理,这件东西很可能是宫里传出来的。汉灵帝是有名的艺术皇帝,做子一般般,艺术水准却非常高。他又好胡风,这件玉雕有明显的中亚写实风格,也就是所谓的犍陀罗艺术风格,人物比例精准,栩栩如生。温润的玉质像极了少女包含青春活力的皮肤,让人忍不住想触摸把玩。
当然,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贾诩突然送这么一件礼物来干什么,会不会是和上次送项羽刀一样暗藏玄机?他不怕人他和董卓有瓜葛,李儒都已经亮明身份了,怕个毛。但他对贾诩这种皮里阳秋的做法很无语。有什么话不能好好,非要故弄玄虚?
“谁送来的?”
“王方。这人原本是朱太尉的掾吏,朱公去职后,他也弃官回到河东,在太守府任职,这次奉命到平舆来。今刚到,明应该会去公廨拜见吧。”
孙策坐了起来,瞅瞅白玉美人,又瞅瞅袁权。他觉得这里面有文章。按理,就算是送礼,也应该直接送给他,没道理先送到内宅来,由袁权接收。贾诩难道以为袁权独宠,可以干涉军政?又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试探?
问题是,他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呢?孙策百思不得其解。
见孙策神情不对,袁权心中不安,也坐了起来,拉着孙策的手臂。“夫君,是不是我不该收?我明就去退了。”
孙策摇摇头,握住袁权的手,摩挲着她指赌茧子。“我是想不通贾诩这么做的目的,你能猜得到吗?送我一个白玉美人,又不正大光明的送。如果只是一些普通礼物,那也就罢了,这白玉美人可价值连城,就像你的,弄不好还是宫里出来的先帝遗物。”
袁权将孙策按倒躺下,又将被子拉好,两人并肩而卧。“我倒有些想法,不知道对不对,错了,你可别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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