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朱吾皇挺尴尬,因为他觉得面前这小妞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多厚的脸皮?依旧被她这火辣辣的目光烫的有些脸红。
特别是那一句‘你可回来了’,这怎么听都像是老公跑出去花天酒地,媳妇在家苦等不归时的怨言。
他能说啥?
嗯,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这不成了打情骂俏了嘛?
这特么是仙侠,又不是言情!
关键是,他跑回来是为了参加始祖祭和翻看梵音宗的典籍啊...
至于少宗主大人,他还真没怎么惦记...
不是她不美,而是马上就要距离产生美了...
何苦还去处处留情?
......
他住的那小院依旧保持着原样,就连桌上裁剪剩的符纸边角都还放在那,只是收拾了一下,整整齐齐的码在了一边。
目光一转,看见桌角摆着一只白玉茶盏,盏口上有着淡淡的唇脂印,梵小北站在他身旁,顺着他视线一瞥,俏脸一红,素手轻拂,那茶盏就不翼而飞了。
大朱吾皇就当没看见,拉了把椅子就坐了下来,而后笑道:“少宗主,我这次过来,是为了始祖祭的事,另外还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帮个忙...”
“只是为了始祖祭嘛?”
梵小北心中微凉,原本因为激动而有些潮红的脸庞也变的苍白了些,点头道:“小千兄有事尽管说,只要我梵小北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大朱吾皇笑道:“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不知道贵宗的规矩,所以不知道是否冒昧!
这次在荒圣身边闭关,感悟良多,但我修行日短,实在还有太多不明之处,不知贵宗有没有什么关于境界感悟之类的典籍?
如若没有什么不可外传的规矩的话,我想取走一份,不知可否?”
他说着说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面前这妹子为什么杏眼圆睁,摆出了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果然,他话音一落,梵小北便冷哼了一声,一字一句的说道:“贵宗?小千兄如今傍上高枝了,就和我们分的这么清了嘛?不过很抱歉,本宗秘籍概不外传!
嗯,你已去过宝库,之前的交易也已完成,等始祖祭之后,咱们就两不相欠了!始祖祭在三天之后,到时始祖殿见吧,好走不送!”
大朱吾皇目瞪口呆,先前不是还说的好好的,什么能办到的绝不推辞嘛?怎么一会功夫就翻脸了?
这女人的心思也太善变、太难猜了吧?
气氛变得好尴尬...
嘴上说着好走不送,但梵小北又哪里有送客的样子?说完话便自顾自扭过了身子,气呼呼的和桌角的一株吊兰较上了劲,眼眶都红了。
大朱吾皇也不傻,只是稍稍愣了愣,便已回过了神,连忙腆着脸笑道:“小北妹子,是我失言了...
嗯,我身为堂堂梵音宗客卿大长老,要翻看一下本宗的秘籍,些许小事,你肯定是不会拒绝的吧?”
梵小北这才破涕为笑,不过倒也没马上答应,而是将先前那块七彩令牌又拿了出来,摆在桌上推了过去,噘着嘴说道:“还客卿大长老呢,临走了,连长老令都不要一块,谁知道你有没有放在心上...”
大朱吾皇还能说啥?乖乖收下呗...
......
‘黄长老’回宗,少宗主大人顿时干劲十足,大朱吾皇刚泡一壶茶还没凉掉,她便抱着一堆玉简走进了房门,身后还跟着几个宗内弟子,也是抱了个满怀。
最妙的是,她明明有着百宝囊,偏要将这玉简全部捧在怀里,额头香汗淋漓,显然是等着人表扬呢...
大朱吾皇这才知道梵小南那性子是从哪学来的,明明是近朱者赤嘛...
不过,此时的少宗主,褪下了那层年少老成的伪装,倒是可爱了许多...
“这么多?”
大朱吾皇连忙迎了过去,伸手接过,放在了桌上,而后笑道:“这么多?少宗主有心了!”
梵小北还没说话,身后一位年轻弟子已然笑了起来:”黄长老,少宗主可是将梵音行这的藏经阁都搬空了呢...”
梵小北俏脸一红,转身朝她瞪了一眼,而后才笑道:“小千兄,本宗的藏经阁其实设在宗门内,一元始城中的只有这些复本,不过也算齐全,最多缺了一些功法而已...
你先前说,要的是境界感悟之类的典籍,这里基本都全了,另外一些,乃是我们梵音宗这些年来收集的杂文琐记。
最多的,则是人物传记,那些境界感悟,有时候和个人心境有关,配合传记来看说不定能有别的收获,所以我一并带来了。”
等身后的弟子也将玉简放下,告退之后,梵小北玉指如葱,将满桌子的玉简分门别类,一面摆放着一面介绍道。
“少宗主真是心细如发,秀外慧中说的就是你这样的...”
大朱吾皇很给面子,立马一个高帽子戴了过去,梵小北玉指轻颤,心中甜滋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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