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将夏侯渊的尸体收敛,然后将乐进叫来直接就是一顿训斥。
作为驻守兖州大将,乐进又是曹孟德麾下老将,他本是曹孟德心腹重将,年迈苍老之下仍然能够稳坐一方。
可如今他却是给曹孟德惹下了大麻烦。
“你可知道孤为何要将你留在这兖州之地?”
如今已经是大汉魏公的曹孟德正襟危坐,他的面前只有一个乐进半跪在地,低头承受训斥。
“末将有负于魏王之重托...”
“混账!”曹孟德突然一声大吼,甚至一卷竹简就砸到了乐进的头上,“你辜负的是孤么?
你辜负的是这天下!”
乐进低头,跪伏在此,不敢说话。
曹孟德来到了乐进的身边,一脚将他踹翻。
“孤将温恕留在兖州已经有了人对这兖州的世家豪族所怀柔,你乐文谦乃是从一开始就跟在老夫身边的。
跟着老夫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你的勇烈之名,天下皆知。
可为何你在这兖州,竟然毫无用处!”
曹孟德说道激动之处上去就是两脚,可乐进在被踹了之后非但没有担心,反倒是再次拜倒。
“末将知罪!”
“你是某曹孟德的人,你也只是我曹孟德的人,你记住了没有!”
“末将明白!”
“滚,守护好你的兖州,否则某家斩了你!”
“诺!”
等到乐进离开之后曹孟德再次将温恕叫到了自己的面前。
“温公莫要如此行礼,你我都是汉臣,怎会需要如此。”
刚刚进入大营之中的温恕还没拜倒就被曹孟德扶了起来,曹孟德亲自扶着年纪同样不小的温恕入座之后满脸和善。
“温公在这兖州任职,如今感觉如何?”
“温恕有愧,未能为朝廷看好兖州,让那马孟起在此为乱,实乃大恶,还望魏公治罪。”
“此乃马儿奸诈,和温公有什么关系。”
曹孟德一脸的愠怒,仿佛被温恕的这种认罪惹怒了一般。
“还请魏公治罪。”
“孤不会治罪于温公。”曹孟德不管温恕的坚持,仍然表现的十分大度,“只不过这兖州之事终归还是要解决的。
温公乃是天下名士,总不能就这么将兖州抛下,再也不管了吧。”
听到曹孟德的话语之后,温恕脸色尴尬,他刚刚一力请罪不就是不想让自己再继续深陷这泥潭之中么。
可如今这位魏公那是一丁点都不给自己机会,让他实在是有些无奈。
“魏公...老夫年迈...”
“温公正直壮年,何以言老?”曹孟德一句话给他呛了回去不说还专门补了一句,“听闻温家公子亦是一时豪杰?”
“犬子不过中人之姿,当不得什么豪杰之名...”
“哎,温氏一族虽然定居于太原,可家中豪杰之辈频出不穷,温公不可如此,难不成是不想令郎出仕朝中?
正巧如今鲁国相一职尚有空缺,孤想要征召令郎担任鲁国相。
还望温公能够书信一封将令郎召回。”
“魏公...这...这...”温恕是真的很尴尬,他儿子用不着跟着曹孟德啊,人家现在已经是汉中郡丞一职了。
在牵招麾下做得极好,前几日来信还说,刘备意图将牵招张飞等人都调回长安,他即将担任汉中太守。
这光明大道就在眼前,如今曹孟德来这么一出...温恕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曹孟德还在自己面前等待着自己的答案,温恕也有些犹疑起来,他不担心曹孟德会对这种事情有什么意见。
毕竟父子兄弟分仕各方的事情也不是多么的罕见,他只是不知道这位到底是想要什么,竟然会这般的对自己如此。
“魏公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老夫这次有负于天下,有负于朝廷,若能挽救绝不会推辞半分。”
温恕最后还是选择了讲话说的明白一些,这里没有别人,他也不担心这位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
“温公乃是朝中名士,更是大汉的柱石,有些话孤说出来了可能会让温公不喜,不过温公还是要知道这天下谁才是正统。
温家如何选择孤是管不了的,但是温家选择之余,是不是也该关注一番这兖州之事?”
“魏公...”
“你不必往自己身上揽什么过错,你我都知道这兖州为何会让马孟起形成这般大的动静,兖州的豪族想要恢复实力古并不反对。
但是有些事情,适可而止。”
温恕听完之后脸色慢慢的恢复平淡,并没有急着回答,却也没有否认什么。
“你且退下吧,记住孤的话语,鲁国相的位置,老夫为令郎留着,那里有孔家相助,想来令郎日后定然会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温恕离开了大张之中,并没有着急回到自己的住处,看着周围等待之人投来的种种目光也没有着急做出什么反应。
曹孟德没有着急寻找马超的踪影,在夏侯渊尸体到达的那一刻,曹孟德就知道了进入兖州的马超兵马再次渡河回转冀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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