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虽未对辑明言,但辑心知,定是为了如今长安之局势,朝中诸公忧心于此,实不在少数,今日能得将军坦诚相告,虽无宴席,然得交心,辑也算不辱使命,能够回府向家君交代了。”
阎行闻言点点头,裴辑虽然聪慧,但终究年少,这种庙堂之事,绝不是他能够置喙的,他这样说,反而让阎行又信了几分。
这种波谲云诡的庙堂争斗,虽因阎行心系河东,不愿于此时涉足其中,但能够借此事在朝堂之中得一二盟友,并在这种凶险程度不逊于战阵的暗斗中寻求最大利益,却也是获益匪浅之举。
故而阎行脸色凝重,正色地对裴辑说道:
“巨光公乃国之重臣,忠君之心,艳亦钦佩。只是此事,攸关天子、朝堂诸公,子曰‘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文秀既已涉足,还需谨慎处之啊!”
“辑当谨记!”
裴辑恭敬地应答,阎行闻言颔首,又让戏志才取来一枚符信,叮嘱裴辑说道:
“此乃我营中密使之符信,还请转交令尊之手,河东长安相隔数百里,若京都有事,可派遣使者持此符来见,我定亲自接见,此事攸关大局,慎之慎之!”
裴辑脸色严肃,连忙应诺,他接过了阎行手中的符信,然后再向阎行等人告辞,匆匆离去。
待裴辑走后,周良走到阎行身边。
“主公高谋,我等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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