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黛久居临洮,身上多少也沾染了杂居的羌胡的习气,她今日就是要用这种古老血腥的射侯之礼来惩戒逃奴,震慑李儒、阎行等人,而射系在逃奴头上的皮弁而不是故意射人,也巧妙避开了汉家的法令,不是蓄意杀害奴隶竖寺。
眼看李儒没有话说,暂时也找不到可以阻止她的理由,董黛不由得意地笑了几声,她紧接着又怒目看着那个还扑在地上痛哭求饶的逃奴,口中斥骂道:
“死奴,还不头顶皮弁速速站起,若是你能站稳让我射上几箭,你这条贱命或许还能保住,倘若还在地上再哀嚎两声,莫非要我让人将你半埋入土,再万箭将你穿心射杀了!”
在积威日久的董黛的威吓之下,扑倒在地的逃奴果然瞬间就不敢痛哭求饶,只能像待宰的鸡犬一般,低声地痛苦呻吟一两声之后,颤巍巍地站立起身,随即就有手持皮弁的扈从走到他的跟前,不由分说,粗暴地将皮弁系到了他的头上,他干瘦见骨的双手颤抖着捧住头上的皮弁,眼睛不敢去看娇艳欲滴却心狠手辣的董黛,转而用乞求的眼光望向同样立马站在场中的阎行。
那直透内心的目光看得阎行心中一颤,这种目光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这是濒死之人眼中那种哀求乞活的最后光芒。
董黛才不会在乎这条犹如草芥一般的逃奴性命,她娇艳的脸上带了几分不耐烦,看着逃奴颤巍巍地站立起来,她转而出言催促身边不远处同样立马站立的阎行。
“姓阎的,莫要迂缓延时,本君女可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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