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我便晕倒了过去,等我醒来已经天黑了。
小张打电话给我跟我说所里来了几个调查组的人,调查青铜棺失窃的事情,叫我过去一趟,我急忙去了研究所。
调查组的人奇怪,说是这么巨大的青铜棺,不可能凭空消失了。
季末扬一脸难看:“难道是我监守自盗了么?上面已经批准我研究青铜棺,并且给我两年的时间,给我开了绿灯,我有什么理由私藏,我脑子进水了?”
丢了东西难免火大,季末扬这么一吼,把调查组的人吼的哑口无言。
等他们走了,季末扬也颓废的坐到了陈列室的桌子上,从口袋里面拿了一包烟出来,打开正准备吸,又给从嘴巴上拿了下去。
季末扬是考古专业出身,家里父母都是考古教授,但是多年前出去考古的时候死于非命了,尸骨都没找到。
不过这并没影响了他对考古的热爱,也许是他心里感念父母,所以他对古董向来在意,不管是怎么来的,都会很在意。
陈列室里都是古董,他舍不得在陈列室吸烟,起身离开坐下的桌子,去了外面。
小张在我身边小心翼翼的说:“听说两天没合眼了,他那个胸大屁股大的女朋友,因为说错话,被他骂走了。
他多在意他女朋友,这次看来是真的丢了!”
我看小张,感情小张也怀疑是季末扬私吞了青铜棺。
“过几天就好了。”我从陈列室离开,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有个来电显示,是陈子阳打来的,时间是四点钟,应该是我睡着了,没来得及看。
陈子阳是我大学同学,我们在一起已经有几年了,但大学开始我就帮季末扬做事,一直都处于两地分离。
他提过要结婚的事情,但我这边一直没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他打电话来催促我?
我马上给陈子阳回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很久才接,跟以往有些不同。
“喂!”
电话里陈子阳还有些喘息,听上去怪怪的。
我这边解释:“你打电话的时候我睡觉了,这段时间太累,昨天没怎么休息。”
陈子阳那边迟疑了很久,但他忽然闷哼了一声,把我吓一跳,紧跟着陈子阳出了一口气。
“子阳,你怎么了?”我这边急着问,担心他。
陈子阳那边深呼吸:“离殇,我们分手吧。”
“什么?”我有些震惊,好好的,为什么分手。
“子阳,是不是我那里做的不好,还是你父母要我们结婚的事情,我现在可以过去,我想今年可以结婚。”
老人想抱孙子,我可以理解。
我现在状况不适合继续工作,休息一下或许会好。
“不是,他们没有催婚,离殇,一直都是我骗你说他们催婚,其实每次他们不是催婚,是催我们分手,你的工作性质他们接受不了,他们希望你放弃工作,和我一样成为历史学家,少接触那些死尸古物。你也知道他们对超常现象的认识,他们不希望我们身边有不干净的东西。”
“但你从来没说过啊?”我一时间接受不了,事情是这样。
“离殇,我知道你不相信超常现象,但是不管如何,这件事都没得改变,我们分手吧。”
“子阳,我们见一面吧,你不能就这样单方面的分手吧,六年了,你舍得我们六年的感情么?
何况我可以放弃考古,我可以攻读历史学。”
“来不及了,我已经没时间等你了,就这样吧。”
“子阳……”
我这边急忙叫陈子阳,但他那边已经决然的挂上了电话,我重新打过去,已经是无人接听状态。
我决定要去找陈子阳,他这么对我,我们不清不白的就分了手,那怎么行?
从陈列室大楼出来,我去找季末扬,他正蹲在地上吸烟,我从没见过他那么难受,女朋友赶走了,对检查组大发雷霆,这不是我见过的季末扬。
我走去看他,季末扬抬头看我,一脸不悦:“一边去!”
也许是他比我大了几岁,从小看着我长大,他此时像是我哥哥,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我想请假!”我犹豫了一下,虽然现在离开有些不人道,他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但我坚信,过几天他就没事了,有没有我也无所谓。
“干什么?”
季末扬问我,已经极其不耐烦了。
“陈子阳要和我分手,说他爸妈不喜欢我的工作,我打算过去看看。”
“就他?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一个月赚那点钱还不够给你交物业费的,他还敢提分手,他爸妈也是,不长脑袋啊?”
起身季末扬站了起来,十分不悦。
我深呼吸:“你别这么说,要不是我十八九岁就跟着你出来,我们也不会两地分离,说不定现在孩子都有了。”
“放屁!”季末扬这人看着像是个绅士,骨子里却也有暴戾粗鲁的一面,但他并非恶人,只是对于陈子阳的事情,他是很不满意。
用他的话来说,赚的少,不上进,还没什么大本事,窝在学校里,也没什么大出息。
“我去了。”我也懒得废话,转身就先离开。
可我到了机场,就发现季末扬也在那里。
他正背着包一身休闲打扮的等我,我走去他转身就走。
我从他身后跟过去,一起登机。
我知道季末扬是担心我,更是不服气,所以才跟我一起去。
所以我也没说什么,只是飞机上就有些惶惶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飞机要飞三个多小时才能到陈子阳那边,中途季末扬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我就看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红衣的女人。
而季末扬的脖子上还有一个红红的唇印,我奇怪的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季末扬虽然也有女朋友,但是他从来都是洁身自爱的,用他的话说,他从来不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我怎么这么冷呢?”回来季末扬就坐到了我身边,好像真的冷一样,把我的外套拿去打开盖上了。
我伸手摸了一下季末扬的额头,他在我眼里不但是老板,还是资助我读书上学的恩人,他生病我也照顾过。
季末扬习惯了我的触碰,靠在一边纹丝未动。
倒是我的手腕一动,镇魂镯上面的银铃铛晃动,那个穿红衣的女子吓得转身就走,竟钻到了一个孕妇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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