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确实让人很难想通,但我们应该反过来想,他是不是打算带走的,却又不具备带走的条件,比如他本来就有交通工具。”
“轿车塞不下,夹在后备箱容易被发现!”
“完全有这个可能,不过问题又来了,他既然是有预谋的事先为什么没想到,既然想伪装成抢劫杀人现场,他事先不可能没准备。”
田国钢苦笑道:“韩支队,您把我说糊涂了,这凶手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能因为指纹和dna没比对上就排除张的嫌疑。”
“用别人的匕首作案?”
“真要是这样就麻烦了,除非他自己承认,否则我们拿他没任何办法。”
……
具体工作交给具体人去干,聊了一会儿,打道回府,顺路把搭档送回军分区干休所。
回到家已是深夜1点多,不能把母亲和岳母吵醒,蹑手蹑脚走上二楼,肚子越来越大的妻子睡得很香。
洗完澡,爬到床上,将她轻拥在怀里,抚摸着隆起的肚子,感受着小家伙在里面的动静,心中油然而生起一股歉意。怀胎十月,孕育一个宝宝太不容易,应该多陪陪她的,可惜工作太忙,实在没那么多时间。
一觉醒来,天色大亮。
怀里的妻子变成了枕头,房间里没人,隐隐约约能听见楼下的说话声。
9点了,先给开发区分局董局打电话,谈完把老吴暂时调入专案组的事,李晓蕾挺着大肚子笑眯眯走了进来。
“醒了。”
“嗯,来,让我听听动静。”
“刚才蹬我,这会儿消停了,”抱着丈夫贴在肚皮上的头,“李行长”幸福满满。
“太不乖了,敢欺负你妈妈,小心出来之后打你屁股。”
“打屁股,你舍得么。”
李晓蕾噗呲一笑,坐下道:“赵主任打电话说卢书记不愿呆市里,一早回思岗了,芦笋哥送他回去的。他也给我打过电话,不许我们追着去看,让我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说他没事,说现在好得很。”
以前主要是医治,现在主要是修养,有没有一个舒心的环境显得尤为重要。
在市里一个不认识,话都听不懂,他哪呆得住。回思岗朋友多,说不定已经跑良庄去了,只要回到良庄,他的病就能好一半。
“回去也好,平时注意点,按时来复查就行。”
“反正我后天要回去,不说他了,快穿衣服,学文和佳琪来了,正在楼下跟妈说话呢。”
家里即将多一个小家伙,看见别人也认为人家应该有。
下楼一看,韩博心中充满同情。
韩妈李妈正给小两口做工作,早生孩子早得力,早要宝宝比晚要好,田学文连连点头,李佳琪被说得面红耳赤,估计再也不想来这儿做客了。
“田医生,今天不加班?”韩博跟老人打了招呼,坐下调侃起来。
医生这个职业比警察好不了多少,尤其刚参加工作的医生。
田硕士在技术大队帮忙时是专家,局领导真是以礼相待,在第一人民医院却没任何地位可言,住院医师,一报到就开始没玩没了值班。
田学文揉揉脸,唉声叹息说:“韩哥,嫂子,坐牢还能减刑呢,我们只有加班没减班。不过哪儿都一样,干我们这一行在bj一样要从住院医师开始。”
“坐牢没钱,上班有钱。”
“是啊,坐牢虽然可以减刑,谁会给你发工资啊!”李晓蕾搂着李佳琪胳膊笑得花枝乱颤。
他父母离这太远,赵主任正好回来了,韩博正准备按照老婆大人的指示,摆出一副“长兄为父、长嫂为母”的架势,跟他们说说以老婆大人名义摆几桌,请李家亲戚和两个单位领导同事吃顿饭的事,政委突然打来电话。
“韩支队,我周素英,说话方不方便?”
“稍等,我出去接。”
韩博跟家人歉意的笑了笑,走进院子问:“政委,什么事?”
“案情越来越复杂了,小方他们在8号车里勘查出血迹,提取回来检验分析竟然与旬丽的dna比对上了。韦支队没怀疑错,张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凶器上没有,车上有。
要是在五六年前,光凭车里的血迹就能认定张是凶手。
可现在不是以前,检察院和法院对证据要求越来越高,光凭车里的血迹是远远不够的,何况这个证据与凶器证据自相矛盾。
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警察既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更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韩博不想办出冤假错案,沉吟道:“政委,这个情况先保密,暂时不要向韦支队汇报,也不要对老田老吴透露。我打电话问问后勤部门,我们的心理测试设备什么时候能到位。要是这几天能采购到位,请江城市局的心理测试人员过来帮帮忙。”
“测谎?”
“测谎结果虽然不能作为证据,但能协助我们侦破,至少能避免我们犯错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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