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局的安排和老卢的安排完美衔接上了,韩李两家人不需要再接受没玩没了的宴请,不过回到市区的李晓蕾也不可能再像之前那么忙。
深正市局来人,不管之前有没有见过,不管关系怎么样,既然丈夫在电话里说要热情接待,李晓蕾自然要当回事来安排。
人家难得休一次假,必须要让人家玩个尽心。
专门管建工集团借来一辆商务车,亲自当导游陪远道而来的客人游玩,南港虽然算不上历史名城,但景点也不少,光市区的几个景点就转了一天。
回到酒店筹备处,李晓蕾真有些累,洗完澡,换上睡衣,搂着刚睡着的儿子舒舒服服躺在大床上,跟往常一样和远在深正的韩博煲起电话粥。
“……说起这事怪你爸,酒店我都联系好了,三个订两间房,又住不了几天,花不了多少钱,结果你爸一见到人家就说住楼上吧,我们楼上有客房,跟酒店是一样的。他都这么说了,陈处长能说什么,他们就这么住西边的两个房间。”
就算热情得有些过的韩总不提议,人家一样会找借口住筹备处。
不过这些事是不能解释的,韩博笑道:“筹备处条件也不错,不算慢待他们。”
想到刚才吃饭时的情景,李晓蕾噗嗤一笑:“慢待肯定不会,他们在这儿住得还挺开心的,卢书记听说他们是武警,也不管这个武警跟良庄走出去的武警不太一样,反正在他心目中武警和解放军没什么区别,那个热情简直没法儿形容。
问长问短,问部队的事,还翻出他的电话本给良庄那些在东广当兵的朋友打电话,要帮着拉关系。看到他和顾政委的合影,陈处长也大吃一惊,不知道他退休前是多大领导,这会儿正陪他打‘五十K’,谁输了输钻桌子。”
韩博自动脑补老卢吹牛的样子,不禁笑道:“卢书记在地方党政部门其实没几个朋友,他的关系全在部队,看见当兵的当然亲。”
“那是以前,现在部队也没什么朋友了,早年那些人退休的退休,转业的转业。后来的不像长辈们那样没太多选择,个个上大学,考不上大学的做生意,当兵的越来越少,去部队考军校的更少,也不是在他手上走的,人家可能知道他,他不一定认识人家,现在只能每天翻翻电话本看看影集回忆当年。”
当年良庄升格为镇时多热闹,回去那么多地方干部和部队军官,正如李晓蕾所说,十几年过去了,那些干部转业的转业,退休的退休。
想想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属于老卢的时代早过去了。
毫无疑问,现在是属于自己的时代。
韩博感慨万千,油然而生起一股干番事业的豪情,跟远在老家的李晓蕾又聊了一会儿,起身开门叫上小计和警卫处的小于,驱车赶到刑侦局。
“韩局,有事可以打电话,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跑这儿来?”
本应该被“保护”起来呆在市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领导驾临,协助贵省同行追捕假释犯顾思成的刑侦局副局长钱大海大吃一惊,看到警卫处小于正在门厅里跟司机小计说话,心里才踏实了一点。
“老钱,我一样是警察!”韩博拍拍别在腰里的枪,边往会议室走边问道:“东萍的同志有没有休息?”
“没有,正在研究案情。”
“走,一起去看看。”
韩博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比谁都想尽快抓获顾思成,轻车熟路来到专案组所在小会议室,敲敲门,不等里面的人起身,就推门而入。
“韩局,您怎么来了?”
“韩局,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朱千里和冯朝阳倍感意外,急忙起身相迎。
“偷跑出来的,”韩博诡秘一笑,一边示意众人坐下,一边好奇地问:“怎么样,有没有顾思成和余琳的消息?”
几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提起这个朱千里就郁闷,不无沮丧地说:“钱局帮我们查过全市各分局外来人员记录,帮我们查过旅馆酒店管理系统,一无所获;新阳机场分局和深正机场分局都没查到他们乘坐航班的记录,铁路公安那边也没查到他们乘坐火车的记录。”
“钱小伍的那辆车呢?”韩博坐下问。
“找到了,4月29日下午,钱小伍和宗浩把车卖给萍北县的一个倒腾二手车的,过户手续没办完就走了,成交价三万五,他只拿到两万。收车的人现在也很着急,车在西川上的牌,当时说好一起去西川过户的,结果现在联系不到人。”
“剩下的一万五他显然不想要了。”冯朝阳低声补充道。
“这帮混蛋,还真是只争朝夕,”韩博冷哼了一身,想想又问道:“有没有派人去南非驻中国大使馆和驻东海领事馆蹲守?”
“派了,一发现余琳也神秘失踪我们就安排民警去蹲守,蹲了两天,同样没见着人影,我估计她是通过旅行社去办理签证的,守株待兔作用不大。”
“既然作用不大就把人撤回去,况且就算能猫着她也要按计划让她走,没必要把宝贵精力和经费浪费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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