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花子在吗?”
“咚咚咚——”
“花子在吗?”
七濑雅惠在厕所里,顺着把所有隔间的门都敲了一遍,心情也从刚开始的紧张害怕,变得羞耻。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啊……
如果现在有人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个样子,估计会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吧……
说起来,平时自己对这些事情是绝对拒绝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那么反常的同意来做这种傻事。
敲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原本平静下来的心情突然又有些沸腾。
花子不会真的出来吧……
今天野原君的尸体被抬走的时候,自己虽然没有看到,但是那多到从厕所里流出来的血液,她是看见了的。
要怎么样才能流出那么多的鲜血啊。
“咚咚咚——”
“花子在吗?”
门里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
七濑雅惠松了口气。
果然,什么怪谈之类的东西,都是骗人的。
她走到了厕所洗手台地方的大镜子前,开始梳理自己的头发。
她想起,那个被她们从楼上丢下去的人。
她以前也是那样爱讲鬼故事。
真是令人讨厌呢。
像一只肮脏卑贱的虫子,被殿臣踹到地上的时候,竟然还想要挣扎地爬起来。
乖乖地承受着不好吗?为什么要选择反抗?
把她杀掉不是他们的本意。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不够听话呢。
七濑雅惠摸着自己柔软的栗色卷发,心里想着待会儿出去要怎么教训那个让自己做出这种蠢事的女人。
“哗啦——”
突然,其中一个隔间传来了冲水的声音。
七濑雅惠惊弓之鸟般地转过头,看向那个隔间。
不对啊,自己进来的时候检查过了,里面没有人的才对。
马桶冲水的声音慢慢变小了,最后停住,厕所里又没有了声音。
七濑雅惠紧张地看着那个隔间,里面没有任何人出来。
估计是,马桶出了问题,自己开始冲水了吧。
七濑雅惠安慰自己。
她转回身子,继续给自己编着辫子。
“哗啦——”
“哗啦——”
“哗啦——”
“哗啦——”
所有的马桶都开始冲水了。
七濑雅惠被吓到了,她把梳子塞回包里,打算离开厕所。
只听见“砰”的一声,厕所的门被关了起来。
“呀!——”
七濑雅惠抱着头尖叫,厕所里所有的马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救命!救命!”
她用力地拍着厕所的门,希望有人能听到。
可是,门外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嘎吱——”
七濑雅惠背对着隔间,听见在水流的声音之中,有一扇门打开了。
凉意从脚底窜到头顶,她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已经麻痹了,只能无力地拍打着厕所的大门。
“咯咯咯,”
女孩子的笑声。
“谁!谁在那里!”七濑雅惠歇斯底里地叫道,但是她不敢回头。
“咯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
门完全打开了,清脆的笑声从那个隔间里传来。
“你找我吗?”
……
闾丘无言顾充和汪梧他们,此时正聚集在一起。
闾丘无言把早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三人说了,把那个木盒也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
打开,里面摆着一个手鞠。
正是闾丘无言白天在小百合手里看到的那个。
“这应该是一个道具。”唐承瑜伸出手,在上面摸了摸。
闾丘无言点点头,
“可是,我搞不懂她为什么要把这个手鞠给我?我有什么值得她信任的地方?”
“会不会像我们上次那样?”
顾充对闾丘无言说道,闾丘无言明白她说的是河神那一次,可这次的情况,明显比上次棘手得多。
上次的冯阿慕不过是个手下,可这次的樱田新奈,可是货真价实的拦门人啊。
“既来之,则安之。”
唐承瑜淡淡地说,“里世界的人有他们的执念,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大可不必烦恼。”
“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也跟你们分享个东西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纷纷看向唐承瑜。
唐承瑜伸出了手,拉开袖子,闾丘无言正式看到了他手上的那五道紫痕。
似乎是一个手掌印。
“我已经发现了钥匙的线索。”
“钥匙?”
闾丘无言疑惑地问道,“你这么肯定,你发现的是钥匙?”
唐承瑜点点头。
“虽说你在这个行业已经做的出类拔萃了,但是,有很多事情,你却还没有学会。”
顾充看着唐承瑜,这话,可以说是很装x了,但是,从唐承瑜的口中说出,竟然觉得没有违和感。
闾丘无言撇了撇嘴,但是也没有反驳。
“所以,钥匙在哪里?”
“艺术楼里,”唐承瑜把袖子放了下来,“我就是在那里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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