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爽利答应,徐清辉唇角微扬。大概就是前世的缘分,两人有幸遇见,他倍感珍惜。
一路上都是细心陪伴,在展览馆,他用自己的见识和见解给海月讲解那些字画的来历、典故。在音乐演奏会上,他以专业的技艺和乐理水准为海月分析每首曲子的弹奏方法以及注意节点等。不论从哪一方面看,他都是那般优秀,闪闪发光。
比起在古时的隐世淡然,现代的他更令海月迷惑,谈吐非凡,关键是连老师唐爷爷都待他恭敬有加,张馆长就更不必说了。居然会把房子车子都给他弄好,这得多少钱呢?
这么说好像显得她物质了,可是他是真的横空出世都比她这个生存二十几年的地球人都豪气啊。抛开这些不讲,他比当下的男子更是内涵丰富,内在富足,她没理由不喜欢嘛。
“你怎么低头走路,也不看前面的。”
徐清辉调侃,海月揉了揉额头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刚才差点就撞上单元楼的柱子了,幸好他用手掌挡了她头。
“虽说要低头看路,但是也要抬头看天,更要正视前方。”
“呵呵。就送我到这里好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你爸妈应该在家吧?”
“不一定。”
“上次来的匆忙,也没见到你爸妈,更没带什么礼物。今天刚好来了,择日不如撞日,我还是上去拜访比较好。”
“额,不必了吧!”
之前徐师兄他们都见过,这再见面,怕不是会聊出什么不得了的话题出来?
“你干嘛?我有那么不能见人吗?之前又不是没有见过他们。”
“那不一样。”
她隐约知道他就是他,可是父母能接纳吗?就算不说那么明白,那他们也可能会好奇他去哪里了,肯定会问很多问题,他又该如何回答呢?
海月脑子乱糟糟,感觉自己想不出也理不顺。以她对自己老爸老妈的了解,他们必然要问一大堆问题。最糟糕是自己嘴快说过在异时空这事,到时岂不是没完没了!
“你是怕他们把我当做你徐师兄?还是怕他们知道我和你徐师兄其实是同一个人?”
“嗐!你干嘛,你可不要乱说话。这里人来人往,万一被旁人听到……”
海月一着急,手急忙举起要捂他嘴,突然发觉自己的举动太冒失,小脸微红。
楼道确实人不少,电梯进进出出总会有人经过,他说话若不注意,被人听去还不得怪异和惊吓。
“怕什么?要不明天我们去植物园赏金桂?”
“你可真是脑筋快,刚才还说拜访我爸妈,现在又说明天的事,你一天到晚很闲吗?”
海月说话不客气,也有点喜欢这样的调调同他讲话,谁让自己跟他单独坐电梯老不自在呢。
“现在拜访,明天陪你逛植物园,两回事嘛,又不冲突。至于我闲不闲嘛,看到你,我再忙也得闲下来呀。”
他顽皮的说词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问到:“为什么?”
“因为陪你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
这什么跟什么嘛,海月干脆闭嘴,自己心虚,自然容易胡思乱想。
果然,父母都在家,看到徐清辉还挺意外的,而谌妈妈嘛,马上回味过来,知道女儿这是要谈恋爱了。
谌爸爸感受到了妻子的眼神示意,心下了然。简单聊了起来,从中最大的疑惑当然是他是不是徐师兄,从交谈后,他们确定是同一人。倒也没多问他中间去了哪里。
等到徐清辉一告辞,谌爸爸谌妈妈开始互相追问海月,海月只能如实以告。
这夜,她做了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猛然记起,曾做过一次类似的梦。梦境里,她爱的人战死沙场,而她孤独终老,在传承斫琴与古琴演奏中度过余生。
此后,梦境又换了场景,她又梦到徐清辉,她喊他徐师兄,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如果之前她还有疑惑,这个梦以后,她完全可以确信了。
接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梦里不再有别的,只有无限循环的琴音环绕,让她如痴如醉,却又捉摸不到。
次日,阳光甚好。
海月心情还算明媚,早餐吃的很愉快,因为谌妈妈一大早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早点,就连谌爸爸也被惊艳到了,大吃特吃。
“月儿,我和你爸要出去玩,你中午自己安排啊,这些多的我放冰箱,你要是不出去就将就当午餐吃,微波炉热下就可以了。”
“哦。”
见怪不怪,父母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丝滑,总是携手四处转悠,而她也时常成了多余的。
“给你转了五百,留着用。”
“不用不用,我自己有。”
她自从有了兼职,几乎不从家里拿生活费了,现在突然收到钱,海月多少有点不习惯。
“要的,你也不能老让你师兄付款,女孩子啊,经济还是要独立的。”
谌妈妈煞有介事,海月只觉头皮发麻,这都哪跟哪呦。
十点左右,徐清辉来电话,表示在楼下等她。海月把古琴收起来,简单收拾一下行装便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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