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发现的?”
“刚刚陈长官下车,去火车头了解情况,就是这三个家伙在跟。陈长官离开后,那个女的还凑过去,和修理工搭讪,估计是在套话,想知道陈长官问了什么。”
马明远微微点头。
冯兴下一句话,让他眼前一亮:
“少爷,那个工装服身份不简单,他是车站的,应该是个搬运工什么的。我看他出入车站二层非常随意。”
车站工作人员!
马明远心思转动,立刻想到了这次诡异的停留,难不成……
想到这里,将手里食物几口吃完,马明远扔下两张卢布纸币:
“走,陪我转悠转悠。”
冯兴答应一声,一口喝干碗里红菜汤,抹抹嘴跟了上去。
明面上,他们只有两个人,周围又以华人居多,扎进人群里一点不起眼。但马明远注意到,之前两男一女悄悄跟了上来,微微一笑,对冯兴大声道:
“这里太闹了,走,陪我去那溜达溜达。”
顺着马明远手指方向一看,冯兴神情有点古怪,那里是车站仓库,装煤的地方,老脏了。
但几个月下来的训练和行动,让冯兴已经习惯遵从纪律,不敢问的绝不多问,点点头,跟在马明远身后。
一主一仆慢慢悠悠,好像真是在闲逛,溜达到了车站仓库。
里面装的都是煤,这年头,什么东西都有人偷,仓库虽没人看守,门上也是加了一把硕大锁头。
但这玩意,别说马明远,连此时的冯兴都难不倒,三两下就将之打开,主仆二人顺利进了仓库。
里面黑漆漆的,不仅煤黑,屋里的光线更黑。
但马明远不以为意,就在仓库里随意溜达起来。
仓库很大,储存的燃煤估计得有几十吨,足够补充两趟列车了。但除了煤还是煤,真没什么好看的。
马明远却不以为意,仿佛煤堆里藏着宝贝似的,就这么转悠着。
过了不久,仓库的电灯突然被人点亮,两男一女,三个俄国人堵在门口。
工装男手里端着一把手枪,冷笑道:
“看看我抓住了什么,两个想盗窃SH主义财产的黄皮猴子!”
马明远好笑,自己穿着得体,来偷燃煤?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看着像是偷燃煤的小偷么?”
那女俄国佬不耐得道:
“行了,列加,别和他们废话,赶快问清楚车上人身份,我们还要回去汇报。”
闻言马明远微微眯眼,这句话的信息有点意思啊,这伙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他们就不是俄国情报机关,至少不是赤俄在远东活跃的,两大主流情报系统的成员。
另外,他们还有“上面”,是留在车厢附近蹲守的人么?马明远觉得不是。那这个“上面”会是什么?领导?还是上线?又或者,二者合一?
马明远摊手道:
“要我回答问题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们要首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这次列车停运,是偶然,还是有人破坏?多久才能修好?”
工装男列加闻言哈哈大笑:
“修好?别做梦了,赤塔的配件库都是坏件,想修好,再等几天吧。”
眼睛微微眯起,马明远都明白了,这是一个规模不小、能量很大的情报组!
感觉工装男的话有点多,夹克男突然厉声道:
“别和他废话,赶快问出东西来!”
工装男似乎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抖抖手枪,冷笑道:
“说,包厢里到底是谁,有几个人,是什么身份?”
马明远好笑:
“我凭什么回答你,就因为你有枪?”
工装男哈哈大笑:
“没错,就因为我有枪!”
马明远摇头:
“这一点不好笑,有一条定律,我要向你们普及,反派死于话多!”
三个俄国佬完全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个功夫,从仓库外冲进十来个拿枪的华人汉子,将三个吓傻的俄国佬围在当中,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他们。
丁山上前夺过工装男的手枪。
马明远踱步来到三个俄国佬面前,微笑道:
“现在,我手里有枪,轮到我来提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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