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俄,贝加尔港。
当土肥圆大动肝火的同时,马明远接待了一群不速之客,也是之前他口中所说的“车上的外人”。
当一群狼狈不堪,甚至还有人的头发被烧焦,外套满是灰尘的西洋人,看到重伤的马明远时,所有责备的话都无法说出。
是啊,眼前这个华国少年,为了“保卫”他们,已经尽了全力,连自己都险些丧命,让他们这些自诩绅士的家伙,又如何能痛加责备?
领头的一名欧洲人,来自英国的奥利佛爵士,走到马明远身边,嘴巴张了又张,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要他去慰问一个华国人么?
别开玩笑了,像华国这样的低等民族,保卫高尚的欧洲绅士,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但是,要他去说什么责备的话,眼下这个情形,绅士的骄傲又不允许他说出口。
最终,英国下议院议员、奥利佛爵士,只是语气严厉的道:
“马先生,请你给我一个解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眼睛不瞎,你的部下明明早已准备好,等待这群粗鄙的斯拉夫人自投罗网。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对么?”
奥利弗说这话时,周围有懂英语的赤俄工作人员和格别乌特工,一个个面露怒色,在赤俄的土地上,公然辱骂俄罗斯人,简直太欺负人了!
但他们也不敢随便发火,这些家伙来历不凡,又刚刚经历一场生死劫难,一旦因为争执,再次引起意外,其严重后果,不是他们这些蝼蚁可以承担的。
倒是那名格别乌少校,因为是在场赤俄人中军衔最高,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非常感兴趣。听到奥利弗爵士的话,用玩味、探寻的眼神看向了重伤的马明远。
马明远虽然躺在担架上,闻言只是苦笑:
“奥利弗爵士,请恕我无礼,为了各位秘密调查的安全,我和我的手下,制定有周密的安保计划。
每到一处车站,每次停车,只要是各位可能下车的地方,我的手下,都会提前潜入所有可能的地点,除了进行排查,还要控制一些可以布置火力的地点。
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防范今天这种突发情况!”
奥利弗爵士闻言,挑了挑眉毛,用带着深意的目光看向马明远:
“马先生,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会出现今天这种突发意外?难道,你邀请我们进行秘密调查,本身,就是一个阴谋?”
吃力的摇摇头,马明远强忍身上剧痛,努力的正色道:
“我们的陈司令可以作证,或者各位到达华国的东北也可以仔细探访,日本及日本的军部,对华国东北地区的渗透,可以说是无孔不入。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考虑到最坏的可能……
那就是,一旦日本政府彻底撕破脸,在赤俄或者华国东北地区,展开对各位尊贵的绅士的突袭,就如今天发生的情况这样,然后倒打一耙,将所有责任推卸在华国的奉军当局身上。如果是这样,奉军当局承受来自各位所在国的压力还是小事,各位代表世界公理的绅士们的生死安危,才会让奉军当局无比痛心!”
虽然知道眼前这个华国年轻人是在胡说八道,但奥利弗爵士与其他来自各国的欧洲人交谈一番,也觉得,这个华国年轻人所说,虽然未免耸人听闻,可日本人翻脸动手的情况刚刚发生,大家伙的小命差点就交代在赤俄土地上。
无论怎样怀疑,眼前的事实都足以证明,眼前这个华国小混蛋,嗯,确实有先见之明。
因此,奥利佛爵士自傲得答复道:
“马先生,请你的人撤出这里,关于那些俘虏,我们调查团有权利进行独立调查。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对于这种要求,马明远自是无可无不可。
但这让格别乌很是为难。
出了这么大的事,格别乌内卫部队又是第一个赶到,按理说应该接管所有事务。可国联调查团竟然要展开“独立”调查,那让格别乌如何向俄都交代?
要是就这么答应了,格别乌少校感觉,自己距离西伯利亚又近了一分。
当格别乌提出抗议时,虽然周围遍布格别乌内卫军,奥利弗仍然表现的极为不屑,语气轻蔑得道:
“就凭你们?对不起,从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看,赤俄军人的表现连华国人都不如。我和调查团所有成员,不知道凭什么要相信你们!”
“你——”
格别乌少校脸色涨红,一时不知如何反驳才好。
忍了再忍,又偷偷去看那位外交人民委员会一等秘书,哪知,萨夫维奇这次干脆装死,根本不看格别乌少校,让少校很是郁闷。最终,少校憋出一句话:
“对不起,先生,这件事我要请示上级。”
“哼哼。”
奥利弗不屑的冷哼两声,身在赤俄土地上,国联调查团一行差点被人团灭,说出去简直是大英帝国的羞耻,更是赤俄的笑话。就这样子,还敢对调查团作出的决定不满?
国联调查团本来就是为“中村事件”而来,内部不缺少法学、刑侦专家,那些所谓的随从之中,更是混着不知多少间谍、特工、秘密警员,乃至刑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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