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问他原因,诸葛恪说:“我的父亲知道应该服侍谁,而叔父不知,所以我的父亲更优秀。”
孙权听罢大笑。
后来,蜀国有使者到来,群臣集会。
孙权对蜀国使者说:“这个诸葛恪很喜欢骑马,回去告诉诸葛丞相,为他的侄子选一匹好马送来。”
诸葛恪当即跪在孙权面前拜谢,孙权感到奇怪,问他:“马还没有到,为何就当面称谢呢?”
诸葛恪说:“蜀国就好像陛下在外面的马厩。如今有了旨意,好马就一定能送到,我如何敢不谢呢?”
这类表现诸葛恪才思敏捷、善于应对的事还有很多。
所以说,诸葛恪能在江东后期变成权臣,那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小子的头脑,那叫一个灵活。
“都尉当真是忠勇之士,诸葛家为忠勇之家!”
言罢,孙登环视众人,将目光定格在张休,顾谭身上。
顾谭乃是顾邵之子,顾雍之孙。
这顾邵博览群书,与舅舅陆绩齐名,胜过陆逊、张敦、卜静等人。名声广扬,远近闻名,孙权将孙策之女许配于他。以善于识人为名。
张休乃张昭之子,在孙权被封为吴王后,张昭任绥远将军,封由拳侯。此后曾参与撰定朝仪。孙权两次要设立丞相时,众人都推举张昭。
可见其在江东的势力,那是不小的。
不管是张休,还是顾谭,都是江东四大家族推到台面上的人物,如今士族利益受损,孙登自然是要试探江东士族的态度了。
顾谭苦笑一声,说道:“家中人丁众多,所耗靡费,加之不少族人都迷上了香水、琉璃、美瓷等物件,看似在商盟之中赚得了不少钱财,但大多是被换成货物了,并没有赚太多,如今商盟断绝,族人进项没了,但奢靡享受,却还不停止,族中,不少人都有怨言。”
得财易,守财难。
骤然暴富,那自然是要消费的,现在没钱了,消费的习惯却没改过来,这怨气肯定撒不到自己身上来的,那只能撒到谁身上去?
当然是提出依附魏国的吴国太子孙登身上了。
“张家与顾家无二致,这几日家中时常书信来催,臣下也是没有办法了。”
见到两人愁眉苦脸的模样,孙登已经是将心沉入谷底了。
动了世家利益,看来,影响比他想的还要大!
“若是依附汉国,我江东无进取的可能,这反倒不美了,如今我吴国依附魏国,不日便可借魏国之势,夺得广陵,各家子弟,都可以出人出钱,得到的地方,我等共分之。”
商盟的钱少了是吧?
那打下广陵之后,把蛋糕一分,你们世家也能弥补损失,岂不美哉?
张休苦笑说道:“那徐州臧霸非是易于之辈,便是有魏国襄助,魏国又能襄助多少?打下广陵郡,又要靡费多少钱粮?死多少将士?”
顾谭也是点头。
“商盟之利,乃是躺着就能赚到的,而攻伐广陵,靡耗钱粮不说,还有失败的可能,就算是占据了广陵,各家所得,亦是不如商盟获利。”
这也不行?
孙登眉头紧皱,说道:“难道我江东不能也组江东商盟?将江东之物,贩卖到魏国去,换取钱财?”
这个时候,诸葛恪也上前来说话了。
“殿下,这商盟之事,非是容易,那汉国之所以能鼓捣出商盟出来,便是其有琉璃、美瓷,香水之属,这些,都江东都造不出来啊!”
商盟商盟。
你要有盈利才行啊!
江东有甚特产,能卖到魏国去?
就算是有特产,算上路费,一来一回,能赚多少?
听完这几个人的回答,孙登的脸色,是彻底的阴沉下去了。
“我便是不信了,难道我江东受挫,他荆州那些商旅,便就不受挫?”
江东商盟损失惨重,那失去了江东的这一臂膀,荆州中负责江东这一方面的势力,难道不也损失惨重?
“难道不能私通荆州士族,暗中行商旅之事?”
顾谭当即摇头,说道:“荆州商盟,有的生意并不止于江东,失去了江东一地的生意,对他们来说确实是损失惨重,但也不至于到难以为继的地步,况且,汉国有间军司,其无孔不入,负责江东商盟的荆州士族,恐怕也不敢拿阖族的性命开玩笑。”
这不行,那也不行?
“难道只能依附汉国,我江东才有出路?”
孙登此话一出,张休当即起身说道:“依附汉国,则我江东昌盛如故,而依附魏国,则江东动乱不止,还请太子明鉴!”
这段时间,不仅仅是江东世家异动,便是南面山越,也是躁动起来了。
然而.
如此境况,反而是坚定了孙登依附魏国的决心。
现在尚未依附汉国,这汉太子刘禅在江东的影响力就这么大了,若是之后江东依附汉国了,这江东是姓孙还是姓刘?
未可知也!
“不!”
孙登眼神锐利,当即说道:“依附魏国,此国策也!由今日起,要剪除汉国在江东境内的间军司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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