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仅靠一个苴族,那是不够的。”
三千族兵,在关键时刻确实有扭转乾坤的作用。
但问题是,这扭转的乾坤的关键时刻,刘禅得给他营造出来。
否则区区三千人,便是反了,对廪君蛮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殿下有何计策?”
刘禅看着费祎,问道:“那七姓夷王朴胡,可去了度夷处?”
费祎在刘禅的暗示之下,早就关注朴胡的行踪了。
他点了点头,说道:“自从殿下书房离去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到度夷王府处去了。”
“他倒是急切。”
刘禅冷笑一声,脸上的杀气,那是毫不掩饰。
“说了什么?”
费祎摇头。
“那朴胡很是谨慎,让亲卫把持周围,百米内都不许有人靠近,说了什么,或许只有他们知道。”
如此隐秘?
又如此高调?
刘禅沉吟起来了。
“殿下,臣下以为,这是朴胡疑兵故作之举,为的便是挑拨我大汉与那度夷的关系,一如当年孟德伐马超之时,孟德见韩遂的挑拨离间之计。”
刘禅轻轻摇头,说道:“蚊子不叮无缝的蛋,那度夷对我们本就是阳奉阴违,现阶段之所以如此听话,还是觉得没有机会,现在朴胡将机会放在他面前,他会不动心?”
“殿下的意思是”
“呵呵。”
刘禅眉头微挑,俊俏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出来。
“我刘公嗣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自然是会信度夷的,但是度夷信不信我,那就不清楚了。不过可以利用此二人,在巴地营造出混乱的局面出来。”
刘禅的一番话,让费祎明白了什么。
“殿下的意思是,要用朴胡与度夷,引出廪君蛮?”
“不错。”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廪君蛮的难对付,是难在找不到廪君蛮的踪迹。
若是将其引到阆中宕渠来,有主场优势的,便不是廪君蛮了,而是他刘公嗣了!
“只是.廪君当真会上当?”
刘禅看着窗外,风轻吹拂,树叶沙沙作响。
“有时候人是会被推着走的,大势如此,便是廪君,也无能为力。”
收复巴地,趁乱赶走汉人,make巴人greatagain。
大势推动下,廪君蛮当代廪君若是敢拒绝,便会离心离德。
作为如今的巴地巴人的最后一支能反抗汉人的力量,他绝对不敢如此。
“廪君蛮之下,苴人并不顺服廪君统治,其部落在鱼复城北一百三十里处,双甲山相交之间的山谷之中居住,有族人三万余人,族兵能拉起三千有余。派人去联络苴人首领,关键时刻,兴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费祎当即点头。
“属下领命!”
接下来,便看这朴胡与度夷的表演了。
阆中。
新建的賨人王府并不寒酸,因这些日子度夷的配合,刘禅征用了賨人百姓三千(多为不顺服者),营造两个月,才造好的王府。
王府地下,埋了有数百具賨人不顺服者的尸体,血肉浇灌下,賨人王府自然规模不小。
王府有正殿、东殿、西殿和后殿之分。
正殿是賨人王族居住的地方,装饰华丽而庄重。东殿和西殿则是王族的亲眷和贵宾居住的地方,布置得优雅而舒适。后殿则是一座小花园,里面种满了各种花草树木,是王族成员休息和放松的地方。
也正是有如此奢华的王府,度夷才渐渐的醉生梦死,不过问賨人之事。
汉太子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我盖个章,说个话,表个态就是了。
但如今,王府来了一个客人,却是将度夷从醉生梦死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七姓夷王度夷端坐在镶满珍珠的宝座上,他的脸庞上洋溢着满足和安逸。
而朴胡,作为另一位夷王,此刻正步入宫殿,准备面见度夷。
新建的賨人王府大堂中。
七姓夷王度夷坐在主位上,七姓夷王朴胡坐在客座上,两人相对而坐,堂中很是安静。
朴胡看着度夷,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他看到度夷的意志已经被富贵荣华所消磨干净,曾经的英勇和果敢已经被沉醉在享乐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朴胡忍不住出言嘲讽,他说道:“度夷,你变了,你不再是那个与我一起在战场上挥舞长矛的賨人勇士了。现在的你,只是一个贪图享乐的汉人奴隶,从宕渠到阆中,我只看到賨人的血泪,賨人的尸体,賨人的哭泣,没有一个賨人,脸上是有笑容的,而这些,都拜你所赐,你是賨人的叛徒!
是你让賨人沦落到如此境地,而你现在在干嘛?沉溺于汉人给予你的温柔乡中无法自拔,度夷,我对你太失望了。”
度夷抬起头,看着朴胡,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但他无法反驳朴胡的话,因为他知道,曾经的自己已经消失在富贵荣华的漩涡中。
他叹了口气,说道:“朴胡,你也变了,你不再是那个只知道战斗的猛士了。现在的你,只是一个只会嘲讽他人的失败者,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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