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姑看着众人,正要接着往下讲。
突然看见刘胜利被曾峻岭和吴东搀着,在大门口站着,还直冲她招手,让她过去。
姜姑姑一皱眉,知道开会这当口,刘胜利明知道她正给众人讲着话呢,还一直招呼让她过去,必是有紧要之事,要跟她讲。
不然,凭刘胜利这人,不可能做出如此失礼之事。
心里就有点毛躁,经历过留主被冒充一事,现在她对于所有突发事件,都抱有一种抗拒心理。
但这时候,她也不可能不出去见刘胜利。
只能跟姜婵娟交代一声,让她先替自己主持会议,自己需要出去一下。
出得门来,见到刘胜利就问:
“胜利啊,你这是有啥急事啊,我开个会的功夫都容不得,巴巴地就喊我出来?”
刘胜利把姜姑姑拽到一旁,就把韩志刚一家人的事情,跟姜姑姑和盘托出。
这事不能拖着,因为现在姜芍药,都已经确定扒拉狗子,是他择定的掌门候选人了。
这要是在会议上头当众宣布完了,再想改,且得费一番周折,本来现在就人心惶惶的,有些能提前杜绝的隐患,早处理早好。
姜姑姑毕竟见的场面多了去了,这么点事儿,她半点不慌。
打发曾峻岭,进去就把姜芍药给喊出来了。
同样把事情跟姜芍药这么一说,当下姜芍药就给气乐了:
“好么,这是看咱们三不留派好欺负是怎么的,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窜进来了。
我还就不信了,我治不住他们!
这么地,扒拉狗子一家人,我仍旧带着过去东北参加试炼,我得好好看看,他们这一家子,到底是人是鬼。
但凡被我发现他们有半点不妥,可就别怪我要大开杀戒了!”
姜芍药这人一惯是个胆大妄为的,别人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那肯定要及时止损,马上调换候选人。
他这人呢,偏是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子。
遇事从来不带躲的,一般都是直接硬杠。
这样的性子真说起来也好也不好。
好的呢,这人悍不畏死,敢闯敢拼,真遇到合适机会,很容易博出一片天地来。
不好在呢,遇事不肯变通,直道而行,撞了南墙他也不回头,凡事不知转圜,过刚易折呀。
姜姑姑对于姜芍药不改候选人的做法,颇有微词,当下就指着姜芍药说:
“你呀,小心打虎不死,反被虎伤。你以为知道他们一家子有不妥,处处留心就能安全喽。
可你别忘了,还有一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到时候真要是出了事儿,你后悔都来不及。
咱们既然已经提前知道,他们一家子有了不妥当的地方,抓起来审问一番就是了。
你又何必以身犯险,继续带他们去东北呢?要我说,不值当的呀!”
姜芍药脑瓜子一扑棱:“不,我还就不信那个邪了。
我姜芍药自来办事,讲究个有始有终。
我还就必须带着他们出去走一趟。
摸摸他们的蔓,到底打哪儿来的?瞧瞧他们蛰伏在咱们三不留派,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至于你说的审问,嗨,你是不知道这些个死鸭子,那嘴硬着呢。
真审问起来 真还未见得能撬开他们的嘴。
莫不如我带着出去溜达一圈,我就不信,他们那狐狸尾巴,还能一直在我面前藏住喽。”
“你这,唉,你这还越不让你干什么,你偏要干什么。
你就逞能吧。罢了,随你吧。到时候被坑得哭爹喊娘,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也好瞧个热闹。”
姜姑姑知道这是个不听劝的,劝了也白劝,索性由他去吧,大不了自己多派几个人,暗中盯着他们,以防姜芍药真个出了啥意外。
姜芍药嘴一撇,大大咧咧地说道:
“芙蓉,小瞧我了不是?我还告诉你说,就我,在外头混这么老多年,能让我吃亏的人,那还没生出来呢。”
姜姑姑也懒得跟他细掰扯:“你就嘚瑟吧,不是我咒你,瞧瞧你现在,眼睛光往上头瞧,不往底下瞅,一副别人都是傻子,就你一个大聪明的样子。
你这样的人,指不定啥时候就被地上不起眼的小石头子,一个跟头绊倒了,吃了大亏。
我还告诉你,且有你哭的时候。
你别小瞧了任何人,兔子急了还能咬人呢。
唉,你这人,就是个死犟眼子,反正我说了,听不听的,在你自己个吧。”
姜芍药也知道姜姑姑讲这话是好心:“成,我听进心里去了,我记你的情还不行么!”
姜姑姑翻了个白眼,知道自己说的话,姜芍药是半点没听进去,到底不再劝他,摇摇头说道:
“既如此,咱们且进去吧。等开完会,你们大家也好各自领着人马赶路。”
刘胜利跟姜芍药不过是点头之交,原还想看在他是留谷长老的面子上,多劝上一劝。
但见他如此刚愎自用,骄傲自满,也不再劝,略一点头,带着俩徒弟,也随着姜姑姑进了议事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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