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么没出息的田忠义,让自己可怎么劝他跟唐爱莲在一起呢?
灰鼠子感觉自己这任务,貌似不咋好做呀。
可不做还不行,唐千云那娘们,手里可攥着他的把柄呢。
挠挠脸,皱皱眉,难不成自己要想完成任务,还得趁这个机会,把田忠义给灌醉了,扔到唐爱莲的炕头上,帮助他俩成就好事儿?
可这么干,也忒下作了吧?
但如果不这么干,这姓田的真要是铁了心回乡下去,难不成自己还得跟别人合伙,继续演一出抢包袱的戏码,再把姓田的弄伪警察局去?
主要是招儿用老了,就不新鲜了呀,这姓田的再是蠢的不成样子,也得起疑心,到时候怕也是不好施展自己那些手段。
更何况,这姓田的只是有点天真,人家不蠢啊。
思来想去,灰鼠子也没想出来啥妥当的法子。
他本来就没啥酒量,又被田忠义要回乡这神来一笔给震慑住了,心里装着事儿,免不了就喝得有点儿多。
这人一喝多了,就容易上头,灰鼠子被这任务给搞得晕头转向的,不由得起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想那么多干啥,喝吧。
又在心里暗骂唐家姑侄,你们相中个男人,凭你们的手段和权势地位,就明抢得了呗。
非得还要对方心甘情愿,还要求个情投意合,郎情妾意,就说整这么多幺蛾子,有啥用啊?
男女之间,大被一盖,不就那么点子事儿么。
值当费这么多脑细胞,算计来算计去的么?
真想算计,就自己上场呗,非得折腾他们这些手下的人。
合着手下人就该死呗,这些破事儿,可伤死脑筋了。
喝着酒,心里又有怨气,灰鼠子就喝高了。
跟田忠义分开以后,晃晃悠悠,踉踉跄跄就回到家里,蒙头大睡。
等他一觉醒来,头疼欲裂,宿醉以后,可不基本都这样么。
晃了晃脑瓜子,就记得昨天跟田忠义喝酒了,可忘记俩人在席间都说了啥话了。
栽栽歪歪地出去吃了早饭,他可又上岗了。
结果,到了田忠义住的地方,跑了个空,田忠义不在。
到了学校,学校里的人也惊讶:
“我们还各处找他呢,今天上午有他的课,可他迟迟没来,也没请假,没招了,现找的教员替的他。
待会如果你能找到他,让他赶紧回来上班。”
灰鼠子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啥事儿,摸摸后脑勺,啥事儿呢?
算了,大概不重要。
就又溜达着,找开田忠义了。
田忠义在哪呢?
他背个小包袱,乐呵地准备回老家。
也不去跟唐爱莲告别了,他是个成年人,如何不明白唐爱莲对自己的心思。
但这心思,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因为唐爱莲跟日本鬼子关系太过密切,他可不想抛妻弃子,跟这么个卖国贼在一起。
可人吧,有的时候就这么倒霉。
他背着小包袱正要出城门呢,碰巧唐爱莲这几天心气不顺,要出城骑马散心。
俩人正在城门口遇见了。
唐爱莲一看田忠义这打扮,眉头一皱,翻身跳下马来,就问:
“你这是要出城干什么去呀?跟学校请假了吗你?”
田忠义这人多少有点天真不谙世事。
你说你都知道唐爱莲心思不纯,跟小鬼子还有瓜葛了。
你就撒个谎,随便找个理由,赶紧走得了。
他不,他还惦记着唐爱莲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于是非常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那啥,唐副校长啊,这平城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待习惯的地方。
我准备回老家了。
辞呈我放到我办公桌里头了,到时候估计校工收拾桌子的时候,就能看着。
承蒙您救了我一命,这恩情,怕是我这辈子报答不了了。
只能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
说完非常惭愧地冲唐爱莲拱了拱手,深施一礼。
唐爱莲一听,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心里话,老娘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地跟我,都对你这么忍让宽容了。
老娘啥时候对别人费过这么多心思呀!
结果,你居然敢背着老娘想偷偷回老家。
你可真是生了熊心豹子胆了。
从腰间拔出枪来,“啪啪——”,冲着田忠义就是两枪。
边开枪嘴里边骂着:“我让你回老家,我让你回老家!”
唐忠义身中两枪,那血“刷”就流出来了。
捂着伤口,踉跄后退,愕然地望着唐爱莲:
“你,你,你——”
半天说不出话来。
唐爱莲狞笑一声:
“你不是要回老家吗?老娘我好心,送你一程!”
抬手“啪啪啪——”,又连开三枪,田忠义大睁着双眼,“噗通”躺倒在地,血顿时流了一地。
城门口的众人见此场景,“妈呀”一声,做鸟兽散。
谁不害怕呀,这娘们可是有枪啊,打死人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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