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头,根本就没有在阿纳布鲁岛待多久。
他知道个屁,当年上面发生的事情问我才清楚啊。
黄老头最多只待了两个月的时间,新兵营的训练才算初步完成,这小子有一天就不见了踪影;因为部队上的纪律,我也不大好乱打听,只知道被调走了。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情。
那时候,我已经是二团五营一连的代理连长了,忽然间营部叫我去接新来的正委;我一去之后,才是看到了居然是这小子。
私下里问起,才知道他被调去了正治处,被老马大人培训了半年的时间。
当时大家对于正委,还不知道是干啥的了。
这小子也是蔫坏,下来就跟我说今后连队的一切军事工作归我,他也就是辅助我一下,管管生活上的小事。
结果了?后来我才知道远远没有这么简单,这老小子的权利可是大的去了。”
一天之后,还是在泗水城这里,不过换在了一个高级别的养院中,赵慧芳见到了本次第三位采访目标。
同样是已经退下来,回到泗水老家休养的周建平、周老。
见面之后,双方才是聊过了几句,问清了自己的几位老战友们,在之前的采访中到底说了一些什么后,立刻在嘴里嚷嚷出了以上的这样一句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又讲述起了当年在阿纳布鲁岛上。
那一支传奇一般的部队,成军之前种种艰难的训练过程。
比如说:岛上的毒虫太多了一些,有一次早上越野跑的时候,脑壳越跑越是头晕,原本还以为是得了风寒。
可是为了不想拉下训练和学习进度,硬是咬着牙硬撑了一上午。
也是中午休息的时候回了宿舍,一脱了裤子后在郑老头的叫声里才发现,一双腿上有着七条吸血吸到了胀鼓鼓的大蚂蟥。
老天爷!也不知道吸了我多少血。
原来是早上越野跑的时候,裤腿忘了扎紧后爬上去的。
自从这一次之后,不管天气怎么热,我所在的部队中,所有人身上的扣子和裤腿,永远是系得死死的。
对了!别看黄老头,整天都是一个人模狗样的。
但是在第二个月,差一点就死了不说,差点把我也害死了。
怎么回事?这老小子得痢疾了啊。
以当时的环境,虽然熊三教官他们一直强调着卫生方面的事情,像是必须保持个人卫生,每天必须洗澡,不能喝生水这些。
但还是免不了,有人出现了各种问题。
黄老头得了痢疾之后,不过五六天的时间里,整个人都是瘦到了不成样子。
偏偏那一段时间里,因为遇上了大风暴的原因,连续足有半个多月的时间里船只不能出海,补给这些也送不过来。
那一段时间里,锋睿大人带着我们挖野菜、打猎,甚至连自己的战马都差点杀了。
为了节省一点粮食,给他当病号餐,我差不多一周多都没有见过米粒。
结果好不容易等到风暴平息,给养送过来的时候,饿急眼了的我一口气干了二斤大米饭,差点没把自己撑死。
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差一点,就把我给害死了。
听到了这里,赵慧芳在‘扑哧~’一声中,直接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不过笑归笑,依然强烈感受到了这些老人之间,那样一份浓烈的战友之情;可以为了对方,付出自己生命的那一种。
同时也在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如以当年一个宿舍,同时走上了大时代浪潮八人,当年所经历的不同视角,来做出一期比较特别的节目。
为此,在当天回去之后,将这样一个想法上报了上去,也得到了上级全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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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他们在东北一家工厂的家属区,见到了又一位、也是第四位采访对象。
反复确认之后,赵慧芳才相信眼前这一位身上穿着洗得发白老款工作服,免费帮人修理自行车的老人,就是他们要找的谢明义。
不对!谢老如今叫做张三。
之所以,他现在有着这样一个随处可见的名字,是因为当前为了率先在戈壁滩上,折腾出了那一根打狗棍出来。
成功让种花家,有了一个无人胆敢招惹的最大底气。
张三、又或者叫做谢老,他在那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隐姓埋名,一直工作了十七年的时间。
等到一切工作完成,可以重新回到了大城市工作的时候,他已经习惯叫做张三,并且懒得改回原来的名字了。
就在这一个免费修车的,自行车摊上,说起了当年刚刚参加工作的那一段时间,这位老爷子脸上好像有了光一样:
刚刚参加工作那会,以现在的标准来说,我也就是一个高一学生的文化水平,懂啥?
第一次看到了十方(十字的化名)大人,给出那些工厂的全套建设图纸后,那叫一个两眼一片黑,什么都看不懂。
想到了胡门主三个月之内,这一家工厂必须建成、投产的硬性要求,当时急得差点没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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