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所谓的意外更准确一点的说,是队正胯下的战马出事了。
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但是以队正在这几个月收获的经验,其实知道一点:以马强大的生命力,就算没有披上马甲,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射死的。
就像刚才那样,队正胯下的被射中了两箭,连速度都没有降低多少。
陡然吃痛之下的慌乱,现在也是逐渐的平复了下来。
但是当一支不知谁射过来的乱箭,好死不死射进了他胯下战马左眼的眼眶,并且是在射爆了眼珠子、深深射进去了之后,一切都是不同了起来。
在眼珠子被突然射爆之后,出现的那一种疯狂的巨疼之中,这一匹可怜的战马立刻就是发狂了起来。
一个无比突兀跳跃的中,措不及防的队正在一阵颠簸下,直接就被甩下了战马。
然后倒霉的队正,忽然就觉得眼前的时间和一切,忽然就就变得缓慢了起来。
比如说:他感到自己的一双脚丫子,因为巨大的离心力从马镫脱离的同时,整个人也向后高高的飞起。
飞到了起码一层楼那么高后,整个人才是向着地面开始下坠。
在这一个过程中,他身上还被箭射中了几箭,不过都被他身上的盔甲弹飞,甚至他还能看到一些阳光下澹澹的微弱火星。
可惜的是,盔甲对于摔倒的伤害无法有着丝毫豁免。
在后背重重摔在地面上的那一刻,队正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是麻木了,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一下的那一种。
再然后,就是看到了一个马蹄在自己的眼前,越来越大。
这一刻,队正这一个菜鸟的心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恨意。
倒不是他知道自己不出意料的话,马上就要挂了;在骑马开始冲锋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随时战死的准备。
关键在于,起码要让他干死几个对手啊。
这么冤枉的挂掉了,等到任务一结束后去那什么系统空间,其他人吹着牛逼的时候,说自己干掉了多少个、多少个,你让他怎么开口?
特么!他黄胖子不要面子的么。
不得不说,这货关注的东西,果然与其他人有些不同……
“队正~”从玉米的嘴里,奋力的吼出了这么一句来,声音之中充满了说不出的痛苦情绪。
大概在两三秒之前,当身边传来了一声高战马高亢的嘶鸣之后,玉米忍不住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过去。
结果就是看到了队正,重重飞高高飞起了之后,身体摔进了奔腾战马群的场面。
这样会有一个何种结果,如今已经算是老鸟的玉米自然非常清楚:
队正这倒霉蛋,没救了!除了被身后的大量战马活活的踩死,根本上就没有第二种的可能了。
所以,在心中刀割一般的悲痛中,他忍不住嘴里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因为在之前一起生活、战斗的数月时间里,他已经对于这样的一个队友,培养出了浓厚的战友之情。
只是他能怎样,又能做点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如今他除了眼睁睁看着队正被踩死,根本就没有其他办法。
不对!就连看着队正临死前最后的一幕,玉米他都没有这样的一个闲功夫了;因为就在这一个时候,胡彪严重破音了的命令,又是用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单手弩准备,注意射左边的目标~”
原来到了这么一个时候,他们在一路的冲锋之下,已经冲到了一伙800来人的匈奴人,也就是白羊王率领的队伍,五六十米的距离上。
算是已经进入了他们那一种单手弩,最大一个的杀伤范围。
而在白羊王这一队人马手,还有着折兰王等两伙匈奴人,最后的一个位置上,才是那些金郎军的队伍。
他们可是需要连续杀穿3个敌阵,才能与正主开始战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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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别上,也就是等同一个村长的白羊王,带着他手下的800来名匈奴战士,根本没有打算与胡彪等人这样直接的对撞过来。
都不用白羊王的嘴里,发出一些的多余命令。
领头的一些匈奴精锐战士,在眼见着就要和胡彪他们大军撞上的时候。
一拉马头的缰绳之下,居然是无比漂亮的控制着战马,让整支队伍斜刺刺的,向着冲过来的胡彪等左右位置冲去。
打着居然是远远吊着他们,用箭雨不断射击的打算。
“想跑?不要说门了,连窗户也没有~”
咬着后槽牙,从嘴里滴咕出来了这样一句的同时,玉米对着一个大约50米之外的大胡子匈奴人。
当一句‘射~’传到了耳朵里后,直接扣动了指尖的扳机。
下一秒之后,那一个骑在没有马镫的战马上,动作依然是灵活无比的大胡子匈奴人,在胸口像是被重重挨了一拳一般,直接的向着翻下了战马。
因为那一发弩箭,不仅是射中了他的胸口,锋利的箭头都从后背透出一截,可见单手弩的威勐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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