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杰刀不属于大杀伤力武器,国家并不禁止买卖,稍稍留心些就不难买到。它不比别的刀具,玩得好了很是能震唬住人。就冲着这点,纪岩开始练习。毕竟她不是真的想要伤害谁,只是以防自己被谁伤害,能用它把人给吓走是最好不过。
正所谓熟能生巧,尽管她本身并不会真功夫,可是经过三年多不间断的练习,手上被刀子割伤过无数回,一把蝴杰刀玩儿的那叫一个漂亮,很多次都凭借着这手刀技才能躲开不必要的纠缠。
后来她用了两年多从一个打杂的后厨小工升到了头砧,手上的刀工迅速精进,不能不说里头有先前打下的良好基础。两种刀虽说外表不同,可却有共通之处,无非都是手上劲巧,仔细摸索总能找到合适的方式。
对于纪岩来说,蝴杰刀不仅仅只是上一世的回忆,还包含着她多少年付出的心血,并不是说能丢弃就能丢弃的。正是因为如此,昨天在集市上看见有人在卖,她几乎是没怎么犹豫的就买了下来。
刀子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开刃,只被她拿了盘底蹭了两下,放在别人手里可能没多大差别,可在她手上割破个衣服还是很轻松就解决的事。
当然,这时候的手感自然不能跟原来的时候相比,不过也达到了百分之七八十,稍加磨合些就不难找回来。
可能是刚才打的这一架吸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又或者是到了上客的时间了,来买东西的人一个两个三个,很快就多了起来。
这里头有昨天集市上买东西的回头客,第一笔生意的那个老太太领着她那个小孙女儿又来了。
“姑娘,昨天你们给那粽子太好吃了,那俩拿回去都没够这些孩子吃的,今天我过来多买点儿。三种味儿的都要,每样来十——二十个吧。我那老姊们爱吃,多买点儿冻冰柜里头,想吃就腾上两个。”
咸蛋粽和肉粽都是二块钱,枣花生粽是一块五,三样加起来就是一百一。或许在十年后一百块钱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并不是很多,随个礼都嫌有些拿不出手,可这时候能普通人能买上百块的吃食真心是不算少了。
摆了两天摊儿这还是收到的第一个百元大钞,纪岩二话没说直接就把十块钱给抹了,额外又送了个红缎面长穗头的大粽子让拿回去当摆件儿。
老太太笑眯了眼领着小孙女儿走了。
看着装放粽子的水桶下去了一截,纪香松了口气:“哎,要都照这么买下去可就不愁了。”
纪岩笑了笑没放声,只是四下里瞅了瞅,也快到晌午头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青山镇虽然只是个镇,可是交通却是四通八达,这也跟县领导上任后扶持运输业有一定的关系。除了近途的多路客车外,镇西边加油站附近有个长货集站地,很多跑长途运输的司机路过这儿的时候都会停下来稍稍做下休整。
跑长运的工作极其辛苦,经年累月的在道上跑,一年到头下来能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少的可怜,平常倒也还好,每到节假日就格外的难熬,别人都是老婆孩子在一块儿,他们却得不分白天黑夜的赶路。
大多数时候付出和收获是成正比的,工作辛苦相应的报酬也就格外丰厚。比起普能工人,他们的工资要高出许多。也正是因为看中了这一点,一些脑子活泛的人就打起了这吃食上的主意。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管是平头百姓还是大客大将,但凡是人那就得吃饭。这些司机也不例外,平时图省事儿赶时间买个面包汽水馒头咸菜的凑付也就凑付了,一顿两顿行,可长时间这么吃光身体也受不了。但凡是过得去的都不会老这么干,就是没时间也会硬挤出时间来坐下来吃口热乎饭,特别是碰上过节的时候,都舍得花钱吃些好的犒劳下自己。
五月节在一年里这些节里头也算是个大节了,管是什么地方人都挺重视。到了这天吃蛋吃粽子是祖辈儿就传下来的了这么个规矩,管是爱吃不爱吃这口的都得吃上一个半个,不吃就不像过节一样。
货站周围开了大大小小共计有十二三家饭馆,新开的两家有没有经验不知道,那些家老饭店可都清楚,越是过节这店里边儿的生意越是红火,客人绝大多数都是这些长运司机。
这眼瞅着五月节马上就到了,各家都开始做准备了。别的先且不说,单这粽子哪年都不少卖,但凡是来的人多少都会点上一份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减下对家人的想念。
纪岩就属于那种说的少想得多的那种人,上一辈了有次上街,无意间听见两人站在道儿边说话,其中一个就报怨说这阵子太忙,快五月节了得办置挺多东西,光粽子她就跑了三趟也没买着可心儿的,先凑付弄一百个存着。
平常人很少有人留心不相干的事情,就是听见了也转头就忘了。可这件事纪岩却一直都记着,正是因为知道这里边儿的内情,所以纪香念叨的时候她并没有太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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