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秦爷爷家里条件不错,几个孩子都挺孝顺不时的给钱,他和秦奶奶两人又都是退休老干部,退休金也是高档儿,额外还有这房租的收入,每个月正了八经不少钱。给省着那点还真就不太在乎。
简勋手指摩挲着杯沿,漫不经心的道:“原来那两人是过来租房子啊,那合同签了吗,用不用我帮忙看看,你们俩个年纪大了可不能什么人都经易相信?”
秦奶奶直摇头:“不能,不能,那小姑娘老家我都知道,还在她手里买过东西呢,她可不是那会骗人的人。”
秦爷爷倒不似她这么坚持,想到什么的道:“小子你帮给看看倒也好,我怎么记得上头我给他们让了半个月房租,记不太清楚了——”打拎着的提包里把合同掏出来。
简勋接过来随意的翻看了一会儿,道:“嗯,还行,没有太大的毛病。上面确实给让了半个月的租金,从九月二十号开始算费用,日期也结在明年的那一天。”
“那就好。”秦爷爷把合同接过来又装进了包里。
跟着,三个人又聊了会儿,直到秦奶奶说不坐了要回去了,这才打住。
简勋开车亲自把俩老的送回了家,只在他们家稍坐了坐就离开了。他把车开到了稍微僻静的地方停住,迅速的翻腾出纸笔来,把之前看合同时记在脑子里的讯息极快的书写到了纸上。
对着信纸上那一行行的字迹轻声念道:“纪岩,1983年9月26日出生,d市f县青山镇姜家堡人。”
她姓纪,会厨艺,青山镇,纪家水果店……
一连串的相关联的讯息不断在脑海里蹦出来,原来那天倒在路上的人就是她,难怪他会失常。
活了二十六年,直到此刻简勋才知道,什么不喜欢女人、什么天生有怪僻,统统都是tm的扯蛋,压根就是没有遇到对的人,真正碰上了哪怕是带着口罩只是露双眼睛都能让他晚上湿了一床单。
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有病,连他自己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不然放着那么多的女人不去动心,愣是对个连脸都没露全的女孩儿有反应。那天早上起来他还着实懊恼了一番,每次路过那个镇子他都刻意的压制着自己不去看段路,私以为只是长时间得不到解决才倒置的失控,偶发的事件过了也就过了。
想的倒是不错,可到头来怎么样,还不是追着人家离开的背影直跳脚,一听说有人知道她的下落,就差没揪着人家逼问了。
简勋一头仰到座椅背上长长的舒了口气,不禁失笑起来,本来以为自己要这样不喜不悲的过上一辈子,没成想老天还是长了眼睛的,知道把她送到他面前来。既然知道了,那就绝对没有放手的道理。
纪岩是吗,好,我知道你了!
猛然坐直了身体,掏出手机按了组数字,接通后也不问姓名,也不过多废话,直接道:“帮我个人,我知道她的全部信息……对,全部的,包括她现在的男朋友……”
四中新生报道是二十八号,提前一天纪岩就把行礼箱打好了,说是行礼箱其实里头也没多少东西,也就是几件应季的衣物,至于日用品和被褥乱七八糟的东西则准备现去买。
都说是儿行千里母担忧,这打出生到现在十八年也没离开过身边儿,周淑兰头天晚上掉了几滴眼泪儿,让纪以田给说了两句:“这孩子上学是件好事儿,可别弄的哭叽叽的像什么样儿?”
周淑兰止住了眼泪儿就开始絮叨起别的来:“你人在外头我们也顾不上,得学着自己照顾自己,天儿渐渐好冷了,早晚两头多加点衣服,别就为了好看穿个净薄儿的,等老了病就都好找上了。平常多吃点好的,现在家里条件也好了,别舍不得吃没事儿多打点饭,常买大鸡腿回去啃一啃,瞧你瘦那小样儿,到时候生孩子都困难。
闲着的时候你也常往老七那跑一跑,对象俩感情那就得靠处,不能光靠一个人努力,他倒是对你挺好,可你也不能老是不冷不热的,没事儿多关心关心人家,别总是一门心思学习,该过去睡就过去睡睡——”
纪岩:“……”妈哎,你真是我亲妈哎!
‘咳咳’纪以田适时的咳嗽了两声:“行了,再吁叨人家好烦了。她这么大个姑娘也知道该怎么做了,要过去还用得着你教啊?”
得,你也是我亲爹!有这样的巴不得自己闺女去睡男人的爹妈,纪岩也真心是醉了。
“你们说这些都干嘛,整点儿真格的吧。小四儿,你去市里上学那以后进货怎么办?”相比起来纪果那绝对的务实派,难免会觉着自己被忽视了,还赶不上卖的那些水果蔬菜重要。
当然,这些纪岩也就是念头一闪在心里头嘀咕了句,该说正事还是不会忘记的:“哦,不影响,到时候我们拿电话联系就行,少什么货你告诉我,到时候再让农场那边送货就可行了,你不用管了,还按以前那么走。”
“你有打算那就行了,山上的事不也都安排好了吗,还有什么要我注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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