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
当孟瑶几人将盛放着秦宇的棺材运到苍梧县城的时候,包老,也已经是布好了灵堂!
下葬的日子已经选好,定于明天!
和其他人的风光大葬不同,秦宇的灵堂,只有那么几个人,当然,这其中有一方面原因是因为秦宇死的原因没法大肆宣传,但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孟瑶的要求。
原本包老是想要通知玄学界一些和秦宇熟悉的人,但是被孟瑶拒绝了,包老不知道,但是孟瑶知道,秦宇是有机会复活的,要是现在风光大葬,搞得人尽皆知,到时候秦宇复活了,恐怕就会引起更多的骚乱了。
所以,秦宇这灵堂,就显得有些寒酸了,除了孟瑶三人,就只有包老和他的几位徒弟了,前来拜祭的,也只有那位老人和他的几位家人。
孟瑶,作为秦宇的未婚妻,在灵堂之前,不断的烧着纸钱,而小九盯着孟瑶的动作看了一会,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几圈,最后,却是一跃,跳到孟瑶的身边,抓起孟瑶身侧的那些纸钱,也学着孟瑶的样子,有模有样的将纸钱放进火盆里烧。
“哼唧……哼唧……哼……呜呜……”
一边烧,小家伙还一边学着孟瑶的话,脸上露出难过和悲痛的样子,到最后,却是变成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时的拿着纸钱擦掉鼻涕,在丢进火盆里烧。
包老站在黑色棺材面前,神情落寞,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见到过秦宇的遗体。
因为,将黑色棺材从王师傅家里抬出来时,孟瑶便已经让王师傅将棺材给封上了,棺材一封,按照规矩,是不能再次打开的。
“弟妹还请节哀。”包老目光从黑色棺材移开,转向一旁的孟瑶,沉痛的说道。
“多谢包师兄了。”
“哼唧!”
孟瑶代表家属答礼时,小家伙也学着孟瑶的样子,朝着包老点了下小脑袋,然后又将手里的纸钱放进火盆中去烧,动作十分的流利。
灵堂门外,传来脚步之声,老人带着他的儿女们走了进来,一对中年夫妇一人手拿一个花圈,而在这花圈之上,则是贴着一对对联:
功垂华夏,尔后谁堪继,一己之躯扛脊梁。
英雄无名,如今水尤寒,龙葬于野伴尧舜。
这幅对联,是老人亲自所写,而这一对中年妇女就是老人的儿子和儿媳妇,而老人的手上,还牵着一位小孩,是老人的孙子。
老人一家人,走进灵堂,恭恭敬敬的上香之后,老人更是要求他的孙子,在秦宇的棺材之前,磕了三个响头。
“还请节哀。”
……
老人没有久留,带着家人离开了,而这也是灵堂唯一来悼念秦宇的一批人来,正当孟瑶等人打算关上院门的时候,却又有人进来了。
这是一位男子,带着墨镜,手捧着一束鲜花,而这位男子,孟瑶也认识,正是那特殊部门的负责人,凌帝。
凌帝来到了秦宇的灵堂之前,摘下了墨镜,将手里的鲜花,放在了秦宇的棺材之前,接过一旁包老徒弟递过来的三支香后,恭恭敬敬的拜了三下,将香插在了香炉内。
“孟小姐,还请节哀,我这次代表的是上面,这事情,上面知道对秦大师不公平,但还是希望孟小姐可以谅解。”
孟瑶没有接话,而一旁的小九,原本正准备习惯的点头答礼,看到身边的孟瑶没有动作时,小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点到一半的头,又抬了回去,就连拿在手上的纸钱,已经递到了火盆前,也一下子缩了回来。
在小家伙的眼中,这点头和递纸钱的动作是连套的,既然头都不点了,这纸钱自然也不递了。
凌帝看到孟瑶没有答话,也没有在意,他虽然不知道江山阁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能猜到了,对于孟瑶的态度,也是理解的,而他这一次来,是代表上面来拜祭秦大师,当下,没有久留,转身迈着沉重的脚步出了院子。
……
凌帝走了,灵堂再次变得冷清起来,而包老,也充当起了道士的角色,念经敲钟,而包老的几个徒弟,也是跟着包老一起念经。
灵堂摆一日,第二天,天刚亮起,太阳还未上山,孟瑶一行人,便抬着秦宇的棺材上了车,朝着山上那湖泊而去。
从县城到湖泊,开车需要两个小时,而且还只能是到半山腰,在上面,就需要人力将棺材抬上去了。
原本定的是包老的几个徒弟负责抬棺,但是,当秦宇的那黑色棺材真正从车上弄下来时,才发现,重量却是重的惊人。
这口纯黑色的棺材,并不是后来上漆上的黑色,而是选用的黒木,黒木的硬度本来就非常的高,在国内,有人将黒木戏称为石木,就和石头一样,不仅硬,而且重。
就这么棺材,重量却是堪比一辆轿车,包老的四位徒弟根本就没法抬起,最后只能是包老出手,这才将这黑色棺材给弄到了湖泊边上。
而孟瑶则是在前面举起招魂幡引路,本来这活是包老在弄的,至于小九,小家伙脖子上挂着一袋子纸钱,毛绒绒的爪子一路上不停的洒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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