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看着持剑而立的战帅阿巴顿,噶尔莫泽杰咬咬牙,知道事情无法善了,只能站起来,低声道:
“那就得罪了,战帅。”
话未落音,噶尔莫泽杰已经冲上前,挥下巫剑。
而他的对手巧妙地回避,丝毫不理会落在装甲上的分解立场火花,噶尔莫泽杰从未见过穿着终结者还如此灵敏的人。
从未——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阿巴顿穿着的终结者战甲极大强化了他的肉体力量,噶尔莫泽杰必须双手握持武器才能接住由对方那身庞大甲胄所加持的重击。
这就足以让他步履维艰了。
武器再次碰撞,随后噶尔莫泽杰旋身与对方分开,谨慎地移动,努力寻找着对方完美的防御中的漏洞。
“对了,你是出了什么毛病?”
阿巴顿忽然问道,瞥了一眼噶尔莫泽杰笨拙的肢体和怪异的装甲板。
噶尔莫泽杰缄口不言,保持精神集中。
他劈出一击,姿态里多了一份憎恨,打算直取阿巴顿的颈部。
战帅向后撤去,避开这一击,接着立刻携着剑袭来。
“你动起来像个机器。”
阿巴顿接着嘲弄到,舞动着返回近战范围,伴着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打击。
“我杀过很多你这种人,但他们战斗的样子更像一个战士,而不是一个.......残废!”
这句话真正刺中了噶尔莫泽杰内心的痛处,变异的肢体确实给了他部分力量,但更多时候给他的却是异样和不适感,导致他行动时看起来有点像一个肢体残疾的人,这也让战帮里有不少关于他的笑话。
“亚空间憎恨吾等。”
噶尔莫泽杰咕哝道,开始意识到自己正陷入败局。
“是啊,我们都是。”
他们再次撞击在一起,用装甲承受击打,长剑互相弹开。
噶尔莫泽杰砸出剑刃,仅仅以毫厘之差错失目标,然后他必须防御,堪堪避开长剑的锋刃。
他撤回一步,拉开空间。
“但我并没有患病。”
忽然,话语几乎不受控制地从噶尔莫泽杰嘴唇里脱出
患病,这是变节的饮魂者们对战帮内展现出来的五花八门的突变和自我摧残的称呼,很多人现在比起人类更像野兽,他们基因改造的身体被混沌之力摧残和扭曲,陷入了不断加深的自甘堕落的地狱。
阿巴顿笑了,用一种残酷的声音。
“可能还没有,但是迟早会的,你这样的角色我见过太多了,最终只能靠诸神施舍剩下的残羹冷炙存活,结局无外乎疯子或者混沌卵。“
噶尔莫泽杰继续后撤,让他的敌人步步紧逼。
他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些终结者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似乎对发生的一切都熟视无睹,就好像雕像。
“我永远都不会屈服,我会抗争到底。”
阿巴顿紧绷的嘴唇中发出轻蔑的哼声,剑在他穿着装甲的身影周围模糊得像一片薄纱。
随后,两把剑再次相击,发出激烈的碰撞声。
“抗争?你能理解什么是抗争?抗争就是打破命运追求更伟大的事物!你被给予了天赋,却太过单纯,为了一个已经逝去的东西战斗——旧军团?别开玩笑了,你面前除了桎梏别无他物。”
兵器互相旋绕着,编织着,突刺着,捶打着。
“然而,对我们而言,桎梏已经不复存在了。”
噶尔莫泽杰已经被逼到了舰桥的边缘,他感到他残留的肌肉紧绷起来,汗水从他颈甲的内壁流下。
他的敌人更快,更强,更敏锐,挥舞长剑就像它没有重量一般。
他此时非常痛恨自己——
他本该更快,本该更强。
“所以你为什么会对一个从未存在过的军团产生归属感?”
阿巴顿追问到,带着真诚的好奇心。
“你连原体也没有见过。”
噶尔莫泽杰开始呼吸急促,剑在他手里变的像一块铅一样沉重,他现在开始承受攻击了——偏离中心的攻击,在他防御的缺口处不断蚕食瓦解。
“我立下了誓言。”
阿巴顿又笑了。
“誓言!亚空间无时不刻不在立下誓言。”
阿巴顿用残酷却又真切的语气说道:
“别再谈你根本不理解的东西了。”
说着,他第一次使用那个东西——
荷鲁斯之爪。
其实噶尔莫泽杰之前一直在警惕这个东西,在第一次遇到阿巴顿的时候,他就非常畏惧这玩意,他可以看到如雾一般盘踞在它弯曲爪刃之间的死亡回响。这层灵能的炫光吸引了无数未成型的魔物,它们在向这神兵祈祷,它们向它低诉爱意,用非人的耳语赞美它改变未来之路的大能。
在很多方面,这只巨爪和阿巴顿手中的德拉克尼恩有着相同的“味道”,令人目眩神迷又无比厌恶。
而且威力巨大。
“你只是一个被帝国遗弃的丧家之犬,不要再用失落军团的招牌给你的脸上贴金,那只会让你看起来格外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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