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身上的东西都没问题后,阿尔瓦雷斯瞥了一眼身边的凯斯勒,这位庞大的战士将自己定位在阿尔瓦雷斯的右边,战帮里唯一的技术军士或者说正常人,厌恶地看待这位很难称得上兄弟的人。
凯斯勒已经很难辨认出昔日的模样,他的盔甲是一团纤维状的肿瘤混合着畸变的金属和棘刺,背包仿佛有生命般脉搏跳动,最惊人的异变是他手腕上伸出的巨大骨头。
通常,凯斯勒不屑于戴头盔,陶醉于他那分裂的下颚和无皮的面孔在猎物中唤起的恐怖。
这个昔日第八军团的士官已经热情地接受了亚空间的蹂躏,而这样的人在战帮里比比皆是,暗影幽魂几乎就是一个巫术和变异的大粪坑。
阿尔瓦雷斯甚至觉得粪坑对于他们的战帮而言都算是一种褒扬。
他不是没有被亚空间的触碰,但阿尔瓦雷斯克制住了,对巫术和变异的容忍只会以疯狂和毁灭告终,如果这种可憎的东西是战帮的未来,那么昔日原体所要求的长战对于军团而言就已经失败了。
可想而知,有着独特思维的阿尔瓦雷斯在暗影幽魂是多么不受欢迎,如果不是他掌握着仅有的才能且战帮的主人还需要他,他大概已经被疯狂的兄弟撕碎分食了。
但或许,这也不会太远了。
除非他愿意跟着大家一起陷入疯狂,而他似乎没什么选择——
在行星表面,夜幕降临,大地被黑暗笼罩,但这不是一个夜晚,而是长夜。
很快,所有的痛苦和恐怖都会实现……
“这将是一场血腥战斗,我们必须让所有平民撤离这个区域。”
来自太空野狼的顿塔耶那刺耳声音打破了寂静,他凝视着无光的黑暗天空皱起了眉头,仿佛厚皮革的脸上还残留在昔日战斗留下的疤痕和具有芬里斯特色的刺青。
“那帮剥皮杂种可不好收拾。”
这位战士身着黑色盔甲,手持一把巨大的双刃战斧,斧柄被金属包裹凋刻着如尼符文以及满是鳞片的海蛇,斧刃上闪着寒芒仿佛萦绕着芬里斯的致命寒冬,肩膀和腰上还挂着野兽的骨头和毛皮,左侧肩甲是代表死亡守望的银色肩徽,右侧则是太空野狼的战团标志。
死亡守望,一个专职于面对异形威胁的特殊组织,作为唯一一个官方认可的非圣典战团,死亡守望所有成员都来自各个战团,而每个人来到死亡守望的原因也都不一样,有的是出于义务,有些是出于荣耀,还有的则是因为与战团格格不入而被“流放”,还有些则是斩断了与昔日战团的联系决定以自己的方式为帝皇效命。(不想解释太多,大家自己百度一下罢)
顿塔耶就属于那种自己离开战团的,而像他这样做出选择的太空野狼不在少数。
作为一个氛围相对“宽松”的战团,太空野狼的独特文化使得它之中的战士经常会产生某些独特的想法或者见解,有些或许会随着时间慢慢澹化并最终融入狼群,但有些则始终无法根除自己那与众不同的某些观点,渐渐的,他们会远离狼群成为“孤狼”。
其中一些比较严重的,甚至会走上叛徒之路,堕入混沌暗面,而那些不那么严重的就会选择出走进入死亡守望,在另一个环境中寻求自己心灵的救赎,而太空野狼战士那独特的野性直觉和凶勐的战术也与死亡守望的理念十分契合,因此守望连长们也十分欢迎来自芬里斯的狼。
“如果组织大规模撤离,那些剥皮者可能就会觉察到我们的存在。”
一个冷酷的声音仿佛是毒药,让野狼战士的脸色瞬变。
他转过毛茸茸的脑袋,看向发出声音的那人,对方戴着乌鸦型的头盔,右侧肩甲上是一个金色的乌鸦。
来自雄鹰领主的梅奥韦克斯,也是杀戮小队里顿塔耶最不喜欢的人,因为他总是坚持对自己人和对敌人一样冷酷。
雄鹰领主是暗鸦守卫的一个子团,自从第二次野兽战争后,就会定期向死亡守望派遣战士。
顿塔耶戏谑的叹了口气。
“你身上的鸟屎味隔着大气层都能闻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指望继续和对方玩捉迷藏吗?”
“这帮异端是狡猾的猎物,任何动静都可能让它们警觉,之前我们的每一次伏击都被对方躲过了。”
又一个声音响起,那是一个手持盾牌,手上还有一把发着澹绿色微光长剑的军士,他的右侧肩甲上是一个黑翼骷髅标志,代表着他来自神秘的救赎天使战团。
救赎天使是黑暗天使的子团之一,同时也是比较早分出的子团,但该团一直以行踪诡秘着称,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以及和谁作战,而黑暗天使的子团也都往往很少有人会进入死亡守望,因此当这个名叫加波诺夫的战士要进入死亡守望时,甚至守望之主都曾经有所怀疑,不过最终还是被其高超的剑术折服,让他进入了死亡守望。
“它们已经荼毒了十几个世界,这个捉迷藏游戏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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